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銳天嗤之以鼻。冷言冷語,無情至極:“你也知道我父親,已經去世?父親在世時,我都沒理過這茬,你不認爲現在還用,我故去的父親說事,是個笑話嗎?”
凌老夫人氣到聲音發顫:“銳天,你太放肆了?居然對你父親,也用這麼漫不經心的語氣……”
凌銳天根本不再搭理,母親大呼小叫的訓斥。鷹隼冰目,直射向黎氏一族人。最後定在黎美玉臉上。有如在看一具木雕,充滿審視和挑剔:“你就是那個沒腦子的蠢女人?”
“你?”黎美玉敢怒不敢言。確切說根本不敢看他那雙,無時無刻都在,往外射冰冷飛刀的雙眼。縱然他的話很傷人,很讓人難堪。卻不由自主肝膽俱顫,沒膽子跟他論短長。
凌老夫人氣急敗壞,衝二兒子叱罵:“你怎麼可以這麼歹毒的對待,一心一意對你的美玉?”
“你喜歡掌控全世界,是你的事。她跟着你做了五年美夢,還不肯醒不是蠢是什麼?”凌銳天冷瞥母親一眼。犀利鷹隼目光,又盯住黎美玉下令:“從我眼前消失,永遠,明白嗎?”
“你?你什麼意思?”黎父氣憤填膺。暴怒跳了起來。凌家人未免太不講理了。
凌銳天施捨般的看了黎父一眼。扔過去一句冷冷白話文:“就是說,從今後,有我在的地方,你女兒不許出現……”
黎母不待他說完,截口叫問:“你憑什麼?提出這麼無禮要求?是你們凌家對不起我們在先,居然讓我們……”
凌銳天懶得搭理他們的叫喊。冷冽下令:“限時三天。黑律師,三天後若那個蠢女人還在,我能看見的地方。告訴蕭逸塵做好準備,收購黎氏所有企業。從此我要黎氏在商界除名。”
擡步走向沙發裡,乖乖坐着的葉芊涵。繼續交代黑律師:“至於那個蠢女人,直接撇非洲去做義工。爲吃不飽飯的非洲人,做點有意義的事。總比做美夢好。”
黑律師一本正經答應着:“凌總放心。這點小事我會親自跟進,以示重視。”
“凌先生?”黎父也是見過世面的人,深深知道無法與寰宇抗衡。只能忍。忍氣吞聲復低聲下氣,懇求:“凌先生,我保證小女不會再,再打擾你的生活,請您放過她吧?小女自小沒離開過我們……”
凌銳天根本不理他們。直視母親冷冽直言:“別再妄圖干涉我的一切。無論公與私,保持互不相干爲上。”
“你給我站住。銳天,我們母子該好好談談了,銳天?”凌老夫人急聲召喚他。
黎父急急衝凌老夫人喊,氣叫連連:“你該先給我們一個交代?美玉怎能就這麼走?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走嗎?當初可是你,拍着打掌跟我們保證的……凌先生,請先留步?凌先生?”
此時讓弟弟走掉?哪還有好戲看?越亂才越好看啊!
凌銳智起身攔住他,假惺惺勸說:“二弟,怎麼也得把事情,圓滿解決才能走啊?你看阿姨也上了年紀,怎好再讓阿姨操勞呢?尤其還是你的事情,就更應該你自己
解決?對不對?”
凌銳天靜靜聽他說完,冷語如刀直射向他:“你不是一直以凌家長子嫡孫自居,而且沾沾自喜嗎?這不正好讓你大顯身手嗎?”
“我就怕管多了你不高興。到時淩氏集團,豈不是也岌岌可危?”凌銳智是極盡諷刺之能事。
凌銳天回擊的話,一點玩笑意思都沒有:“算你有自知之明。”
凌銳智變色怒斥:“你還真是越來越冷血,自己家人的便宜都不放過。難怪你能這麼迅速崛起壯大。”
“冷血?”凌銳天嗤之以鼻。反諷:“跟你比我差遠了,遠遠不及你絕。絕到六親不認,只認金錢利益。”
凌銳智不以爲然,譏笑他:“你不會至今,還爲當年的事,記恨我到現在吧?未免太小氣了吧?”
“小氣?”凌銳天火氣上揚。身上散發出來的冷冽氣息,越發濃重。廳內溫度急劇下降至冰點。聲音更是能,迅速凍死人般的冷:“你大方?讓我殺你一次試試?”
