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怨不得謙大人,只能夠說檸鈺年幼,識人不清。”樓檸鈺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將以前的那些舊事一筆帶過。
既然已經過去,又何來留作懷念徒增感傷?
“你真是長大了,若是你母親泉下有知,一定會很高興的。”謙痕長嘆了一聲,開口道:“這些年來,姜塵一直遊走四方,也是爲找尋當初你母親身邊的丫鬟,可是卻不想,那丫鬟已經逝世多年。”
“她是怎麼離世的?”樓檸鈺不禁眉頭皺了皺,若是離世了,那接下來的線索不是斷了?
“生老病死,更何況年歲也已經大了。”謙痕說着,將一封信遞了過去,“這是你師父託人捎給我的信件。”
樓檸鈺大致瞧了一遍,將它熟記於心。
離開司珠局之後,她便急切的回到了珠寶鋪子,找到了何管事,“之前派出去的人,現在找到消息了嗎?”
整個鳳國,就算是遍地撒網,那也是如同大海撈針一般,不是易事。
何管事搖了搖頭,出聲道:“回王妃,還沒有消息。”
“讓那人先回來,不用找了,今日司珠局的管事同我說,我師父也一直在尋找那人的下落,現在那個女婢已經老死了。”樓檸鈺直接了當的開口。
“可是謙痕謙大人?”何管事聽得這話,眉頭皺了皺。
“是。”樓檸鈺點了點頭。
“當年老奴聽說王妃師父想要將王妃帶走,卻不料被謙痕給攔住,那件事情鬧的很開,不過後來不知怎麼,就息事寧人了。”何管事說着,又道:“當年的那批人已經沒有多少,因爲關於公主的事,所以老奴就一直放在心上。”
“此事以後也不能對外人張揚。”樓檸鈺聽得這話,神色凝重。
若是何管事說的話是真的,那這謙痕說的話可謂是疑點重重,她一邊想一邊走着路,全然不知道前面有個人,就在踏入攝政王府的那一刻,直勾勾的撞了上去。
只聽見砰的一聲,樓檸鈺只覺得自己的鼻子被撞得痠疼,卻聽到頭頂傳來聲音,“沒想到王妃過了這麼久,還是改不了投懷送抱的毛病。”
“誰說我投懷送抱了,明明是你在我前面擋着。”樓檸鈺直接回了過去,看着站在那裡的祁延欷,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嘶——這人的胸膛是鐵做的吧,將她撞得這麼疼。
“解釋就是掩飾,你別狡辯了,本王願意讓你投懷送抱,你就偷着樂吧。”祁延欷說着,拉着她的手,又往她的身前湊了湊,“別動,讓本王瞧瞧你的鼻子怎麼樣了。”
樓檸鈺的皮膚本來就白,這麼一撞,鼻頭也泛着粉紅,看起來十分的迷人,祁延欷不由自主的,直接吻上了她的鼻頭。
就在他的脣碰到自己鼻尖的時候,樓檸鈺只覺得全身僵了一下,隨即鼻子上傳來的溫熱讓她突然覺得,也沒有之前那麼的疼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阿佑下了學堂坐馬車回來的時候,下了馬車便瞧見樓檸鈺和祁延欷在攝政王府外面。
當然,他的注意力只在樓檸鈺的身上,所以,幾乎是下意識的,“主人,我回來了!”
話音便傳了出去,樓檸鈺猛地回過神來,而站在阿佑旁邊的阿曦,連來得及拉住阿佑都沒有來得及,只見他已經跑到了樓檸鈺的身邊。
樓檸鈺臉上多了幾分不自在,不禁輕咳了一聲,而後道:“你今日怎麼下學這麼晚?”
“夫子說,以後我們都這個時間下學,可能是想讓我們多學一會吧。”阿佑如實的回答,然後就看到了在那裡站着的祁延欷,不由得恭敬的行了禮,“參見王爺。”
祁延欷此刻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他沒有想到,不管怎麼樣,這個阿佑都會破壞自己的好事,要知道,他爲了不讓阿佑和樓檸鈺見面,將他上學的時間故意去找夫子,找了個充分的理由。
也就是多讀書是好事,延長了他們上課的時間,當然,這其中爲學院的建設也捐了不少的銀子,沒有想到這一次卻是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樓檸鈺點了點頭,沒有疑惑,畢竟學堂的規定,那都是有原因的,這麼想着,便瞧見走過來的阿曦,又想到阿佑就這麼幾身衣服,開口道:“阿佑還在上學,多給他備些換洗的衣物。”
“是。”阿曦恭敬的行了禮,領命,“那奴婢就帶着阿佑先下去了。”
說着,她拉着阿佑匆匆離開,而阿佑渾然不覺自己方纔撞破了什麼事情。
而祁延欷看着阿曦的動作,倒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還是這個丫頭有眼色,等等應該讓管家多給她一些俸祿,殊不知,阿曦的工錢都是樓檸鈺直接發的。
“既然沒有什麼事,那我也就先走了。”一時間,又剩下了他們兩個人,樓檸鈺想到方纔的事情,還是覺得有些尷尬,話落,她欲要離開。
卻被祁延欷跟上,直接拉住了她的手,十指緊扣,那大掌十分的溫暖,將她的小手給包裹住。
此刻,落日紅霞染紅了半邊的天,就像是羞紅了臉。
“你要幹什麼?”樓檸鈺被祁延欷一波又一波的熱情,弄得有些措不及防,她知道他現在對她有感覺,但是卻也知道,她們兩個人並沒有感情,而樓檸鈺,對他沒有喜歡。
“一起去前廳用膳。”祁延欷看着她一臉緊張的模樣,用手指輕輕的摩擦了她的小手指。
“你別這樣。”樓檸鈺有些受不了,想要將手給掙脫開,卻被祁延欷緊緊的握着。
從外人的視線看去,他們兩個人倒像是並肩走在一起的一樣,並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直到到了前廳,祁延欷纔將她的手給放開,就像是嘮家常一樣開口問道:“今日去周家了?”
“恩。”樓檸鈺淡定自若的坐了下來,瞧着桌子上的飯菜,“我送了些補品去周府。”
“沒事的時候,多去看看。”祁延欷聽得這話,點了點頭。
至於送了什麼,祁延欷沒有問,樓檸鈺也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