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夜裡,坐在軍營中的祁延欷得到凌齊傳過來的消息,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衝動,直接將手中的事情都交給下面的兩個副將去做。
而他,則是趁着夜裡,一個人騎着馬往賓南國趕去。
凌齊並沒有告訴樓檸鈺,他每天都給祁延欷彙報消息,不過也不是他不說,而是祁延欷不讓他說。
因爲照顧何敏,所以這一行人,只有一輛馬車,樓檸鈺坐在馬車,保護着何敏的安全。
他們這些人中,若是說武功的話,怕是也只有王妃最厲害。
是以,他們對樓檸鈺,又多了幾分尊重,唯有這樣的人,和他們主子在一起,纔是最配的。
樓檸鈺並不知道他們心中的想法,而後瞧着坐在那裡的何敏,出聲道:“這一路你也累着了,歇息一下吧,我將一些藥配一下。”
何敏點了點頭,也知道現在她幫不了她什麼忙,便在一旁眯着。
樓檸鈺瞧見她睡着的面容,便從容的從手鐲中的空間裡面將能夠用得上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然後放在桌子上,開始配着各種藥材。
因爲有一輛馬車,所以路上走的並不快,樓檸鈺在給每一個暗衛藥的時候,都與他有一些接觸,讓小萌快速的幫他們掃查了身體中到底出現了什麼問題。
然後在將這些問題都給歸納了出來,她的記憶力是沒的說的,所以就算是再多的數據,她也能夠準確無誤的都記下來。
也正是因爲如此,樓檸鈺這纔將藥品都一個個的分了類,並對症下藥。
在馬車中樓檸鈺是想要進入系統中的,因爲在系統中製藥比現在是好上太多的。
而現在的情況顯然是不雲遜的,所以她將這些重要的藥都配了一些,到時候以應便不時之需。
只聽見外面轟的一聲,又發出了雷鳴般的炸響,緊接着傾盆大雨直接潑灑了下來。
樓檸鈺聽得外面的聲音,也只好讓在明處的兩個人在一家不遠的酒樓停下,又要了一些酒菜,四個人坐在大堂中吃完之後,這才瞧見陸陸續續進來的那些人。
然後他們也是兩個人要了一間廂房,一是爲了有個照應,二來有什麼緊急情況,兩個人也能夠隨時應付過去。
而這些人過來之後,掌櫃的並沒有察覺什麼,一來人不多,二來總是有些鏢局的人會在這裡寄宿,而他們也是用的這種名頭,再者,一般這些店裡的掌櫃的會給他們一些福利,讓他們少算些銀子,因爲他們跑鏢局的,一般都不是一天兩天在外面,而是每天都在外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樓檸鈺將飯菜吃完之後,這才收拾了東西,去了上面,方纔他們要的房間,在哪個位置,店小二都說出來了,樓檸鈺也將這些全都聽進了耳朵中,是以,當她上去之後,便囑咐凌齊讓她看好何敏,然後自己帶着藥,又換了一身衣服,去了他們的房間。
不過十多人,所以他挨個過去的話,也用不了多久,只聽見門被打開的聲音,是以,那兩個暗衛都警惕了起來,但是擡頭看到樓檸鈺的那一刻,神情又突然的放鬆。
二人恭敬的行禮,“參見王妃。”
“都起來吧。”樓檸鈺點了點頭,“不必如此拘禮,我現在過來,也是爲了幫你們將傷口醫治一下。”
樓檸鈺說着,就讓他們挨個將受傷的地方亮了出來,只見那傷疤很深,索性樓檸鈺在馬車上的時候,專門用各種珍稀的藥草研製出來了一批癒合傷口極強的藥。
這會,她仔細的將傷口清理了乾淨,然後將藥抹了上去,這會並不能縫合,雖然不會癒合的很快,但是一個星期,也足夠了。
這麼想着,樓檸鈺又對他囑咐道:“現在我們在趕路,不適合縫針,所以若是將傷口完全癒合,約莫也是七天的時間,這七天,切記不要讓傷口碰水。”
那人一聽,忙點了點頭,七天就能夠讓這麼深的傷口癒合,如果說不震驚那是不可能的,但是王妃還嫌癒合的時間太長,這更是讓他震驚。
“多謝王妃。”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樓檸鈺沒有說話,只是又將另外一個人的傷口幫忙處理了一下。
這一天晚上,祁延欷在路上的時候,那邊也下起了大雨,可是他並沒有停歇,而是淋了一路的暴雨,直到第二天天亮,到達賓南國的境內。
而此刻,樓檸鈺他們也都來到了賓南國的外面。
凌齊一眼便瞧見自家的王爺,趕忙駕馬過去,恭敬的行了禮,“王爺。”
“王妃沒事吧?”祁延欷此刻身上還是溼的,但是想到樓檸鈺,心中還是一陣的緊張。
“王妃並無大礙,還請王爺放心。”凌齊怎麼能夠不知道祁延欷的擔心,心中不由得嘆了嘆,喜歡上一個人,原來就是這種,時時刻刻的都關心着她的一舉一動。
果然,祁延欷聽得這話之後,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
因爲已經是白天,樓檸鈺也不用在馬車中研製藥品,所以本着所有人都是一樣的,她也騎了匹馬,唯有何敏在馬車中坐着。
本來何敏也是要出來的,但是樓檸鈺爲了她的人身安全,還是讓她坐在了馬車裡面。
祁延欷的出現,是樓檸鈺壓根沒有想到的,她沒有想到他現在會出現在這裡,他不是說自己有事情,過不來嗎?
就在內心裡一直在想着的時候,祁延欷已經走到了樓檸鈺的面前。
看着樓檸鈺的小臉又瘦了一圈,但是瞧着更加的美麗動人,他不由得心中多了幾分心疼,之前的時候,他應當跟着她過來纔對。
樓檸鈺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便問道:“你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我在京城中接到你師父那邊傳來的消息,說謙痕派了大批的護衛出去,但是因爲什麼事情他就不知道了,我想如果不是你的事情,師父定然是不會告知於我,於是我就直接過來。”祁延欷說的這些,不過只是一些皮毛,最重要的,還是凌齊傳來的消息。
不過這些,祁延欷並不打算讓樓檸鈺知道,免得她對自己又多了一些看法,到時候自己就是得不償失了。
樓檸鈺聽得這話,心中算是將這些事情給坐實了,“看來這些事情果然是謙痕搞的鬼。”她的神色多了幾分深沉,轉而瞧見他的衣服,不由得開口道:“你的衣服怎麼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