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陣模糊迷幻,不過很快、便出現了清晰的畫面。
這畫面清晰,只是沒有聲音。除了色彩鮮明,真是像極了近代的無聲電影。其實這彩色也不過是李詔兒精研通透之後自己弄出來的,不然普通人施展的,可不就是黑白無聲電影。
聶冰被眼前的畫面一震,震驚畫面、也同樣震驚李詔兒的能耐。
他可是知道李詔兒的折損,還記得第一次在山谷碰面,她便操縱陣法憑空飛遁逃走。後來雖然在那三個老頭上吃了虧,可也並非是陣法的問題。而如今李詔兒的精神力量幾乎爲不可提。竟然還能施展出這麼滔天的手段?
目光震驚的看向李詔兒、獨立、聰慧、自信、有着不可觸犯的底線。這一切的一切在她的身上,跟聶冰記憶中的那個人、莫名的飄遠了……
“我今日出去給你們尋食,你們幾個好好的幹活啊。”
畫面一個女子親暱的拍了拍幾條大蛇,嘴巴一張一合,雖然沒有聲音。李詔兒卻能夠輕易的看出口型。
而那幾條大蛇圍繞這女子轉了個圈,挨個被女子摸了一遍之後心滿意足的回到了屋內。對於女子所說的尋食,明顯習以爲常。
李詔兒和聶冰仔細看去,這女子衣着不俗,雖然只是放映出來的畫面,卻能夠輕易的讓人感受到那光彩的衣料和裁剪。手中拎着個巨大的籃子,說是拎、其實根本就是拖出去的。李詔兒看着那大大的簍子,心中咯噔一下。食物?
什麼食物!
畫面忽然一便,女子關上了門走了出去,而幾個年輕人看出無人立馬翻牆跳了進來,鬼鬼祟祟的來到了正屋前,小心翼翼的捅開了窗戶。
“天吶!鬼、鬼啊……”
幾個人趴着窗口偷偷觀看,忽然懼怕的回身就跑。也不知是看到了什麼驚恐的東西。
李詔兒和聶冰同樣好奇,忽然那窗戶被大力頂破。之前幾條回到屋內的大蛇兇猛的竄了出來,迅速的追上了幾個想要逃跑的年輕人,大嘴一張,直接將那幾人給咬了回來。
幾條大蛇互相看了看,彷彿是在商量着如何處置這幾個人。幾個人蜷縮在大蛇的身下,只要稍稍想要逃跑,便會毫無例外的被大蛇給咬回來。折騰了幾次,人沒跑了、反而是弄的遍體鱗傷。
幾跳大蛇終於做了決定,全部都看向身下的人。張開血盆大口、啊嗚一口就咬了下去。
李詔兒有些不忍,正想閉上眼睛不看,忽然畫面一轉。門口處,那女子費力的拖着簍子回來了。
簍子明顯比走的時候沉了許多,而蓋在簍子上的布一動一動、竟然是個活物。
活的?李詔兒瞪着眼睛,什麼?給蛇吃活的?
幾條大蛇咬開了年輕人的肚子,將幾人的苦膽全部給咬了出來。巨大的尾巴一甩,便將那幾個人給甩出了門外。回頭看見女子回來,立馬歡心的遊了過去。
“不乖、又跟外面的人調皮了。”
女子費力的將簍子拖進來,沒有掀開蓋着的布。反而是先教訓起幾條大蛇。而幾條蛇也是乖巧的聽着女子訓斥,一個個竟然沒有一丁點的不滿。
女子洋洋溢溢的說了一堆,全都是在教訓這幾條大蛇。言語的意思是她已經打擾了村民了,不該再傷害這些村民。
而那幾條大蛇竟然都聽懂似的點了點頭。最後、女子也只是莞爾一笑,將布扯開,露出了籃子裡的一堆活物。
兔子、老鼠、野雞。各種各樣的野物、也不知這樣一個弱女子是如何招來的。若是買?就算能買得起,這麼多天天也買不到吧。
而那幾條大蛇看到食物頓時一個個異常的興奮,沒了之前追逐那幾個男子的兇狠之色,一個個叼起食物,分散開來都去享用去了。
李詔兒跟聶冰面面相覷,這麼個心地善良的女子,竟然會做出那般的詛咒?不過就是養了幾條蛇、怎麼的會被人給捉拿起來害死?
李詔兒幽怨的瞪了一眼聶冰,都怪他!哼、不讓她聽完了那故事。
而聶冰對於李詔兒殺人一般的目光無動於衷,怪我?反正我不怕你怪。
“好了、你們今天也累了。下午就不要工作了、回去歇着吧。”
女子見幾條大蛇吃完了飯,自己不知從哪變出了個薄餅,坐在院中的臺階上,一臉悠然自得的啃起來。
幾條大蛇也聽懂了女子的話,一個個的游到了簍子裡,竟然一個個的排開躺下。最後一隻、尾巴一卷,還將那扯開的布蓋在了身上。
李詔兒膛目結舌!天呀,這蛇都成精了吧!
女子不過一會便吃完了薄餅,先是收拾了院中的血跡,而後又進屋搬出一匹匹布料,一個個碼在了馬車上,開門叫來了個車伕。看樣子是要到集市上賣掉。
“可能快一點,看看關鍵的地方?”
聶冰看着如同流水賬的生活,雖然李詔兒已經跳過了許多枯燥的地方。但不得不說、還真的是枯燥無味。
點了點頭,李詔兒手中又是快速的結了幾個手印,畫面迅速跳過,彷彿按了快進鍵一樣,迅速跳轉。
終於、李詔兒看到了衆人齊聚在女子家門前,一副副征討的樣子。
“就看這裡!”
選定、畫面輕輕一晃。連遠處那隱藏的着的人、都跟着緊張了起來。
“那個妖婦、據說在這裡養了妖物,你們還穿她那些妖物織的布料,就不怕以後都中邪沒了命嗎!”
一個人站在了人羣的前面,這大門被踢開,雖然沒有闖進來,明顯是基於那幾條大蛇的威懾力。
而女子此時明顯不在家,窗戶被打開,李詔兒終於看到了屋內的情況。
原來那巨大的織機、並不是女子所用、而是那幾條大蛇工作所用。看着那蛇憑藉着身體和牙齒來回撥動織布,第一次見過造布過程的李詔兒徹底震驚。天呀,這是什麼樣的能耐!
逆天啊!
而門口的人羣此時也終於統一了意見,但凡穿着女子所織出來布料的人都將外衣脫了仍在地上,只是可笑的他們卻仍舊穿着這布料仿造的內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