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胎記怎麼小了?”祁延欷心中多了幾分疑惑,又步步緊逼。
樓檸鈺嚥了嚥唾沫,她隨便扯道:“有嗎?看來我配的去胎記的藥起效果了,我去看看。”
說着,她走到一旁的銀鏡前面,瞧着臉上的胎記,確實小了一些,樓檸鈺的心中也十分的高興。
“既然你會祛胎記,以前怎麼不將它抹掉。”
“我在樓府,前狼後虎,若是將我的美貌完整的展現在他們的面前,哪裡還會有我現在死裡逃生活下來。”樓檸鈺幾乎沒有停頓,直接回答了他。
而聽着樓檸鈺的話,祁延欷將心中的那些防備漸漸又放下,他最近從樓檸鈺種種不對勁的情況,有些懷疑她到底是誰,瞧着樓檸鈺站在那裡,看着自己的臉,不禁冷哼道:“長着一張醜臉,還敢說自己貌美,王妃,自信是好事,但是不要自負。”
“那咱們就拭目以待,到時候亮瞎你的狗眼。”樓檸鈺下意識的開口,話音剛落,便遭一記冷眼,隨即便聽到祁延欷道:“你說什麼?”
“我剛纔說什麼了?”樓檸鈺心中咯噔一下,剛纔太隨意了,一不小心對這位不好說話的人比喻成了“狗”。
“恩?”祁延欷看着她,尤其是那雙眼睛,不知道爲啥越看越喜歡,就在兩個人的距離只有一根手指頭那麼寬的時候,一雙手橫在了他的前面。
“我錯了,我剛纔說的是亮瞎我的狗眼。”樓檸鈺不知道祁延欷想要幹嘛,要知道她在上一世的時候天不怕地不怕,這一世卻被眼前的男人絆住了手腳。
“你若是狗,我是什麼?”祁延欷一本正經的開口,他抿了抿脣,又道:“樓檸鈺,我不管你說你自己什麼,但是不要牽扯上我。”
樓檸鈺:“……”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見縫插針的人,但是祁延欷就是個例外,一邊口口聲聲說着他們兩個人只不過有名無實,但是現在又說不要牽扯上她。
這人是不是腦子有病,她又沒有說他們兩個人有關係,不過這話樓檸鈺是不敢說出來的。
“你身爲我的王妃,幫我更衣理所應當。”說着,他赤裸的胸膛就快要貼近樓檸鈺了。
最後樓檸鈺直接推了他一把,咬牙切齒的開口,“我幫你穿就是了,你離我遠點。”
“離你太遠,你怎麼幫我穿衣服。”祁延欷挑了挑眉。
樓檸鈺沒有和他說話,她覺得今天的祁延欷不是一般的不正常!
趕緊拿過一旁的乾淨衣服,幫他穿着,手指碰到他炙熱胸膛的那一刻,樓檸鈺臉耳根直接紅透了。
胡亂的幫他穿上,樓檸鈺直接轉身離開。
出了祁延欷的寢殿,樓檸鈺才鬆了一口氣,丫丫的,這男人還真是難伺候!
回到自己的院子,樓檸鈺又看了看自己的臉,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還是有些效果的,不過想想也對,她本就是鬼醫神手,這點自然是難不倒的。
樓檸鈺又將賬簿仔細的看好,拿了不少銀兩,出了門。
剛出去,便遇到了司馬湛。
只見他身後跟着一羣家丁,樓檸鈺與他撞了個滿懷,而司馬湛一看到是樓檸鈺,直接拉着她就往一旁的衚衕處拐。
三兩下,便將身後的一羣家丁給甩掉了,連同甩丟的還有木秋和阿曦。
樓檸鈺神色冷清,還未說話,便被司馬湛直接壓在了牆上,他看着樓檸鈺,臉色不是太好,“還沒有找你算賬,你倒是找上門來了!”
“不知道司將軍要找我算什麼帳?”樓檸鈺看着他,神色平靜,毫不畏懼的對上了他的眼睛。
“如果不是你昨天將賬單拿到將軍府上,我今日至於被家父派一羣家丁追着嗎!”想到這裡,司馬湛就有些頭疼,看着樓檸鈺十分氣憤。
“喝了酒就要認賬,更何況我家酒樓從來不賒賬。”樓檸鈺理直氣壯,看着眼前白嫩的書生模樣的司馬湛,怎麼也和將軍聯繫不上來。
前些日子沒有仔細觀察,今日細細瞧去,長得像個人,但是做事怎麼和狗一樣。
“本將軍什麼時候欠過別人銀子!”司馬湛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耍的什麼花樣,小心以後我天天去你們酒樓砸場子。”
“若是司將軍在這樣鬧下去,我就不僅僅是將賬單送回去那麼簡單了。”樓檸鈺聽得這話,本來含笑的眼也多了幾分冷意,兩個人對視,樓檸鈺強大的氣場無形中散開。
司馬湛只能夠看到她那雙桃花眼,淬着冷意,但是卻將他吸引了過去。
樓檸鈺直接將他的手給甩開,不願意在理會他,直接離開。
卻又被司馬湛攔住,樓檸鈺不耐煩了,“你有完沒完!”
“沒完!”不知道爲什麼,司馬湛看着她發脾氣,心中特別解氣。
“木秋!”樓檸鈺話音剛落,木秋便走了出來。
“奴婢在。”木秋剛剛尋到自家主子,剛纔那一路,真是讓她心驚肉跳。
“司將軍說他這會閒着無事,你陪他玩玩。”說完,樓檸鈺便揚長而去。
司馬湛想要跟上去,被木秋攔住了去路,“司將軍,您現在不能夠跟過去。”
最後司馬湛被攔住,他瞧着那女人離開的身影,心底暗暗道:有點意思。
而樓檸鈺壓根不知道,她這一鬧,卻是被司馬湛徹底給惦記上了。
到酒樓的時候,已經晌午了。
後廚上了幾樣小菜,都是最新研究出來的新花樣,端到了雅間,給樓檸鈺過目。
樓檸鈺嚐了嚐,只覺得口齒留香,在那幾個大廚的注目下,她點了點頭,“不錯,這幾樣菜也加到菜譜裡面吧,下去領賞。”
“多謝老闆賞識。”對於這些廚子來說,自己做的飯菜能夠被肯定,纔是一件特別有成就感的事情。
因爲在外面,樓檸鈺也不想一直聽到王妃王妃的叫着自己,畢竟她又不是祁延欷真正的老婆,換句話說,兩個人不過是交易關係,事情一辦成,兩個人便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