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目送狄傑雄走遠,才問她:“江大公子會親自來麼?你的把握有多大?”
葉芊涵不答反問:“如果有人隨時威脅到,你們先生生命安全,你不會不重視吧?你會不會再有外力相助情況下,趁機剷除敵方羽翼?”
喬安毫不猶豫的答:“百分百會,而且是毫不猶豫鼎力相助。”
葉芊涵失笑坦言:“那不就是嘍!你認爲我們想得到的,江大公子想不到麼?既然我們給他創造這個機會,他會放過麼?之於他和我們這是雙贏局面,除非飛機失事他無法抵達,否則他必到。”
喬安感到好笑,用得着這麼狠咒人家飛機失事?這位葉小姐說話越來越無所顧忌,這一點跟先生倒是越來越像,還真是天生絕配。
對她的下一步計劃很好奇:“接下來呢?你不會沒有後招,單純斷他後路就完事吧?”
葉芊涵端端肩淡淡的說:“我只知道一點,一個人要捉妖,首先就要有錢,沒有錢財做後盾,他如何興風作浪?以我的判斷,這些年他應該沒有多少積蓄,財路如果被斷絕,必然逼出他的老底,不逼出他的老底,我們怎麼制定下一步計劃?他的水究竟有多深,我們不清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你們應該比我清楚一點,計劃往往沒有變化快,先來一招封殺看看,看看狗急跳牆能跳多高。”
寶寶肯結婚、不再排斥凌銳天比什麼都高興,乖乖的問她:“需要你男人做什麼?寶寶儘管說,保證不置疑寶寶任何決定。”
葉芊涵仔仔細細看他一遍,才說:“在宴會上敲敲警鐘,免得他死的很難看。”
第二天早上晨報,以頭版頭條巨幅版面,寰宇訊息部代表凌銳天發言宣稱:如果證實舒暢系淩氏血脈,凌銳天將舉辦歡迎會,歡迎失散多年的兄長認祖歸宗。
此報道餘熱未過,天祁醫院再度向媒體宣佈,舒暢與凌母確實是母子關係,舒暢纔是淩氏長子嫡孫。
明眼人都在看熱鬧,你舒暢是淩氏長子嫡孫又如何?寰宇集團是凌銳天一手獨創,與淩氏沒有半毛錢關係,你掙得淩氏長子嫡孫名義,又如何?
凌老爺子留下的財產,早被冒牌貨敗光,點滴不剩絲毫財產,知情人士甚至爆料,淩氏早已虛有其表,只剩個空架子在那撮着,就連凌母衆姊妹日常花銷,全都指望凌銳天供養。
如果淩氏沒有凌銳天、沒有寰宇集團,淩氏早在商界除名,不知落敗到什麼鬼樣子,可能都不會有人記得,曾經叱吒顯赫一時的淩氏,商界最是瞬息萬變,根本不會永遠記住誰,除非你是長榮長勝,家族永遠人才輩出。
但是自古道,富哪有過三代的?一代更比一代強的家族,哪裡是那麼輕易存在的?神話不是那麼容易譜寫的,神話人物更是鳳毛麟角啊!
宴會在寰宇旗下大酒店宴會廳舉行,與會沒有多少人士,因爲葉芊涵早早交代下去,不用大排宴席,只需要邀請有用的一部分人就行,用意當然是把宴會中發生的事情,順利傳播出去就可以。
又沒大腦秀逗,真的歡迎他爲他做嫁衣
?想得美吧!
凌母今天顯得特別開心,周旋在賓客中,雖然對於宴會規模不甚滿意,但是也聊勝於無啊?次子能主動給舉辦宴會,已經大出意料,沒想到銳天會率先釋放出善意。
只要他們兄弟能和睦相處,兄友弟恭不是比什麼都強麼?此生雖然還是有許多不如意,但是能這麼快尋回親生長子,上天已經待自己不薄,知足者常安樂!
首先誇讚銳天:“沒想到你能做到這一步,好、真是太好了。”
凌銳天看着至親母親,卻感覺格外陌生,真的很不明白,母親究竟是什麼心理?爲什麼獨獨親近長子?無論真假長子,都是那麼親近,沒有條件的親,毫無保留的近密,而對這些子女,卻能分出遠近厚薄?
這真的是一個正常母親,應該具備的情懷嗎?母親是喜歡長子,還是更加喜歡自己多一些?有時真想問問母親,最愛的是不是自己?
聞言冷冷反嘲:“怎麼在你的印象裡,我怎樣的反應才正常?”
凌母被問得一窒,強自辯白:“我沒想到你會第一時間,爲你哥哥舉辦這麼大宴會。”
“這麼大宴會?很大麼?”凌銳天滿復嘲諷,毫不掩飾譏誚之意:“你不會是在說,你沒參加過這類型宴會吧?還是你準備發個獎狀給我?以示表彰鼓勵?”
凌母難以再維持笑臉,直盯盯直視着凌銳天眼睛,強忍着怒氣低聲說:“你非要這樣跟我說話嗎?你就是看不得我開心對麼?”
