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屋內,方塵悄悄地打開了門,房間裡燈光暗淡,大廳的電視正開着,若溪蜷縮在沙發裡聚精會神地看着,以致方塵進來她都沒有發現。方塵奇怪地湊過去。若溪對於這些現代化的產品都不是太感興趣,爲何今天對於電視這麼感興趣。不過,瞬間,他就明瞭了,大廳的電視里正在播放着一部古裝劇。若溪的懷舊情結本來就重,所以纔會如此入迷。
“怎麼想家了?”方塵輕輕地問道。
若溪轉身看到是方塵時,不禁驚喜地叫了起來:“塵哥,你回來了。”
方塵點了點頭,然後輕輕地擦拭着若溪眼角的淚花:“等我功力恢復了,我一定帶你回到那個世界去看看。”這當然是句安慰的話,就連方塵也不知道自己能否做到這一點,要打開時空隧道,談何容易,只是爲了安慰若溪,他才這麼說。如果沒有了這二十年的都市生活經歷,方塵一定也會很想家的,可是這二十年的都市生活經歷,讓他對這個都市有點眷戀,畢竟現代高科技什麼都方便點。
可是若溪卻絲毫沒有懷疑方塵的誠意,她輕輕地將自己依偎在方塵的身邊,一臉的幸福。其實,這段時間是因爲方塵沒在,若溪纔會特別想家。方塵在自己的身邊時,她就無所謂了,有方塵在身邊,哪裡都一樣。在她的世界裡最重要的就是方塵。
昏暗的燈光下,電視劇里正在上演着一副激情的畫面,現在的電視劇可能都沒有好的賣點了,就算是古代的電視劇,也要來個大尺度的鏡頭,挑起大家的胃口。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方塵摟住若溪之時,電視上正上演激情的畫面。
方塵輕輕地扳過若溪的臉,乾柴烈火就這樣一點就着,電視裡,電視外,共同上演着一場場激情的畫面。
那是個幸福的夜晚,在度過了這個幸福的夜晚之後,方塵將自己關在了房間裡,好好地閉門修煉。時間就這樣一天一天過去了。一個月之後,方塵已然全部恢復了功力,甚至還比原來要強上不少。
這天,方塵原本想象往常一樣去閉關修煉。可是,若溪卻拿着電話進來了。方塵在修煉的時候,若溪成了她的秘書,所有的電話都是由她接的。方塵囑咐若溪除了她幾個老婆的電話,跟他講外,其餘電話一概不接。方塵笑嘻嘻地問若溪:“這回是你的哪個妹妹打電話來啊?”
若溪佯裝醋意十足地道:“這回可不是你的那些情妹妹打電話來的。”
方塵略微露出驚奇的神色,如果真是這樣,若溪不會來騷擾他的。若溪道:“這個電話已經打了幾十遍了,所以我想是不是有急事找你。”
方塵接過電話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只是打電話的這個人實在是堅持不懈,方塵一直按,他卻一直打。最後,方塵無奈地接起電話,不耐煩地道:“喂,你到底是誰啊?怎麼一直打我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箇中年人的聲音,操着並不太熟練的普通話道:“方先生,我是萬先生的律師,萬老先生快不行了,他希望見你最後一面。”
方塵在腦海中搜索了一番,自己的朋友中好像沒有一個姓萬的,於是不耐煩地道:“你打錯了,我不認識什麼姓萬的。”說完,就掛了。
可是那個電話又固執地打了過來:“方先生,我沒有打錯,萬先生就是萬永利先生,之前,他回國的時候,還是你親自帶領同事替他做安保的。”
“哦。”經過這麼一提醒,方塵恍然大悟。兩年前,自己還是治安支隊副支隊長的時候,曾經奉命保護過一個歸國鉅商,那就是萬永利。萬永利對安保工作很滿意,對方塵也很投緣,後來和方塵成了忘年之交。這兩年,事情比較多,萬永利又是富商巨賈,方塵認爲自己和他沒什麼交集,自然也就把他給淡忘了。想不到人家還一直惦記着自己,在臨死前還要見上自己一面,那說明他把自己當做親人一般。
方塵是個重情重義之人,既然人家如此對他,他也不能駁了人家的厚意,於是,他對那個中年律師道:“那我訂一下機票,儘快趕去。”
中年律師道:“這倒不用了,既然你同意了,我馬上讓人來接你。”
“馬上讓人來接我?什麼意思?”方塵聽懵了。
中年律師解釋道:當他打第一個電話的時候,已經派出了直升機前往贛江市,直升機早已在贛江市待命,只等方塵一個電話,直升機立即載方塵到萬永利這邊來。
不是吧,這麼誇張。方塵頗感意外,自己雖然幾次三番救過萬永利的命,但是畢竟那是自己的工作職責,萬永利怎麼如此厚愛自己。這待遇彷彿方塵就是萬永利的親兒子一般。
五分鐘後,方塵聽見自己的樓下傳來了陣陣警車聲,由遠及近,然後一直停留在樓下盤桓。方塵打開窗戶一看,贛江市的五套班子以及市公安系統的郝局長紛紛下了車,還有不少警察麻利地從車上下來,清出了一塊空地。
方塵看着這樣的場景,心裡頗覺奇怪,哇靠,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陣容這般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