“你怎麼在這?”劉靈兒不高興地問道。
“近來,九連山上不太平,我奉掌門之命,在此值守。不想遇到了師妹。”向少南一臉壞笑地道。沒錯,自從劉天越收到血手令之後,下令九連山上下戒嚴,不得隨意下山。而那天,後山出現沖天藍光之後,劉天越更是草木皆兵,下令沒有自己的手令不得離開九連山。但是像向少南這種地位尊崇的嫡傳弟子根本就不用在此守山的。他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爲今日白天之事,劉靈兒是個聰明伶俐的丫頭,知道憑方塵就算是半年也接不住自己三招,怎麼可能跟自己打下那樣的賭,想來事情肯定有詐。因此暗中派人監視動靜,在得知幾人的動向後,他就在此守株待兔。
劉靈兒最討厭向少南的就是他城府太深。偏偏向少南不識趣,每次都要在她面前裝,越是這樣,她看向少南就越討厭。
“香兒,我們回去吧。”劉靈兒轉頭對香兒道。
“就,就,就這麼回去了。”香兒很不甘心地道。
“向少南精明得跟鬼一樣,打也打不過,編理由也編不過他,還能怎麼樣?”劉靈兒把向少南看得很透徹。
“那,我們怎麼辦?”香兒不無擔憂地道。
“皇帝不急,太監急,我們倆都不急,看把你急成這個樣子。”方塵暗暗好笑。
“你當然不急了,最多就是挨個揍,小姐可不一樣,整天跟那個像蒼蠅似的討厭鬼生活在一起,小姐怎麼活啊。”香兒氣憤地道。
方塵樂了:“有那麼嚴重嗎?”
“啪”一聲清脆的掌聲,摔在方塵的臉上:“你還敢笑,都怪你沒本事,要不然我也不用受他的氣。”
“喂,你講不講道理啊。那賭約是你下的,卻賴在我身上幹嘛?”方塵捂着紅腫的臉,疼得齜牙咧嘴,白英傑說得一點也不錯,這女人長得雖美,但出手總是這麼狠辣。
“是啊,我一向都是不講道理的,你能拿我怎麼樣?”說着,一巴掌又摔了過來。
“還來,你有完沒完。”方塵身形一閃,輕巧地躲過了這一巴掌。
“咦?怎麼會這樣。”劉靈兒愣了一下,然而也就一會兒功夫,她展動身形,再次揚起巴掌摔向方塵。
“你這個瘋女人,我不過就說了一句話而已,幹嘛這麼拼命啊。”方塵邊跑邊嚷。
劉靈兒卻似乎沒有聽到似的,對方塵窮追猛打。
方塵初始還屢遭險境,到得後來,竟不知不覺順滑起來,人像泥鰍一般在劉靈兒凌厲的掌風間隨意漂移。每次劉靈兒的掌風都落了個空。
方塵也得意了起來,心想劉靈兒也不過如此罷了。於是像個頑皮的小孩似的,得意地笑了起來:“來啊,來啊。你這個刁婆娘。”
幾招過後,劉靈兒不怒反而笑了。香兒用手在劉靈兒面前晃了晃:“小姐,你莫非氣糊塗了吧。怎麼還會笑啊。”
劉靈兒笑着對香兒說:“現在我覺得我們也未必就會輸。”
香兒腦子也很好使,回想起來剛纔的情形,不由得恍然大悟:“小姐,剛纔是在試他的武功。”
“剛開始不是,後來是。你想想看,他只是個剛入門的弟子,居然能躲過我的追風逐電,說明此人非常有潛力。從現在開始,我要好好教他武功,也許一個月後,我們不一定會輸。”劉靈兒高興地拉着香兒的手道。
香兒也高興地點了點頭,這兩人看似主僕,實際上情同姐妹。如今事情有了轉機,香兒也替劉靈兒高興。
劉靈兒把方塵帶到了自己的別院。劉靈兒的母親很早就過世了,劉天越對他是百般寵愛。在劉靈兒成年後,他專門爲劉靈兒蓋了一幢別院。這別院層層疊疊,佔地幾十畝,分爲好幾進,前面是居住的亭臺樓閣,後面是個亭臺軒榭錯落有致的花園。那裡是個很清靜的場所,平日裡除了劉天越外,很少有人會來,所以這個場所也非常適合方塵練功。
“武學之道可以分爲玄鐵境,青銅境,白銀境,黃金境四個境界。每個境界又可分爲十級。要想提升提升境界,不但要練好武功心法,提升內力,而且要勤練武技。心法內力和武技是兩個相符相承的東西,心法內力固然關鍵,但是沒有強的武技,就如同一個沒有手腳的成年人,光有一身蠻力,卻無法用手腳打倒對方。而如果光有較強的武技,內力修爲不夠,只會像一個招式多樣的小孩在打拳,花拳繡腿固然好看,可是打在對方身上,卻半點沒有疼痛。所以這兩則缺一不可。你要勤學苦練才能夠打敗向少南。”第二天一大早,劉靈兒就把睡眼惺忪的方塵帶到了一座空曠的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