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詔兒此時卻是非常的悠閒,沒有繼續設陷阱、反而是直接向着聶冰的書房而去了。
雖然明明知道聶冰這個時候應該是在練劍,但李詔兒卻依舊非常執着的向着書房而去。當在書房看到聶冰沉穩的坐在椅子上讀書的時候,綠瀾驚訝的張開了小嘴。
“你怎麼不去練劍!”
綠瀾委屈的看着聶冰,天知道、她還跟李詔兒打賭、輸了三天的糖水啊……
“哦?我應該練劍嗎?”
聶冰不明所以,放下書本看着綠瀾,好奇李詔兒和綠瀾之間又做了什麼約定。
“應不應該練劍我不知道,只是這個時間,吃飯是必須的了。”
李詔兒甜甜一笑,對於聶冰很少露出這麼自在的表情。聶冰看着李詔兒如此輕鬆,始終提着的心終於慢慢的放了下來。
天知道他爲什麼不能安心練劍,始終心浮氣躁的自己多少次恨不得衝過去看看李詔兒是否安全,只是聽着下屬的彙報才勉強心安。
聶冰怎麼不明白李詔兒的想法,既然想要馴服下屬、他這個做門主的、若是參與了,那豈不是破壞了李詔兒的一番苦心。只是對於離詔兒的安全、他卻是始終都放心不下的。
終於、數不清第幾次將劍法運錯的時候、聶冰終於明白了自己今天並不適合練劍。
收了劍回屋看書,眼睛雖在書上,但心卻早就已經跑沒影了。時刻牽掛着李詔兒,他聶冰根本就不知道在看些什麼。當下屬稟告李詔兒已經向着這裡來的時候,聶冰纔算是稍稍安心。
“詔兒說的對,這邊叫廚房去準備飯菜吧。”
看着李詔兒一本正經的說自己餓了的樣子,聶冰難得的釋然,開口便叫人去準備,對於綠瀾委屈、卻是已經全然忘記了。
一連七天,李詔兒除了第二天得到正兒八經的休息以外,每一天都在承受着數統和沁源高強度的騷擾,而無一例外、每一次都是倆人失敗告終。
要麼是悲慘的被李詔兒給吊起來,要麼就是再一次玩火。當火焰已經對倆人沒有任何心理壓力的時候,李詔兒又毫不客氣的開始玩起雷電的遊戲。而對於雷電的用處,隨用隨取、更是相當的隨意和高度。
完全抵抗不了雷電能力的數統和沁源,一寄給你完全不敢跟李詔兒正面對上。
開玩笑,李詔兒動動手指他們倆個就會被電的生活不能自理。
而李詔兒也並非是每一次都用雷電,在李詔兒看來,雷電只是一個省事結束的法子、而每一次,都會用不同的方法讓倆個人徹底完敗。
“怎麼樣、還有一個時辰就過了七天之約了、你們倆個還要繼續嗎?”
“當然!”
數統雖然被李詔兒困住、但卻絲毫沒有氣餒。而對於李詔兒的態度,也從一開始的不忿和火氣慢慢的轉變爲挑戰。
只是數統明白,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李詔兒根本就不是他數統所能夠對付的。
有些東西註定了是要跟隨的,而李詔兒做了這麼多、只是讓他能夠讓自己更加心悅誠服罷了。
“我服了,堂主。”
沁源不同於數統,對於數統的堅持她並不看好。看着外面已經漸漸轉黑的天色,對着陣法外面的李詔兒服軟。
“嗯,那你先出來休息吧。”
李詔兒二話不說打開了陣法將沁源放了出來,看着還在陣法當中掙扎的數統,好整以暇。
聶冰同樣在旁邊看着這一幕,這還是被李詔兒美名其曰拉過來做見證人的。如今看着李詔兒專心致志的看着數統,眼睛不自然的落在了沁源的身上。
心中莫名的感覺不對,沁源一直在聶冰的眼中沒有什麼特別的看法。但此時聶冰卻是忽然感覺到了一絲的危機。
說是危機,倒不如說是擔心。不同於數統,沁源即便是執行任務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狀態、弱不禁風一般、卻是能夠輕易要人性命。
沒錯、雖然說沁源始終都是一個狀態很是隨意,但換一個角度來看、便是致命了。在生活中都隨時保持着執行任務的狀態,這纔是最可怕的人。
“詔兒。”
聶冰忽然開口,李詔兒回頭。
聶冰看着李詔兒卻又忽然住了嘴,既然是在自己的面前、怕是那沁源也不會做出什麼傷害李詔兒的事情,倒不如不說、讓李詔兒能夠贏的真正光明磊落。
“不必擔心。”
而李詔兒卻彷彿看透了內並的心思,微微一笑,開口安慰宋淵,示意後者不必爲自己擔心。
李詔兒頭還沒有轉過來、忽然感覺到後背一陣風吹過,脖子上已經憑空多了一雙手腕,細細的手腕緊緊的扣着李詔兒的脖子,稍稍用力、便能夠要了她的性命。
“李堂主、我贏了。”
沁源的聲音冷漠的傳了過來,聶冰一陣懊悔。
不是沒有想到沁源會在這個時候發難、卻沒有想到竟然是因爲自己跟李詔兒說話而昂沁源得逞。既然沁源已經得逞,那聶冰此時再援手明顯已經無用。
“是嗎?”
