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後期房事雖已不是禁忌症,但蕭逸怕沐之秋累着,自從懷孕之後,夫妻二人真正在一起的次數屈指可數。
尤其是回到靜安王朝之後,蕭逸忙得足不沾地,沐之秋也沒閒着,要安排夜襲和賽廣的比賽,還要忙着幫蕭逸斂財。夜裡夫妻二人還要和上官雲清、蕭楠等人商討組建千機閣和兵工廠的事宜,所以別說夫妻房事,便是在一起膩歪的時間都很少。
說也奇怪,這般忙碌,沐之秋卻漸漸找到了感覺,有時看着蕭逸便會產生出一股渴望。只是每每蕭逸夜歸,抱着他精瘦的腰,她卻實在不知該如何索要。
今日蕭逸顯然是動了情,像個久不聞腥的孩子,激動得雙頰泛紅。沐之秋早已心猿意馬,此時哪裡經得住他熱情如火的撩撥,沒多久便被蕭逸徹底化成了一灘泥……
事畢,躺在蕭逸的臂彎裡,沐之秋的眉眼間皆是幸福。
蕭逸是個好男人,雖說嘴巴上的功夫和這方面的鑽研精神一樣足,但卻是個張弛有度懂得節制的人。都說男人結婚前是哈巴狗,結婚後就變成了狼狗,可是,到了蕭逸這裡是反的。大婚之前,他偶爾還會與她爭鋒相對,在“死亡村”中更是時常對她用強,動不動就霸王硬上弓來一次親密點兒的接觸。可大婚以後,蕭逸卻着實沒有拂過她的意,對她不但溫柔體貼,處處照顧得無微不至,還言聽計從,幾乎到了有求必應的程度,真真是捧在手中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有時候連雲清瞧着,都覺得蕭逸是在養女兒,並非疼娘子。
一個女人,嫁了這樣的老公,乃是這輩子最大的幸福。她沐之秋,此生足矣!
到底做得小心翼翼,雖算不上酣暢淋漓,終究還是解了饞,因此蕭逸十分愜意。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怕壓着累着秋兒,不然,他豈會讓自己這麼快就偃旗息鼓?
此時的蕭逸並非躺着,而是斜倚在牀頭,身子半騰空,一隻手輕輕摟着他的小妻子,另一隻手卻遊走在秋兒全身的關節經脈處,替她按摩解乏。
微微擡頭,卻見蕭逸正低頭瞧着她傻笑,沐之秋不禁面上一紅,嬌聲道:“你總瞧着我做什麼?”
“秋兒乃是爲夫這輩子見過最美最好的女子,所以爲夫喜歡瞧着秋兒,怎麼瞧都瞧不夠。尤其是這般近距離地瞧着,爲夫更是喜歡!”
這般的情話原是牀第之間最最正常的,比起蕭逸那些嚇死人不償命的**實在不算什麼。但不知爲什麼,聽到沐之秋的耳朵裡就多出幾分說不出的曖昧和纏綿,就好像蕭逸在說,最喜歡的是瞧她不穿衣服的模樣。
當下羞得垂眸不敢再看蕭逸,脣角的笑意卻怎麼樣也壓制不住:“我現在臉比磨盤大,身材像冬瓜,有什麼好瞧的?”
“秋兒這是在引誘爲夫麼?”心頭一蕩,一隻手已不安分地覆蓋住她,百般挑逗,“以前爲夫總覺得秋兒太瘦,如今好了,便是兩隻手,爲夫都快握不住了,這般爲夫才喜歡,等寶寶生下來,我和他每天一人一個,豈不妙哉?”
腦子一熱,頓覺全身血液涌進了腦袋裡。TMD,這廝腦子裡儘想些什麼?和寶寶一人一個?哪有這種當爹的?
才羞得將臉埋進蕭逸懷中,便聽蕭逸壞笑道:“不過秋兒懷的是雙生子,若爲夫佔了先,他們豈不是有一個要捱餓?爲夫便高風亮節一些,先讓給他們,待他們吃飽之後,爲夫再吃,秋兒覺得這般如何?”
