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集里人來人往,小販們兜售着許多吃的,還有琳琅滿目的奇珍異品,她到飾品的攤販停留。
突然間有人大喊:“殺人啦!這裡有人殺人啦!”
頓時人羣動盪不安,開始相爭着要逃離,慕容月也被大夥擠着,她忙抓了其中一人來問。
“怎麼回事?大白天怎麼就殺人了?”慕容月問完後,卻發現那人頸上多了一條血痕,倒了下去。
“終於等到你出府,等到了一個可以殺你的好機會。”殺手陰冷的說,身子彷佛被定住,慕容月動不了。
“你和我有什麼深仇大恨?你是潘王世子的人?”
慕容月不明所以,殺手想是要她可以死得明明白白,於是把劍往她身上劃了一刀,血液濺出,卻不至死。
殺手打算要慢慢折磨慕容月,把她給帶到了自己居住的山谷裡,幽閉的山谷是殺手好幾個月棲身的地方。
“因爲你的關係,所以我必須在這裡過着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地生活,就因爲我們幾個劫持了你,幾個潘王世子的人把我們的人搞到的屍骨無存。”
他說着又把劍桶劃她過身上的脈搏,不同的脈搏處,他都能找到讓血濺出的正確位置。
慕容月認爲這次自己必死無疑,可是她還是憑着意志力撐了下來,殺手仰天長笑,“我就把你放在這個地方慢慢失血過多而死。”
他說完人就離開現場,慕容月身上無一處不疼,想到自己人生就到這裡,一個人孤拎拎的死掉,心裡感到淒涼。
她因爲痛苦所以低吟着,這時有殺手在光天化日下殺人的消息已傳得沸沸揚揚。
皇上和傅逸晨他們也得到消息,而許多人也傳說着這人劫走了慕容月,現在慕容月生死不明。
“逸晨,事關重大,你先去處理這件事,我們改日再敘舊。”皇上又命傅逸晨,“務必將這名兇手逮捕到案。”
傅逸晨不知道這個殺手的下一步會是什麼,因爲和慕容月結仇的的人是潘王世子,可是他們的人理應不感在大衆場合這麼做。
他還事先趕到潘王世子們被冊封的土地上,他看見殺手在現場欲殺其中一名潘王世子。
“你別殺我,那件事不是我做的,你快走開……”那人說到一半頸上就輕輕被劃上一刀。
“待會再來慢慢折磨你,弱小無能的傢伙。”沒有一絲人性地說話聲,讓周遭的其他人都想要逃離這裡,可是卻一一被殺手給撂倒。
傅逸晨想上前與他對戰,但看他一個人拖了幾個人要回到自己住的地方。
他想到慕容月可能也在那裡,就尾隨在後,這人不急不緩的拖着人,慕容月現在應該是重傷,也不知熬得熬不過。
跟着殺手走遍了幾個林子,終於到了他居住的地點,傅逸晨看見奄奄一息的慕容月。
他失控,怒對那名殺手,“我不管你殺人的動機爲何,你現在動到的人,對我來說極其重要,死!”
傅逸晨想要儘快解決這個殺手,好把搶時間把慕容月救出,可是殺手狡猾,他知道傅逸晨的想法,故意把拖着時間,只守不攻。
因殺手的底子強,傅逸晨一時半刻竟然無法傷到他一分一毫,慕容月在一旁看着,覺得自己意識越來越模糊。
傅逸晨心急之下,也不管自己是生是死,將身上所有的氣都灌到劍上,往殺手的要害捅了一劍。
“你居然可以抓到我的要害?哈,不虧是傅逸晨,不過我想你的慕容月應該也差不多要死了,論我兩誰比較痛苦,我想是不分軒輊。”
他從容得把劍給放下,臉上帶着扭曲的表情對傅逸晨說:“現在你已經沒有任何機會救活她了。”
傅逸晨往慕容月的方向奔去,他將她抱了起來,在她耳邊低語,“月兒,你撐着,我馬上帶你回去找太醫。”
慕容月自知自己生命已經到了盡頭,她對傅逸晨說道:“這些日子,和你相處真的是我人生最美好的時光。爲了保護卿謠,你一定要讓別人以爲你還愛着我,直到國家不再這樣紛亂。”
慕容月深情的望着傅逸晨,眼神失焦,她感覺自己就要死了,可是又有那麼一點對人世眷戀。
“月兒,你現在失血過多,不宜說話。”他心裡很焦急,哀慟的感覺不比當日差點失去穆卿謠要少。
“我就快要死了,在我死前你可以容許我做一件事麼?”慕容月輕柔的問,語氣裡是懇求。
傅逸晨知道慕容月的生命已經到了盡頭,於是將她放下,問道:“你希望做什麼我都答應你。”
他聲音嘶啞,到慕容月的耳邊聽她說話,慕容月將手擡起,放在傅逸晨的臉上。
柔弱而無力的手,如極輕的羽毛撫到臉上,慕容月撐起自己的身體,在傅逸晨的額頭上輕吻。
“這是我最終想給你的,你當那是個祝福,不是吻,因爲我們兩之間沒有愛情,我只想要祝你往後可以平安、順遂。”
慕容月說完後,眸子緩緩闔了起來,她放在傅逸晨臉上的手落下,他想到她臨終之前想的不是自己,而是他和穆卿謠。
忍不住自己的淚水,他哭了,只在這裡哭,因爲若是出去,他恐怕不能這樣肆意的哭喊。
幾名潘王世子醒來,發現自己居然大難不死,又看到了一旁失了魂的傅逸晨,心中想的皆是傅逸晨救了他們。
“傅逸晨,這裡剛纔發生了什麼事?這個殺手爲什麼而來?”他們對慕容月的死莫不關心,只在意他們在意的。
傅逸晨的臉色驟變,怒視眼前的潘王世子們,因爲如果不是他們,想必也不會有這一波殺機然起。
“只對自己得利益感到在意,把人該有的道德都擺在一旁,所謂的敗類大抵就是說你們這樣一羣人,同殺手一樣該死!”
傅逸晨突然舉起劍,想要將這裡的潘王世子都殺了,可是他又想到這不會是慕容月想看到的。
“月兒當初不查案,想要保衆人一個平安,求一個心裡的平靜,我就饒了你們,今天你們能活着,要感謝她!”
傅逸晨劍指向慕容月,這幾人像是被這股氣勢給嚇到,拼命的對慕容月的屍體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