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只考文狀元,不考武狀元,所以,白淵那一屆還是今科。
白淵成了武狀元,娶了丞相的女兒,簡直春風得意,想讓人忽視都難。
最重要的是,皇帝對白淵異常的信任,這讓很多不知內情的人覺得莫名其妙。
當年皇帝和白淵的關係,很少有人知道,所以,突然被皇帝看重,很多人都覺得是白淵踩了運。
但是,不夠否認,白淵的武力值深不可測。
拿聖旨來的人面色凝重“你怎麼沒有告訴主上,這武狀元沒有跟着去圍獵場?否則,主上不可能不着重對付他。”
守衛的頭兒表情也凝重,臉上還有一抹散不去的慌亂“白淵早在一個月前,就帶着夫人去山莊了,說是爲了待產,難道……已經生了?”
拿聖旨的人看着白淵漸漸走進,一種不祥的預感陡然升起“不好,難道皇帝已經知道了主上的計劃,所以率先佈置了白淵這招暗棋?”
“那怎麼可能?如果皇上真的知道了,幹嘛還要去春狄?這不是找事兒麼?”守衛的頭兒覺得皇帝沒那麼無聊,早知道的時候,爲什麼不扼殺在搖籃狀態?
拿聖旨的人皺了皺眉,可已經沒時間給他思考了,白淵已經走進,心底升起的一絲想法沒有過多的考慮。
守衛的頭兒只不過是想爲自己找個開脫的理由,這不是他沒有發現皇帝的縱容,他始終認爲,皇帝不可能放着簡單的方法不做,偏偏要費這麼大的力氣折騰。
一個小兵,不理解皇帝的引蛇出洞和一網打盡。
皇帝就像知道,到底有多少官員是參與過此事的,又有多少御林軍是湘王安插的人。
雖然這麼一件事情不可能將所有的探子都給弄出來,但是,絕對能牽引出一大半。
白淵帶着人走過來,看着有人手中的聖旨,眼神閃了閃“這是怎麼回事兒?大半夜的跑來取銀子?”
說着,白淵還偏頭看了看,補充了一句“還取這麼多?”
那人舉了舉聖旨“白大人,是皇上的聖旨,卑職等,只能服從。”
言下之意,那是什麼都不知道,他們只知道取完銀子帶走,其他的,都是別人的事兒。
白淵打量了一眼面前這人,面帶疑惑“奇怪,你是誰?本官掌管御林軍這麼久,所有隊長都見過,怎麼沒見過你?”
一句話,差點將面前兩人給嚇尿了,整個御林軍,大概是上萬人,近千的大小隊長,這也能記得?
白淵就算不是真的記得,這會兒也會記得的,知道面前這人是敵人,還有什麼好計較的?
“卑職是新進的,白大人沒見過很正常。”拿聖旨的人還有點機智,立刻如此說道。
這理由看起來不錯,但是白淵卻陰測測的笑了,沒有再廢話,直接一揮手“上,將所有人給扣住,皇上說了,要活的。”
於是乎,跟在白淵伸手的御林軍突然暴起,立刻衝向了那還有點不明所以,強忍着裝正常的一羣人中間。
趁着這些人根本沒反應過來,就制住了一大半。
剩下的一小半第一反應是逃,可暗處頓時衝出來很多人,以壓倒性的人數優勢直接碾壓。
反抗的,直接格殺勿論,沒多久,戰鬥就結束了。
無論人數和心裡優勢,都不在一個檔次,何況,這還是皇宮的主場。
所以,戰鬥結束快得讓人出乎意料,白淵面前兩個頭兒,都完全沒反應過來。
等兩人回神的時候,已經敗了,一個也沒能逃得出去。
“白大人,你什麼意思?”那個拿聖旨的人怒道,完全在虛張聲勢。
“哼,你說本官是什麼意思?束手就擒吧,還有,手上的勁鬆一鬆,如果那是真的聖旨,你現在這樣都快將聖旨給捏碎了,可是誅三族的大不敬之罪。”
拿聖旨的人這才反應過來,立刻鬆了鬆手,將聖旨遞了出去“白大人若是不信,看看聖旨就知道了,你這是要抗旨麼?”
白淵輕蔑的看了一眼聖旨,根本沒有打開“很不巧的,皇上也跟本官說了,狩獵期間,他不會發任何的聖旨,只要出現,那肯定是假的,假傳聖旨,罪不容誅。”
兩個頭兒臉色一變,心下更是升起一絲頹廢,果然,皇帝已經知道了。
不過,他們想不通的是,行動這麼隱秘,皇帝怎麼會知道的?還佈置了這樣的天羅地網。
最重要的是,皇帝都還不在皇宮裡。
“可惡。”知道無法辯解,拿聖旨的人也破罐子破摔,一把將聖旨扔了,抽了佩刀,就往白淵功去,順帶的,還扔了一個信號彈在天上炸開。
與此同時,那守衛的頭兒也硬着頭皮上了,情況已經這樣,不上難道等死嗎?
現在銀子是拿不走了,但是,保命已經還有機會的。
是人就有求生的慾望,誰也不會甘願受死?
所有人之所以會鋌而走險,不過是爲了險中的富貴。
如今事情敗露,第一時間就會想到保命要緊。
所以,兩個頭兒都反抗了,剛剛被看管住的人,也趁機奮力一搏,原本已經控制的場面,再一次混亂起來。
刀劍的相撞聲,各種慘叫和淒厲,在這一瞬間,皇宮的這處熱鬧了。
依舊是反抗者格殺勿論,有人想要保命,反而更快的送了命,心下無論再後悔也無濟於事。
白淵一個人將兩個頭領耍得團團轉,一招一式,進退得意,顯得極爲遊刃有餘。
兩位頭領心下驚駭萬分,這個白狀元,果然名副其實,這等身手,簡直出乎意料。
正在這時,外面飛進來一羣灰衣蒙面者加入了戰鬥,他們的目的不在殺人,也不再救人,反而是已經出了國庫的銀子。
不管不顧,接近裝銀的箱子,就兩個人擡了一箱,飛身而走。
白淵眯着眼,在對抗兩個敵人的同時,還有空給暗處打了個手勢。
這下,原本只是以防萬一的暗衛跳了出來,直接攔住了擡銀飛走的灰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