“呀!別說了!”被臊得滿面通紅,沐之秋用手捂住眼睛。
噢!不要臉啊!蕭逸一直對她懷孕的事情耿耿於懷,滿腦子都在算計待孩子生下來之後交給雲清和老頑童,而他自己便可獨佔她盡享魚水之歡。爲了糾正蕭逸這種自私自利和寶寶搶母愛的念頭,沐之秋只好將母乳餵養的好處一一告訴蕭逸,還一而再再而三地強調孩子必須要孃親親自哺乳方纔與父母親等等。
當時蕭逸不再反對,但她總覺得蕭逸當時的表情有點不懷好意,眼下才知,原來在那時,這廝便算計好了要和寶寶搶食。
話說,他那是搶食嗎?他是想把她也完全吃下去吧?
那個,這廝的手在做什麼?她能不能悄悄地說一聲,其實,剛纔她沒有盡興啊?
此時的沐之秋第一次覺得懷孕的確是件很麻煩的事情,
蕭逸拼命吞嚥了幾口口水,他的小女人怎能做出這樣嬌憨誘人的姿態,難道她不知他忍得很辛苦嗎?嗬喲!忍不住了呀!他根本就沒有吃飽麼!
“秋兒,秋兒,爲夫,你已經溼的不行了,爲夫也,能不能……”
聲音說出來,像做錯了事情的孩子般毫無底氣,但一雙賊亮的眼睛卻滿含期盼地衝沐之秋放電。
哪知才張嘴說了一半,已被她握住,“蕭逸!我感覺到你沒吃飽。我,我也想再要一次,可以嗎?”他的小妻子嬌羞卻又坦蕩地望着他,如同熟透了的蝦子般誘人。
可以嗎?可以嗎?若是他的小女人每日都對他發出這樣的邀請,什麼靖王爺?什麼一統天下的英豪?便是天上的神仙他也不屑於去做。
“當然!”話音才落,他妖精般的小女人已主動貼了上來。
喉頭一緊,再無心想其他,蕭逸已與沐之秋吻作一團……
“寶貝兒?你睡一會兒好麼?”
“不好,我不困!”
“可是你累了!”
“我不累,我知道你也不累。我還知道,其實你和我想的一樣!”
該死,他的小女人要不要這麼聰明,要不要這麼瞭解他啊?面對着寶貝娘子晶亮晶亮清澈見底的眸子,蕭逸竟覺得無言以對。
今日,他的小女人實在太熱情了呀!好吧,不是他不想,也不是他不行,而是真的不能再來了,他會傷到她的。可是,他的寶貝兒怎麼了?紮了雞血麼?便是他已經決定偃旗息鼓,她還如此樂此不疲地撩撥他。
壞娘子喲!這般會害死爲夫的呀!
“是和你想得一樣,不過……”咬咬牙,還是捉了她不安分的小手緊緊攏在胸前,蕭逸道:“眼下天還沒有黑,雲清他們還在書房等着爲夫呢!”
一聽蕭逸的話,便知他在轉移話題。先前在門口讓他去陪雲清他們,他只說雲清他們等習慣了,多等等也無妨,現下,他卻想起雲清他們了,是不是太晚了點兒啊?
沐之秋不由笑起來,“那你摟着我先睡一會兒,等睡醒了咱們再一同去見雲清他們,好不好?”
“那個……好!”
寶貝兒喲!不好喲!
只瞧着寶貝娘子撒嬌賣萌的模樣,蕭逸都激動得血脈噴張,眼下卻是光溜溜地抱在一起的呀。雖說以前天天都是這麼抱着睡的,但以前他想要就要,何時這麼憋屈過?最近這些日子,爲了防止色膽包天犯錯誤,晚上睡覺蕭逸都是穿着衣裳的。他的小女人卻讓他這般光溜溜地抱着她睡,他倒是求之不得,只怕化身禽獸傷害了她啊?
