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自己女兒吃了不少苦,穆清澤心中不悅,蕭氏微微低頭注視着穆卿謠那隆起的肚子,對她又更加心疼。
“總之好好照顧自己,娘沒法子替你做什麼,你又有自己的堅持,我也不多說了。”
蕭氏認爲最好的方法還是不要讓女兒有太大的壓力,於是這樣說道,即使再心疼,依舊強忍着。
母女倆都是這樣溫和的性格,這讓穆清澤大感不快,他直言:“我女兒和妻子就是對人太好了,如果今後我再聽到女兒吃苦,我一定找你算。”
傅逸晨在衆人都散去後,眼神黯淡下來,他覺得做了對不起穆卿謠的事,但是爲了大局卻不能告訴她事情的真相,手緊緊鑽了起來。
穆卿謠見到傅逸晨後心情沮喪,可是她也不想過多表現自己難過,於是對他說:“我自己回房去了,這個月你要忙大婚之事,我就不打擾你了。”
慕容月在穆卿謠走後接近他,她見到他眼中的不捨在穆卿謠走後全釋放出來。
“你這樣爲難自己,我看了很難受,不只爲你難受,甚至爲穆卿謠難受。”
慕容月找他到庭院裡,替他衝了壺茶,茶葉在杯中浮浮沉沉,他了無生趣的盯着瞧。
“月兒,我該怎麼做?我要和你成親,可是我卻不是愛你的,這樣對於你和我來說並不幸福。”
慕容月啜茶,嘴抿了抿,感到苦澀,她對他說道:“我對穆卿謠心裡何嘗沒有虧欠的心,我也知道我們兩隻有兄妹情,可是我對你的愛依舊。”
傅逸晨聽到這番話,心情又更加雜亂,他一口口的飲茶,但他喝得很快,如同在飲酒一般。
慕容月自己一人在長廊上緩步走着,適才因爲傅逸晨的表現,走起路來腳像是綁了千斤重的石頭,一步步都覺得艱辛。
“我想去找穆卿謠,你們可以陪我過去麼?”她對下人說道。
下人知道自己的主子心地好,不會傷人,雖然不解爲何會突然和傅逸晨攤上關係,但是對她的敬重和喜歡不減。
慕逸凡不清不楚的就走到穆卿謠的寢居,隔着一扇門,卻像隔了千里一般。
慕容月在遠處看了不禁嘆了口氣,如果可以,她願意和慕清謠說清楚,她的下人悄聲說道:“我們這就過去,還是要等王爺走後?”
看到他如此深情,她淡淡地說:“我們等會,我只是想和卿謠說說話。”
等到傅逸凡走後,慕容月就走進了穆卿謠的房裡,感受到穆卿謠對自己有敵意,她和氣地說:“我想要給你個可以抒發情緒的物品,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接受我給你的東西。”
穆卿謠扭過頭,不是很想和她說話,如果是其他人的東西,或許她還不會這樣排斥。
但這女人,她只要看着,就會想起過不久後,傅逸晨就會和這女人大婚,而自己就只有一個依靠,孩子。
“不必了,我不想從你這裡接到任何的東西,雖然我的丈夫現在喜歡你,可是你也不必可憐我。”
慕容月沒有發火,反而是對她很有耐心的解釋:“我有架古琴,知道你精通琴棋書畫,所以想送你古琴,有時間的話可以彈些曲子,或許可以不那麼寂寞。”
雖然穆卿謠覺得這些言語有些刺耳,可是她想到自己的寶寶如果天天都聽些琴聲,或許是不錯的。
“既然你要送,我也無法拒絕你,畢竟你現在身分不一樣了,我再怎麼樣也要尊重你。”
她有些悲傷,眼眶浮着淚,慕容月聽見她願意收下,覺得自己被接受,心情好多了。
“謝謝你願意收下,我覺得很欣慰。”慕容月還想跟她多說一會,但是又不知道要說什麼,穆卿謠櫻脣啓口。
“還是謝過你。”
她說着衝她微笑,畢竟這女人就要和她共侍一夫了,現在把關係打好是件好事。
這幾天傅逸晨在朝堂上,感到自己壓力不小,乾嘉帝找當時候就會質問他很多問題。
“若是真的平定了蠻族,你又什麼想法?你想要得到多少軍力,多少權力?”乾嘉帝這次問了這個問題。
他寵辱不驚,很自然的對乾嘉帝說道:“該有多少便有多少,我都能接受。”
因爲這幾日一直都是這樣的情況,他向其他人請問意見,他對幾個和他親近的臣子說:“你們認爲乾嘉帝會這樣針對我,是不是有所預謀?”
衆人對這些事情都不敢去討論,因爲乾嘉帝在朝上有一定的勢力在,所以並不是那麼好應付。
“我倒覺得現在不需要過度去想這個問題,等到乾嘉帝又有行動的時候,再想辦法對付,走一步,算一步,等到一定的時候,除掉他。”
說話的事一名年輕的臣子,他有着書生的氣息,一眼就能看出是文官,可是並不因爲他是文官,便阻礙了他的思想。
“你說這些話挺有道理的。”傅逸晨想着,最後那名文官看大家驚恐的看着他,擺擺手,又把手按到傅逸晨的肩上。
“很多事情不好在這裡說,如果你真的想跟我談談的話,我們可以再約。”
傅逸晨周遭的人對他說:“你啊,不要小看乾嘉帝,如果說真的要談那些事,就帶幾個暗衛過去。”
這些人對乾嘉帝都有忌諱,可是卻願意提供這些訊息,傅逸晨對他們十分感激。
“有你們幾在,我就覺得自己不會這麼容易出事,至少在朝堂上是。”傅逸晨對他們充滿信心的說道。
他們也釋然了,對於這些爭鬥,也不是第一次見,一名老臣看着他,本來欲說話,可最終還是把話吞回去。
“不要緊,我瞭解諸位心裡有所芥蒂,不需要回答這樣敏感的問題,我自己想法子解吧。”
遠處的幹嘉帝一直都有注意這裡的狀況,他對身邊的人嚴肅又充滿了威脅說道:“你們如果現在想象他們一樣待在傅逸晨的身邊,我給你們機會過去。”
他周遭的人心一懍,不敢有任何意見,乾嘉帝隱約露出了一抹微笑,那微笑將衆人引入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