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葬好了?”慕歌邊走邊問無歡。
“主子安心,厚葬了……”無歡點頭。
慕歌幽幽嘆了口氣,“人已死,厚葬又有何用?雖不是我點的火,卻是我讓你去尋了他過來照料徐立……”
“屬下已經安排好他家人!”無歡說道。
慕歌點頭,“逝者已矣,也只能如此了,徐立的家人呢?還沒有找到嗎?”
“沒有,徐立是兩年前來的府上,當時說是北邊饑荒逃過來的,家人失散,屬下已經讓人去尋了,只是兩年前北邊逃荒者太多,一時難以尋到!”
“嗯,不急,盡力就好!”慕歌說着,看了無歡一眼,“你今日比往常衝動些呢,可是心情不好?”
“屬下給主子惹麻煩了……”無歡眼中一抹愧意閃過。
慕歌搖頭,“不過是國公府一妾室的哥哥罷了,算不得麻煩,我只是有些意外,你會直接砍了他的手罷了!可是遇着什麼遭心事了?或是,你知道什麼?”
無歡沉默了下開口,語氣中帶着一抹森然,“那人名曰謝良,是國公府謝姨娘胞兄,看着是個人,實則連畜生都不如!”
“戀、童癖?”慕歌挑眉。
無歡微微一怔,她沒聽過戀、童癖這個詞,但是字面的意思卻是明白的,眼中一抹冷芒閃過,“主子知曉?”
“那謝良在京城又不算什麼人物,我那知道他?不過就是他居然說我這般的年紀大便猜到一些罷了!他惹到過你?”慕歌問道。
無歡冷哼,“憑他?”
慕歌失笑,“那你這火氣是爲何?”
“……屬下曾經做任務時候曾去過他府上,無意看到了一些令人髮指的場面!”
“哦,明白了,你是被他噁心到了!敢噁心你還能活的好好的,倒也是命大呢!”慕歌說道。
“哼,當時若非任務在身不願多生事端,豈能容他?不想他今日竟敢打主子的主意,斷他一手真是便宜他了!”無歡向來很少會被情緒左右,顯然那謝良之事給她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
慕歌看着如此模樣的無歡,眸中一抹異樣閃過,“唔,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是便宜他了,不然今晚直接去送他見閻王?”
無歡泛着冷意的雙眸閃過一絲無奈,“主子……”
慕歌見狀擺擺手,“好了,我知道了,放心吧,我不會去詢問你做什麼任務居然會跑到那不起眼的謝良家裡,也不會逼問你爲何會留着謝良的性命,你有你的底線和規則,我不會去逼你說以前與我無關的事情的!”
無歡聞言更加的無奈了,自己不過就隨口說了兩句,竟被主子聽出來這麼多疑點來,自家主子心思太敏捷,做屬下的有點慌啊!
靈犀此時已經跟了上來,慕歌也不問綵鳳去了哪,直接說道,“你們既然叫我主子了,那現在你回去找顏如玉,即可馬上去將軍府……”
街上畢竟來往人多,慕歌聲音說的十分小,靈犀看着年紀不大,卻顯然比綵鳳要沉穩許多,聽聞慕歌的話心中雖有訝異,卻一句不問,恭敬的告退離開去辦了。
慕歌一路晃悠悠到了北安王府的臨時府邸,與正往外出的太子碰了個正着!
太子看見慕歌的那一刻,心頭怒火蹭的一下就升了上來,“蕭慕歌,雨兒被你害的名聲盡毀,你怎麼還有臉來此?”
慕歌懶得搭理這貨,直接無視往府內進,太子見此愈發怒了,伸手一橫,擋住慕歌的去路,“本太子與你說話你聽到沒有?”
“太子哥哥這是在對歌兒發火嗎?也是,因爲歌兒拆了***,讓太子哥哥暴露了,太子哥哥生氣也是應該的,歌兒不跟太子哥哥計較……”慕歌一臉我理解你,不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與你一般見識的姿態,直把太子給氣的渾身發抖。
***被燒,火勢蔓延還死了人,父皇沒有第一時間治罪蕭慕歌這個罪魁禍首,卻是把自己叫過去給訓了個狗血淋頭!
畢竟自己是父皇欽點的太子,父皇氣惱了,對外卻也只說自己出現在***是在調查一樁秘案,不管別人信不信,父皇都開口了,自是沒人敢在此事上再當面議論,卻不料,這個混賬蕭慕歌,一見面就又點出此事!
太子臉色陰沉至極,“本太子在***是在查案,父皇也是知情的,蕭慕歌,你竟敢胡言亂語質疑父皇?”
“太子哥哥說什麼?歌兒說的便是暴露了你調查秘案一事很是愧疚啊,不知太子哥哥以爲歌兒哪裡說的不對,乃至竟誤會歌兒質疑皇上了?”慕歌一臉無辜的看着太子。
太子被慕歌的話問的一怔,心中大怒,這個蕭慕歌根本就是故意的,她先前那話中意思分明是在幸災樂禍嘲諷自己堂堂太子逛花樓還被發現了,如今又是一副這般無辜的姿態,偏偏,自己還不能說她在暗諷自己逛花樓,只能看着她如此囂張,當真是可惡至極,氣煞我也!
明明自己纔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殿下,每每都被蕭慕歌這個蠢貨欺辱,太子越想越氣,越氣就越煩慕歌那張臉,真想不管不顧狠狠削她一頓啊!
可是考慮到慕歌身邊寸步不離的無歡,以及皇上對慕歌的袒護,太子生生忍了怒氣,甩袖轉身就走。
慕歌隨意瞄了太子一眼,撇撇嘴,“打不過也說不過,還每次都要撞上來,無歡,你說太子這人是不是有受虐傾向啊?這一天天的,怎麼淨遇着變態了?”
“……”無歡無言以對。
……
太子氣沖沖的離開北安王府,正滿心火氣呢,被不長眼的路人給撞了一下,還不待發怒,就聽到那撞着他的人急吼吼的叫道,“兄臺,你也是去將軍府看熱鬧的吧?可長點心快些走吧,再晚就啥也看不到了!”
將軍府?
那不是蕭慕歌家?
“站住,將軍府怎麼了?”太子給身側的侍衛使了個眼色,護衛立馬上前一把揪住那人。
原本有些不耐煩的路人,被有力的護衛那麼一拉,縮縮頭,罵人的話到底沒敢說出來,只道,“將軍府這次可攤上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