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祁延欷和樓檸鈺也已經回到了攝政王府。
管家在一旁候着,瞧見王妃和王爺回來,趕忙上前,“老奴參見王爺、王妃。”
“起來吧。”祁延欷擺了擺手,然後和樓檸鈺一道進了府上。
只見這個時候管家出聲道:“今日樓丞相來府上找王妃,不知道所爲何事。”
樓檸鈺聽到樓丞相過來,眉頭皺了皺,他來做什麼?雖然心中想着,可是她並沒有開口多問,但是管家又從衣袖中掏出了一個錦盒,“這是樓丞相要交給王妃的東西,他留下東西便走了。”
不論怎麼說,這樓丞相都是王妃的父親,在怎麼說也有着血緣之親,是以,管家對他還算友好客氣一些。
樓檸鈺瞧着他手中拿着的錦盒,神色平靜,下意識的接了過去,然後道:“他還說了些什麼?”他指的就是樓丞相。
“樓丞相還說,若是您有空,讓您抽空到家中瞧一瞧,他一個人,也落寞的慌。”管家將樓丞相說的話,一字不差的傳給了樓檸鈺。
樓檸鈺倒是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說,想到昨天晚上他已經知道了那件事情,想來也會自己親自調查。
“我知道了,你下去做事吧。”樓檸鈺點了點頭,然後出聲道。
“是。”管家又恭敬的福了福身,這才轉身離開。
而祁延欷瞧着樓檸鈺手中的錦盒,她從始至終都沒有將錦盒打開,不禁開口詢問,“不打開看看?”
“若是因爲愧疚才送給我東西,這些東西又有什麼好看的。”樓檸鈺無所謂的開口,她在現代的時候,本就是一個孤兒,就算是來到了古代,嚐到了一些親情的甜頭,但是那也只是一部分。
對她好的人她會加倍對她好,但是有些人,只能夠淺嘗輒止,不能夠深入瞭解。
祁延欷聽得她說的這些話,抿了抿脣,沒有說什麼,樓檸鈺說的沒有錯,而且有些時候,一旦接受了,在被傷害,那就是二次傷害。
對於樓檸鈺來說,她看着強大,事實上內心是脆弱渺小的。
兩個人一起回到了伊宣殿,阿曦瞧着他們兩個人,忙行了禮,“奴婢參見王爺、王妃。”
“恩。”樓檸鈺點了點頭,“時間不早了,你去浴室放些熱水吧。”她準備沐浴更衣,然後早些休息。
最近幾天,雖然說做完事情回來了,但是並沒有好好的休息。
“是。”阿曦聽得這話,忙點了點頭,然後又退了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木秋從外面端着準備好的夜宵走了進來,瞧着在那裡站着的樓檸鈺和祁延欷,恭敬的行了禮,而後又道:“王爺、王妃,這是奴婢爲您準備的夜宵。”
說着,她又將夜宵放到了桌子上,這是祁延欷在出門的時候,特意吩咐讓準備的。
四個小菜,一個清粥上面撒着綠瑩,看起來讓人十分有食慾。
祁延欷拉着樓檸鈺坐下,“今天白天就吃了一頓飯,在坐下來吃一些。”
聽了祁延欷這麼一說,她還真是有些餓了。
用了夜宵之後,阿曦也將熱水給放好了,是從後山處引下來的溫泉水,十分的舒服。
樓檸鈺在裡面泡了個溫泉水之後,穿了褥衣褥褲便直接出來了,此刻屋內只剩下了祁延欷一個人。
“過來。”祁延欷瞧見她溼漉漉的頭髮,眉頭不禁皺了皺。
“怎麼了?”樓檸鈺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聽着祁延欷說的話,然後走了過去。
祁延欷隨手拿起了一旁放着的毛巾,然後將樓檸鈺摟在了懷中,讓她趴在自己的腿上,幫她將頭髮上的水珠細細的擦乾。
樓檸鈺感受到祁延欷大手的觸感,不知道爲什麼,身體裡面就好像是有一團東西在四處的亂竄,撓的她的心中癢癢的。
“其實我可以自己來的……”樓檸鈺下意識的開口。
“無妨,今夜本王也沒有什麼事情,就應該好好伺候伺候本王的王妃。”祁延欷一邊說着,一邊幫她擦着頭髮。
樓檸鈺聽得這話,不知道爲什麼,心中美滋滋的,她眯着眼睛躺在那裡,任由祁延欷幫自己擦着頭髮。
當祁延欷將樓檸鈺的頭髮擦乾了之後,發現她已經閉上眼睛,沉沉的睡了過去。
祁延欷的眼中又多了幾分柔情,然後將她抱到了一旁的大牀上,只見她在夢中反手扣住了他的脖子,低聲輕喃,“不要走……”
“本王不走。”祁延欷瞧着她那櫻桃粉的脣,聲音多了幾分沙啞,隨即吻了上去。
樓檸鈺感覺到就像是有一塊軟糖一樣,只自己的面前,她忍不住輕咬了一口。
祁延欷見她迴應自己,心中更加的高興了,扣在她腰間的大掌不由得開始到處遊走。
有句話說的好,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祁延欷一路吻到樓檸鈺的鎖骨,樓檸鈺嚶嚀了一聲,那聲音帶着嫵媚,讓祁延欷有些欲罷不能。
就在這個時候,祁延欷對上樓檸鈺那一直閉着的雙眼,本來想要進行下一步的動作,他直接頓住了。
他這麼久都等了,這一時半刻就等不了了?
樓檸鈺現在還在睡夢中,如果這樣要了她的話,萬一她不願意怎麼辦……
想到這裡,祁延欷內心掙扎,最後他還是從牀上起來,直接去了浴室。
而這一夜,樓檸鈺並不知道祁延欷衝了幾次冷水澡,但是當她醒來的時候,他感覺到身邊的人涼的像是冰塊一樣。
樓檸鈺不由得摸了摸他的額頭,卻被祁延欷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做什麼?”
“我感覺你的體溫有些不正常,我幫你看看。”樓檸鈺開口,然後又將手往他的額頭上放。
但是祁延欷動作十分敏捷的躲開了,他站在那裡,瞧着躺在那裡的樓檸鈺,出聲道:“我沒事,突然想起來軍營中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完,我現在先過去處理一下。”
祁延欷說着,又拿着自己的衣服,十分迅速的穿上,然後離開,樓檸鈺是學醫的,一來二去,自然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祁延欷這麼想着,腳下就像是生風了一樣,他可不能讓樓檸鈺知道自己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