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外,一名道姑冷冷看着回客棧的紀小情和魏懷。
道姑身邊一個褐色衣袍的男子問道,“冷悠,那個死太監一直不肯把公主交給你。”
冷悠道姑冷笑,“既然不是寧泰太子的骨血,那就是現在皇帝的賤種。”
“你想怎麼處理?”
冷悠道姑,“既然如此,我們就除掉這個皇帝的賤種。”
男子問,“但是萬一她是寧泰太子的骨血呢。”
冷悠道姑,“得不到的東西,我寧願毀掉。”揮動了手上的拂塵,冷冷看着紀小情的背影。
紀小情回到客棧,又看見沈元在和紀爺爺同桌聊着什麼。
紀小情並不給沈元好臉色看,她看了一眼魏懷,但是魏懷並沒什麼表示,她更生氣了,氣呼呼的跑回自己房間。
魏懷與沈元、紀爺爺同坐一桌,“沈元兄,你到底看上那個丫頭什麼了?”
沈元溫柔一笑,俊臉上別有彤紅的顏色,“漂亮。”
魏懷差點嗆住了,“她還沒有及笄,你怎麼看出她漂亮的。”
沈元笑道,“女人這東西,看中了就要緊緊抓住,別被別人搶走了,才後悔莫及。”
啊的一聲,從紀小情房間傳來,三人立刻衝向紀小情的房間。
只見兩個黑衣刺客向紀小情招招致命的揮劍,紀小情也揮劍吃力的回擋。
差一點就要刺中紀小情的脖頸,兩個黑衣人被魏懷和沈元聯手刺中。
紀小情一下子撲進了魏懷的懷裡,失聲痛哭起來。
沈元看着紀小情和魏懷,有些失魂落魄。
紀爺爺嘆了一口氣,檢查了屍體,發現竟然是兩個和尚,頓時明白是冷悠道姑的人。
紀小情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抹在魏懷的衣服上。
魏懷也不嫌棄髒,拍着背,安撫着紀小情。
紀小情哭着說,“又是他嗎?他就這麼想要我死嗎?”
紀爺爺,“不是。”
紀小情詫異,“那是誰?”
紀爺爺看了一眼沈元,沈元一時間收回了魂魄,“那我先走了。”
待沈元走後,紀爺爺道,“是寧泰太子的人。”
紀小情還是哭泣,“我真是裡外不是人,寧泰太子的人要殺我,連那個親生爹爹也要殺我,我到底是誰,到底是誰的人?”趴在魏懷懷裡,緊緊抱着魏懷。
魏懷心疼得抱着紀小情。
紀爺爺笑着逗紀小情說,“你當然是我們的紀小情啊,小情。”
紀小情破涕爲笑,看向魏懷,“有你和爺爺,我此生足矣。”
紀爺爺用手指點了點紀小情嘆道,“少年不識愛恨啊。”
魏懷和紀小情都不知道的是,少年不識愛恨,後半句是一生最心動。
客棧外,男子問冷悠道姑,“行動失敗了?”
冷悠道姑,“不錯,他們有三個人。我們只能逐一擊破了。”
“怎麼對付?”
冷悠道姑,“那個魏懷,根據內線說是青雲宗的叛教弟子,只要我們把青雲宗的人引來,就可以除掉一個人了。”說完舒了一口氣。
男子突然道,“冷悠,這麼多年到底爲了什麼。”
冷悠道姑,“莫生,我只愛我自己。對不起。”
“沒有什麼對不起的,只要你好好照顧你自己。”
青雲宗南山老人帶着幾名首席弟子,來到客棧。
來勢洶洶,來者不善。
魏懷正在和紀小情、紀爺爺在大廳喝着茶,轉身看見是南山老人,眼前一片氤氳,恍惚間憶起往昔歲月。
魏懷只是一個掃地低級弟子,他一直趴在牆角的樹叢裡偷看着南山老人教着弟子武功,他敬仰着南山老人,渴望南山老人對他另眼相看。
但是南山老人卻廢掉了自己的武功。
魏懷站了起來,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兒,“你們要找的人是我,我跟你們走。”
紀小情驚呼,“不要,魏哥哥。”
沈元也站了起來,“這裡是我們明月聖教的地盤,你們想要帶走魏懷,首先要問問我們明月聖教。”
魏懷,“多謝了沈元,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決。”
紀爺爺皺起了眉頭,“魏懷,你忘了你現在的新生是我家小情給你了的嗎,你得聽她的。”
魏懷看向紀小情,紀小情道,“不許跟他們走!我要你在我身邊。”說着眼裡有了淚意。一眼一顰眉帶着少女的楚楚情意。
沈元眼睛一暗,轉而變得十分深沉詭異,看不出神色。
南山老人,“不必廢話,今天我就在這個客棧,把魏懷的武功再次廢掉。”
魏懷嘴角擒着一絲苦笑,“南山老人,我終於讓你記得了我的名字了嗎。”
南山老人,“孽徒。”
魏懷,“我真的是你的徒弟嗎?”
南山老人,“自然不是,你只是一個掃地低級弟子。”
魏懷哈哈大笑,笑出了眼淚,“既然如此,今天你的一個掃地低級弟子就和你一決生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