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颯爽,地上的楓葉落了一地,染紅了整個青石小路,外面的腳步沙沙作響。
樓檸鈺坐在馬車中,瞧着路達魯,脣角勾了勾,“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咱們先到司珠局,我還要你配合我演一場好戲。”
她說着,又將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
路達魯心中疑惑,但是並沒有說什麼。
與此同時,另外幾個使臣瞧着和他們坐在一起的祁延欷,不禁開口道:“難得攝政王這麼的心大,我們路將軍可是一表人才……”
他說到這裡,欲言又止,祁延欷又怎麼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脣角輕揚,看着他們眼中帶着不屑,“本王相信自己的魅力,倒是不至於。”
那幾個人聽得祁延欷的話,下意識的愣了愣,沒有想到這個攝政王居然這麼的心大,也不怕自己的王妃被人家拐跑了。
“天有不測風雲,有些事情可說不定。”另外一個人說着,又開口道:“你讓我們在這裡,難不成不是爲了監視我們?”
“本王的王妃找你們路將軍有些事情需要談,剛好本王想要請教請教二位。”祁延欷下意識的開口,然後又將馬車中的圍棋升了上來,“本王知道四位都是下圍棋的高手,不如咱們幾個人一決高下?”
而此刻,祁延欷的馬車一直在京城中不停的轉悠,並沒有落腳。
因爲他不確定這些人中到底有沒有對方的臥底,但是他知道這四個人的興趣愛好,此刻,倒也能夠攏住他們幾個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樓檸鈺瞧着坐在那裡的路達魯,而路達魯也基本上明白了樓檸鈺準備做什麼。
他看着她,他原本以爲這個女子就十分的聰明瞭,沒有想到竟然比他想象中還要聰慧。
就這樣,他們一路來到了司珠局,樓檸鈺瞧着進去的這些人,司珠局的牢房中早已經佈置好,她又帶着路達魯來到了另外一間廂房,然後將一身奇異的服裝遞給他,出聲道:“你先將這些穿上,等會我帶你過去,你不用說話,就在裡面待着就好。”
“好。”路達魯點了點頭,不知道爲什麼,對於樓檸鈺說的話,他都不自覺的聽從。
有時候,也可能就是人從骨子裡面散發出來的那一種威嚴,讓人不得不折服。
樓檸鈺瞧着他進去之後,這才進了另一個廂房,然後喬裝打扮了一番,當樓檸鈺出來的時候,路達魯已經在外面等候多時。
路達魯瞧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閻王爺’,不禁震驚了,“你是……”
他說着,欲言又止。
而樓檸鈺在此刻開口,“我就是樓檸鈺。”瞧着他身着牛頭馬面的服飾,不禁開口道:“你且同我一道過去吧。”
她說着,然後直接去了牢房,樓檸鈺進去之後,裡面已經有不少的人在了,而且全部都是地府裡面的人的裝扮。
樓檸鈺瞧着,對於自己的傑作,十分的滿意。
她將帶過來的藥丸直接放在了這裡的侍衛的手中,然後大聲的開口道:“一切都按照咱們之前排練的去準備,現在將藥丸給他們服下去。”
因爲這些都是用的祁延欷的人,所以樓檸鈺十分的放心,想到這裡,樓檸鈺倒是十分的踏實。
“是。”那侍衛接着自己手中的藥丸,然後又瞧着樓檸鈺,點了點頭。
不過多時,這些人將藥丸全部都餵了下去。
與此同時,祁延欷已經同其中一位使臣下了一局,那個使臣敗下陣來。
而其他三位看的十分津津有味,所以當那個使臣輸了的時候,都紛紛的上前,想要同祁延欷一決高下。
這些也剛剛順了祁延欷的心意,他眼裡帶着笑,下意識的開口說道:“不要着急,咱們一個個的來,夜還長,本王會讓你們輸的心服口服。”
男人都是愛面子的,所以聽到祁延欷說的話,直接了當的開口道:“我們今天一定要贏你一次!”
說着,又一局棋盤開始,而這馬車依舊沒有停下來的跡象,而這些人也渾然未覺。
又過了大概半柱香的時間,這些人慢悠悠的都醒了過來。
樓檸鈺瞧着醒過來的那些人,這些穿着‘牛頭馬面’的侍衛們都開始說着奇怪的話,這些話不過是隨便發出來的聲音。
但是無形中能夠震懾到這裡的人,樓檸鈺瞧着那些人驚恐的神情,心中十分的開心,這些剛剛好。
而這個時候,樓檸鈺站起身來,就在這個時候,安排的黑白無常也已經上場。
黑無常直接了當的開口,“你們這些已經死了的人,到底是因爲什麼時候,沒有讓你們正常的投胎?”
“什麼事?”
“我們爲什麼沒有正常的投胎?”
這些人開始七嘴八舌的開始說話,然後吵吵嚷嚷,樓檸鈺聽着,心中十分的滿意,這剛好達到她預想到的效果,起到了震懾的作用。
“因爲你們其中一個人罪孽深重,手上沾滿了鮮血,而且還是你們這些人的鮮血,所以我們閻王爺想要爲你們討回一個公道,然後在送你們安然的投胎,若是那個人不出來,你們都要被打入十八層地獄,而那個人則會灰飛煙滅,永生永世不能夠輪迴,而且還在那無常的世界受盡撕心裂肺的折磨。”白無常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出聲道。
這些人聽了更慌了,而站在那裡的牛頭馬面,不動聲色的瞧着這些人的神情和動作。
人在快要死亡的時候,是最脆弱也是最崩潰的打擊,而在這個時候,往往一個很小的事情,都能夠讓人將擊倒。
樓檸鈺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她直接大聲的開口道:“你們最好主動的站出來,不然受到火焰之刑,到時候會讓你們原形畢露,本閻王會直接讓你們遭受剔骨之痛。”
樓檸鈺說話的聲音在此刻也變了,變得深沉低啞,就像是從死亡地獄中傳出來的一樣,讓人聽了之後,就毛骨悚然。
那些人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站在那裡的牛頭馬面便將火把拿了過來,上面都泛着幽藍色的光,看起來十分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