凌銳天冷冽說明:“對你的心情好賴,我沒興趣知道,那也不是我關心的事情。”
移目直射一旁的舒暢,直諷:“旁觀?不打算做孝子賢孫嗎?此時不是你應該痛叱我不孝麼?”
舒暢一笑笑的毫無心機,聲平語淡表明立場:“論起來我是外人,你們母子之間的互動,沒有我置啄餘地,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凌銳天何其狂妄,聞言冷嗤:“人是該自知,就算你是抱着看熱鬧心理,也無所謂你明白嗎?好自爲之。”
話落舉步就走,留下一室狷狂和孤傲,用態度擺明對舒暢的不屑一顧,根本就不是對手,難入凌大老闆眼。
蕭逸塵目送老友走遠,緩步走過來,一副閒聊口氣問舒暢:“沒打算回國就近,以盡孝道麼?”
舒暢收回目光,看向蕭逸塵半開玩笑的說:“我想回國並非是最好的選擇,應該沒有多少人歡迎我,其次我在新加坡,也算有點事業基礎,暫時沒有回國打算。”
凌母就是這麼看不出火候,聞言立刻對舒暢提議:“不如你辭退新加坡工作,回來進寰宇集團幫忙,你們兄弟攜手打造更大的企業王國。”
蕭逸塵等的就是這個契機,聞言直接開口拒絕:“我們寰宇廟小,難承大佛入住。”
語鋒一轉笑語:“新加坡好,國際性大都市,可比湖江市發展空間多。”
“你?”凌母氣惱至極,卻又拿他無奈和,因爲蕭逸塵根本就不懼她,確切點說寰宇上下,根本沒人買自己的賬,一切就是因爲,寰宇不是
淩氏產業,而是銳天一手創立的,所以自己這個太夫人,根本就是個名頭,形同虛設。
蕭逸塵將黑臉進行到底,不鹹不淡的繼續說:“我說的是實話,對不對舒先生?換做是我也不會放棄,已有基礎的事業,捨近求遠重打鼓另開張,一切從頭做起可就得不償失嘍。”
皮笑肉不笑的笑着說:“退一步說寰宇始終不缺人才,我怎好讓舒先生屈居人下呢?”
舒暢不溫不火的說:“早就耳聞寰宇高層,管理極其嚴格,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堅如銅牆鐵壁。”
蕭逸塵毫不客氣斷言:“反正以你水平,想攻進寰宇的可能性不大,勸你另外想轍。”
門口傳來一陣不小的騷動,一位英俊男人臂彎挽着一位俏佳人,緩步走進宴會場,仔細看纔看出來,清秀佳人竟然是懺懺。
英俊男人放目尋找着誰,蕭逸塵已經舉步迎過去,當先伸手與男人打招呼:“終於在湖江市見面,怎麼有意來這裡發展?”
江大公子與他握手寒暄,說笑:“不知蕭兄肯分一杯羹給在下嗎?”
蕭逸塵說的含蓄:“那就要看你的誠意,有帶過來幾分嘍?”
江大公子聞言笑談:“我的救命恩人相召,在下哪敢怠慢?”
舒暢看到他來,心裡已經升起不詳感,此時再聽他這麼說,頓覺大事不妙,尤其他身邊帶着的居然是懺懺,這就說明多多少少他已經知道一些,看來新加坡根基要斷。
硬着頭皮也得打招呼:“江先生,晚上好。”
江大公子似乎這時纔看見他,冷下臉色不答反問:“你說我好不好呢?舒先生?你還真是好事多爲,如果不是我的恩人去電話,我還真不知道你這麼大本事。”
舒暢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滿堂賓客在這是擺明給自己難堪,讓臉面無處放,無論是誰背後搞鬼,我都算你狠,此仇不報非君子,咱們走着瞧,看誰笑到最後。
江大公子並沒因此罷休,一封辭職信摔到他懷裡逼問:“你是立刻簽字請辭,還是讓我派人查你?別說我不念一回主僱之情。”
舒暢沒有一句廢話,拿起筆簽上名字,選擇主動請辭,如果被他查,必然難逃干係,這些年沒少幫江二少做事,如果江大公子此時沒確實證據,也不會如此大動干戈。
識時務者爲俊傑,忍一時風平浪靜!
當年一無所有都能起家,何況今時今日,又不是毫無人脈,毫無根基何懼之有?大不了從頭來過,就不信這一生,永遠只能做人下人。
凌母到現在都沒搞清楚狀況,實在忍不住上前追問:“暢兒究竟怎麼回事?是不是有人惡整你?”
舒暢不在乎的一笑,故作大方地說:“沒事你不用擔心,公司不太滿意我最近工作表現,正好辭職回來您身邊,好好補償缺失的那些年時光。”
葉芊涵此時才走過來,語重心長對舒暢說:“時光一去不回頭,最好別回頭看,人生嘛最重要的是向前看,而不是緬懷過去,那是最無意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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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