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樓上的廂房,那個掌櫃本來的氣勢瞬間弱了幾分,看着謙痕,臉上盡是謙卑,“我家主子說了,只要謙大人開口吩咐的事情,我們一定爲您辦到。”
謙痕聽着掌櫃的話,臉上沒有多少變化,只是開口道:“那天我過來的時候,茶館中都來了什麼人,可是還記得?”
“回謙大人,我們這邊有專門的畫像師,每天來的客人都有記錄。”那個人掌櫃的說着,不由得在心中多了幾分敬佩,他們主子還真是料事如神,但凡是京城的鋪子,都找了畫師,只要進來的人,都會作畫。
而且這個畫師是誰也不知道的,他被單獨安排在一個房間裡面,就是爲了記錄這來來往往的人,不過每個月的工錢也是極高。
“恩。”謙痕聽得這話,點了點頭,掌櫃口中的那個主子,其實就是他的下屬,不過他的下屬怎麼做事他向來是不過問,只要到最後結果是一樣的就好。
掌櫃的又將前幾日的畫像拿了出來,挑出了謙痕上上一次來時一天進出的人。
畢竟他們茶館的價格並不是多麼的便宜,在加上又是個上不得檯面的小店,所以一般來的人並不多,除非是真的來喝茶的,不然基本都不會來他們這裡。
謙痕看着那些畫像,眼中多了幾分認真,當天來的客人並不多,所以謙痕很快便瞧見了一個姑娘模樣的畫像。
他將那一張畫像挑了出來,“這個女子也是當天來的?”
“只要是在這一堆畫像中的人,那肯定就是沒錯的。”那個掌櫃的開口回答。
謙痕聽得這話,又將畫像拿出來看了又看,而後擡起頭,問道:“若是我將此人帶到畫師的面前,他還能夠認得出來嗎?”
“這個……”掌櫃的倒是不敢確定,不過他想到主子之前吩咐的話,不禁想了想,又開口道:“我讓畫師過來,您和他說?”
“恩。”謙痕聽得這話,點了點頭。
不多時,畫師便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謙痕,又恭敬的行了禮,“草民參見謙大人。”
“起來吧。”謙痕說着,又道:“我有事情要問你。”
“大人請問,只要草民知道的,一定言無不盡。”畫師聽得這話,趕緊開口道。
“這個女子,我若是帶過來,你能夠認得嗎?”謙痕說着,又將那一張畫像抽了出來,看着他問道。
“不瞞謙大人您說,這是草民畫過的最美的女子,若是在來,定是能夠認得出來。”畫師在這個閣樓中坐的位置,是能夠將這房間裡面的所有都看清楚的。
謙痕聽得這話,點了點頭,看來他要想辦法將樓檸鈺給喚過來。
沒錯,這畫中的人,就是樓檸鈺沒有錯,當他看第一眼的時候,還差點將樓檸鈺給認成了獨孤嫣。
想到這裡,他的目光多了幾分凌厲,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她做的話,那麼樓檸鈺是留不得了。
而這邊還在和祁延欷坐着的樓檸鈺,並不知道謙痕已經盯上了自己,她看着坐在那裡的祁延欷,下意識的開口道:“時間不早了,咱們還是早些回去吧。”
“路將軍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了。”祁延欷說着,又頓了頓,“你中毒的時候路將軍來過一次,得知你昏迷不醒,本來他計劃要走,又在這裡多停了幾天,就是爲了和你道個別。”
“他現在要走了?”祁延欷不說,樓檸鈺差點將這些給忘了。
“恩。”祁延欷點了點頭。
話音剛落,便聽到外面的敲門聲,祁延欷站起身來,親自將門打開,便瞧見了外面站着的路達魯。
“路將軍。”祁延欷下意識的開口。
“王爺。”路達魯說着,又走了進來,瞧着坐在那裡的樓檸鈺,下意識的行了禮,“攝政王妃。”
“路將軍傷勢可是好了一些?”樓檸鈺聽得他的話,下意識的開口問道。
“多虧了攝政王妃,已經好了許多了。”路達魯聽到樓檸鈺的話,不禁回答道:“王妃現在可是好了一些?”
“已經好了,多謝路將軍。”樓檸鈺輕聲的開口。
然後三個人入座,對於路達魯,祁延欷一點也不擔心他們兩個人會發生什麼,畢竟樓檸鈺現在已經有自己了,怎麼可能會在看上別的男子。
就在這個時候,阿毅又親自端了飯菜進來,總共十二道菜,六道素菜六道葷菜,然後又拿了酒和茶水,這才退了下去。
樓檸鈺瞧着桌子上的茶水,直接倒了三杯,然後放到他們兩個人的面前,“路將軍也是身上的傷剛好,不宜飲酒,今日我便以茶代酒,敬路將軍一杯。”
“好。”路達魯聽得這話,倒也沒有說什麼,豪爽的答應了下來,然後將桌子上的杯子拿了起來。
祁延欷與他們二人碰杯,然後將杯中的酒飲盡。
路達魯將杯子放下,又吃了些飯菜,這纔將筷子放下,“現在天色也已經不早了,今天夜裡我們就要離開,就不坐了。”
“我和王爺去送你們。”樓檸鈺直接了當的開口,路達魯本來想要拒絕,但是見樓檸鈺十分的堅持,也就沒有說什麼。
路達魯離開的事情,也已經和祁延羽稟告過了,所以祁延羽也親自給他踐過行,然後又派周齊磊將他們送到京城外。
剛出醉仙樓,他們便和周齊磊碰了面,路達魯瞧着周齊磊,臉上帶着笑,“周少將軍,辛苦你了。”
“無妨,路將軍請。”周齊磊說着,又伸了伸手。
四個人行,祁延欷過來的時候,騎得馬,他伸手,樓檸鈺本來想要坐馬車的,但是又不好駁了他的面子,最後將手伸過去,然後直接上了馬車。
祁延欷將手穿過她的腰,從後面摟住了她,然後又拉着繮繩。
樓檸鈺突然覺得有些不自在,本來想要往前面坐一點,但是隨即馬兒跑的時候,祁延欷的胸膛緊緊的貼着她的後背,樓檸鈺一下子緊張了起來,不知道爲什麼,她的手也下意識的握着了繮繩。
而這個時候,他們兩個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