忽然、李詔兒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聶冰驚訝的向着門口看去、竟然看到了另一個李詔兒從門口走了過來。此時太陽西沉、時間已經到了。
沁源不可置信的看着手上被禁錮的人,一個眨眼之間,已經變成了小小的綠瀾。
“這……”
“拜見李堂主。”
數統始終在陣法當中看着這一切,當明白一直當做李詔兒的只是綠瀾的時候,忽然明白了李詔兒真正厲害的地方。
這麼大的一個幻陣、連聶冰都給算了進來,她李詔兒尤其是等閒之人。
二話不說的跪下跪拜,對於數統來說、能夠跟隨這樣的一個主子、索然無憾。
“哈哈哈,沁源、你還不肯歸服我嗎?”
李詔兒看着那還站在原地不肯相信事實的沁源,收服數統早就在她李詔兒的掌握當中,而對這個始終不急不緩的沁源、李詔兒心中才是真正在意的。
而當日後一切塵埃落定的那一剎那、李詔兒看穿過去未來的時候、今天廢了這麼多心思收服了沁源,是她最爲自豪第一件事情。
“我不明白,你是如何騙過我們的。”
沁源本身就是修習媚術的人,對於迷惑人心有着非常高明的見解。內並和數統只是覺得李詔兒這幻陣厲害,而她沁源、卻是完全接受不了。
這得是怎樣的能力,才能夠掌握這麼多人的思想、並且完全不爲變動?
“我不需要騙你們,只是你們從一開始就信以爲真。”
“媽媽,是我厲害!”
李詔兒開口簡單的解釋,沒有說完綠瀾便開始邀功請賞。自從她輸給李詔兒三天不喝糖水之後,綠瀾便開始認真的研究李詔兒的陣法。
小小年紀,又是風雷之體、雖然李詔兒的陣法沒有研究明白,但對於陣法當中簡單的幻術、卻是一點就透。
綠瀾吵着要實踐、而李詔兒能夠一眼看破,爲了能有點挑戰和壓力,李詔兒毫不介意的將這次當做了綠瀾的實踐戰場。
“綠瀾果然厲害。”
聶冰端起桌上的茶水輕輕喝了一口,對於如何讓綠瀾那小小的身子被所有人當成李詔兒好奇,都既然是關於陣法的東西,就算李詔兒肯說,怕是他聶冰也是聽不懂的。
既然弄不明白、聶冰是懂得取捨的人、自然是第一時間稱讚綠瀾了。
“我不信。”
綠瀾迎接着聶冰的誇獎,而另一邊的沁源卻是仍然固執不肯服輸,李詔兒看了一眼沁源,沒有說任何一句話,只是伸出手掌在沁源的眼前輕輕一晃。
沁源只感覺到眼前一花,前方的李詔兒忽然不見、取而代之的竟然是自己已經去世多年的母親。
“您、怎麼是您?”
震驚的看着自己的母親,而對方也是一臉慈祥的看着自己。沁源心中一陣酸楚、眼淚忍不住的落了下來。
“娘……”
“好了、別哭了!我都不好意思了!”
淚水洶涌而下,剛想撲過去緊緊抱住孃親、忽然眼前一花,哪裡有自己孃親的身影,這分明是李詔兒。
淚花還在眼角,沁源看着李詔兒,終於慢慢的接受剛纔的一切只不過是一場夢。
“李堂主,屬下心悅誠服。”
單膝跪在地上,要說之前還死咬着不承認,現在卻是當真的心悅誠服了。不過是擡手之間便能夠給自己製造幻覺,沁源甚至連李詔兒什麼時候捏的法印都不知道。這樣厲害的一個人,她如何不盡心竭力。
回想這七天以來,但凡她沁源開口的,李詔兒都是毫不猶豫的同意,即便狼狽的要燒數統、即便不情願的跟綠瀾借雷劈暈他們倆個,李詔兒卻都是第一時間滿足沁源的想法,她沁源有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李詔兒是想要收服她的,讓她盡心竭力的辦事、而不是一個只會對着主子叫的奴才。
雖然生死門是沒有屬下做多少的事情,但是既然李詔兒費了這麼大的心思,沁源相信,她李詔兒必然是想要做一番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