“你?”凌銳智真就不敢說大話。相信他絕對能做的出來。這麼多年,若不是他親孃一直壓制着。早就可能被他禍害死,甚至是不知幾個死呢?這也是這麼多年,不太敢得罪繼母的主因。
“銳智別又胡說。”凌老夫人急忙制止,兄弟兩人的脣槍舌戰。當着這麼多外人面,家醜怎能外揚?不顧當家祖母威嚴,上前攔阻二兒子:“你先不能走。無論如何,給美玉一個交代?不管你當初願不願意?人家大姑娘,苦等你這麼多年?你實在不願意娶,也要給人家一個滿意的補償。”
凌銳智立刻不懷好意,煽風點火:“就是,阿姨說的合情合理。你總該給人家一些補償。反正你有都是錢,付人家青春損失費,再正常不過。”
凌銳天直視着母親,冷嗤:“一切全是你所爲。一切不良後果與我無關。人都要爲自己言行負責,我不會給你們打掃,這類愚蠢的麻煩。”
凌老夫人氣得發抖,火火叫問:“你這麼說什麼意思?難道你感覺不到,我對你的關心嗎?我做這一切,都是爲你好嗎?”
“爲我好?這話連你自己都不信吧?我分得出何爲好何爲壞。”凌銳天伸手拉起葉芊涵,擁在懷中。環掃家人一眼放出警告:“這是我的女人!無論誰敢,惹我的女人不高興。我絕不會手軟。”
擁着她舉步外行,撂下話:“黑律師跟進。喬安看着蠢女人上飛機。”
“你?逆子……”凌老夫人氣的犯心痛病。凌家上下又是一片忙亂,拿心臟急救藥的、急招醫生的。
這些忙亂,絲毫沒影響黑律師。嚴肅對黎父善盡提醒職責:“三天後,令千金若沒有離開我們凌總,視線可及的範圍。寰宇將對你們黎氏,採取合法的商業活動。”
黎父幾乎抓狂:“寰宇企業幾乎覆蓋全球,哪裡是凌先生不會去的?三天時間太短了,能不能寬限幾日?”
黑律師不爲所動,淡淡的說:“我們凌總,不是已經給你指出大體方位了嗎?非洲。凌總基本
不會去。”
非洲?黎美玉再也承受不住,一連串打擊和震驚,昏死過去。
昏倒前腦海裡還是恐怖的想象,非洲?那裡及其落後,傳說還有野人。甚至流行病漫天飛?生活條件極其惡劣,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
黎母見女兒昏倒,嚇的大聲喊叫起來。所有怒火發向凌家人,全怪他們家壞事。才把自己家害成今天這樣,今天不給個滿意答覆。大家就同歸於盡?
凌如卉火大發了,吼叱黎家人:“二哥火人你們害怕?埋怨上我們家啊?當初是誰樂的像條哈巴狗似得,緊怕我二哥不要,來個送貨上門?硬讓你們女兒,住進我們家裡來的?明明知道二哥不願意,還在那抱着美夢不撒手。死都不肯醒的,究竟是誰?現在撈不着便宜,惱羞成怒了?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們這麼不要臉的?什麼玩意?”
黎母氣的語不成句,又不及她說話快。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氣憤至極的話:“你們太不講理?仗着財雄勢大,就這麼無恥的欺壓弱小。傳出去不怕外界人恥笑嗎?”
“恥笑你們的貪慕虛榮吧?真是人至賤則無敵。”凌如卉罵的更來勁。吵架罵仗幾時怕過誰?囂張跋扈又豈是他們可比的:“不怕我二哥你們就儘管去說,看到時誰難受?恐怕你們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讓你們知道知道,生不如死的滋味……”
凌老夫人緩解過來,聽小女兒越說越不像話。呵斥:“如卉住嘴,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
凌如卉不滿的衝母親叫喊:“你當我多願意說啊?看看這個家,被您弄成什麼樣了?一團糟,總是你一個人說了算。您說吧說個夠,哼!”
“如卉,你又去哪裡野?給我回來?你敢走從今後,就再也別回來?”凌老夫人氣的又有昏過去之虞。
凌銳智看到了可乘之機,笑吟吟對黎父說:“銳天可是說一不二的,範了他旳忌,休想有轉圜餘地。你們黎氏公司也不小,時間這麼緊,很難找到好買家。不如我做個好人,接收你們黎氏所屬公司。至於價錢嗎?只能算便宜點了?不然你們只能很慘的離開嘍?!”
長媳戴晴立刻附和丈夫,加入遊說行列:“對啊!出門在外,別的都是次要的。主要是錢財傍身,那纔有安全感。”
“你們還真是會趁火打劫。”黎父忍無可忍的譏諷兩夫妻。懶得再看他們醜陋嘴臉。
質問凌老夫人:“你怎麼說?你不會也想放賴吧?不要再說不切實際的話,我不會再相信你說的任何話。直接說有沒有賠償,誠意賠償就行了?”
“阿姨?”凌銳智打定主意要佔這個大便宜,怎能不橫加阻攔:“你們先等等,我和阿姨商量一下。”
急忙把凌老夫人拉到一邊,勸說:“這是壯大咱們淩氏的好機會。反正已經得罪他們撕破臉,他們不敢出去亂說話的。有銳天在後面虎視眈眈盯着,您還擔心什麼呢?絕對不會有一絲一毫,對咱們淩氏不利的傳言流出於世。銳天的狠絕誰不怕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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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