唉!這般看得着卻吃不飽的滋味兒着實比看得見吃不着要難受何止千百倍?吃不着難受一下子就過去了,吃了一半卻不讓吃飽吃完,這種難受可是綿綿不絕毫無止境啊!
沐之秋斜睨他一眼,嗬喲!瞧這廝不情願的樣子,搞得好像她是個腐女慾求不滿似的。
其實沐之秋對這方面的要求並不多,尤其是懷孕之後,她總覺得特別乏,對房事就更加不上心。可是最近,不知道爲什麼,大概是太久沒有和蕭逸親密接觸了,越是得不到,越是揪心揪肺地想要,有時半夜醒來都會忍不住想要將蕭逸撲倒。
特別是蕭逸從**院將那些東西搬回來那日,沐之秋被撩撥得情緒高漲。偏偏蕭逸當時激動成那樣還在硬忍,弄得到最後沐之秋都不忍心再去禍害他。
別看蕭逸整天跟大色狼似的逮着機會就調戲她,實際上,這廝真的是個說到做到的正人君子。在褚國時,偶爾他還會淺嘗即止,可回來之後,蕭逸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勁了,連晚上相擁而眠,這廝居然都要穿衣裳。
面對如此自珍自重自愛的夫君,便是沐之秋來自於開放的二十一世紀,也着實沒臉皮總是纏着蕭逸要這個。難得今日蕭逸如此情難自制急不可耐,她當然想要過足癮。
儘量擺出語重心長的樣子,沐之秋問:“蕭逸?你知不知道,孕後期適度的房事對我臨盆是有好處的?”
“真的麼?”蕭逸大喜,像是突然被釋放的囚徒,登時開始蠢蠢欲動。
才貼住寶貝娘子,臉上的笑容便僵住了。倏地縮回來,咬牙道:“今日已經過度了,不可再要!”
沐之秋哭笑不得,“過不過度要我自己來感覺好不好?你豈能隨便下結論?”
“爲夫可不是隨便下結論,雲清說了,你懷的乃是雙生子,到了孕後期……”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打斷蕭逸的話,沐之秋的小臉兒都快皺成了苦瓜。
又是“雲清說”,雲清都快成擋箭牌了,前段時間她不願多走路蕭逸用雲清來說事兒,現在她有點兒慾求不滿,蕭逸還是用雲清來抵擋。她若還糾纏於此,蕭逸接下來便是雲清怎麼樣怎麼樣的長篇大論,非搞得她腦袋爆炸不可。
罷了,既然她磨破嘴皮絞盡腦汁蕭逸也不上當,那就秋後算賬吧!
“蕭逸,白簡之他們送來的這些銀子,你留十萬兩用來建造兵工廠、開採硝石,留五萬兩用來組建千機閣,另外再留四萬五千兩分發給暗衛們和虎賁軍,只給我留五千兩,以便我獎賞夜襲等特種兵便可!”
“虎賁軍乃是爲夫的近衛軍,暗衛們更是爲夫的死士,犒不犒勞都不打緊,再說四萬五千兩銀子犒勞三軍當是杯水車薪,秋兒既然想獎賞特種兵便將這五萬兩都拿去,用不完的自己留作體己錢便是!”
“我吃你的喝你的,要什麼體己錢?再說你父皇、皇祖母和我爹爹送我的金銀珠寶我還留着呢,難道那些還不夠我用的?”頓一頓,沐之秋繼續道:“四萬五千兩銀子犒勞三軍確實是杯水車薪,不過好在白簡之和錢多寶隔三差五就會送銀子過來,倒也不怕續不上。這四萬五千兩先分給曾隨你征戰戰死沙場的虎賁軍的家屬,給死去的暗衛們也立個無名塚吧!就算是他們這麼多年來跟隨你的一點撫卹金和慰問金了!”
“秋兒!”抱緊他的小妻子,蕭逸輕嘆一聲:“你怎麼這麼好?”
“呵呵!那當然,我是你的娘子,我不好誰好?”
“是,你是我娘子,所以,寶貝兒,你是這世上最最好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