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霞染紅了半邊天,祁延欷一匹汗血寶馬,也染上了它的色彩,他一身白衣,看起來風度翩翩,南風陸又是一鞭子打在馬上,跟上了祁延欷的腳步。
在最後的時候,祁延欷越過最後一個阻礙,直接從馬背上跳了下去,準備伸手將紅旗給取下。
此刻,他身後只有南風陸一個人,這一場比賽,已經算不上簡單的比賽了,而是兩個人的較量與交易。
南風陸見此,趕緊從馬上躍下,一腳往祁延欷的手上踢去,祁延欷一個轉身,讓他撲了個空,兩個人在這裡打了起來,祁延羽瞧着,目光深邃。
祁延欷的身後了得,過了不到十招,南風陸便連連敗退,最後祁延欷越身到了放着旗的地方,直接將旗拿起,看着南風陸,居高臨下的開口道:“我贏了。”
“不知道王爺想要本殿答應你什麼事情?”南風陸顯得有些狼狽,他的頭髮都有些凌亂。
“你們賓南國的聯姻,不要牽扯到本王的身上,不要以爲本王不知道你們打的什麼如意算盤。”祁延欷眼皮都沒有擡一下,用只有兩個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
而南風陸看着他離開的身影,神色複雜,這個男人,果真是知道了。
“太子殿下,方纔你們的打鬥,真是讓朕大開眼界啊,沒有想到太子殿下功夫如此了得。”祁延羽看着南風陸的狼狽,趕忙起身,眼裡帶着笑開口道。
而這一句話,更是讓南風陸有些尷尬,但是他已經恢復了平靜,回道:“早聞攝政王的威名,今日比試這一番,果然名不虛傳。”
一場打鬥,就這樣落下了帷幕。
兩個人之間的較量,最後還是南風陸敗下陣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邊,樓檸鈺也跟着她們一行人從幽幽谷出來,這一下午,依舊是風平浪靜,安靜的不像樣子,就算是樓檸鈺,心中也不由得提起了警惕。
“想必大家也都累了,這會大家都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下,等夜裡的時候,咱們在一起歡聚。”衛嫣然眼裡含笑,今天下午她一直將南風藍拉在身邊,兩個人也說了不少話。
“是。”所有人齊聲道,而後又恭敬的行了禮,在皇后娘娘離開了之後,所有人這才轉身離開。
樓檸鈺看着人走的差不多了,也跟着離開,只不過她走的稍微慢了一些,將這裡的路給記了下來,她準備等夜裡的時候,趁人不注意,利用空間的位移到這裡來,將裡面的花花草草摘一些出來,放在空間系統裡面,種着。
這麼一想,腦海中又浮現了她在空間中種的那些珍惜藥草,銀色一片,看起來十分的好看。
“王爺那邊怎麼樣了?”想到這裡,樓檸鈺不由得想到了祁延欷。
“回王妃,聽那裡的人,咱們王爺今天可是奪了第一名。”木夏這姑娘,聽覺敏銳,而且出來之後,她又趕緊離開,這會過來的時候,已經打探到了一些消息。
之前木秋給她帶過來的許多消息,都是由木夏蒐集的。
“看來他也有兩把刷子。”樓檸鈺輕聲的開口,連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她眼裡多了幾分欣喜,隨即又吩咐下去,“想來這會王爺也快回去了,你在吩咐一下,準備一些晚膳備着吧。”
“是。”木夏領了命令之後,又轉身離開。
樓檸鈺不緊不慢的走着,木秋就跟在她的身後,一陣風吹過,吹亂了衣衫,銀杏葉子也落了下來,樓檸鈺伸手接過了一片,那上面的紋理,就如同歲月一般,看起來歷經繁雜。
“王妃好雅興。”就在這個時候,司馬湛走了過來,他沒有想到在這裡能夠碰到樓檸鈺。
方纔風吹過,迷了他的眼,可是瞧見落葉紛紛中站着的人兒,卻將他的心也給擾亂了。
“真是在哪裡都能夠遇到少將軍。”樓檸鈺瞧着他的那一刻,嘴角抽了抽,隨即又將手中的落葉不動聲色的丟在地上。
還未落地,便又被司馬湛撿了起來,“落葉雖然不好看,但是你也不能夠這麼無情的就將它給丟了吧。”
“落葉歸根,方纔是真。”樓檸鈺看着他那雙狐狸眼,一直笑眯眯的,讓人猜不出來他在想着什麼,但是她也知道,她現在是攝政王妃,若是被別人瞧見她同司馬湛在一起,說不定又會被人說其他的嫌話。
這麼想着,她欲要轉身離開,“既然司馬少將軍喜歡看這些,那我就不打擾了。”
語落,司馬湛剛準備擋住樓檸鈺的去路,卻被祁延欷橫插了一腳,“本王來接王妃回去,若是司馬少將軍想要敘舊,咱們明日可到府上一續,好酒自然管夠。”
一句話,讓司馬湛僵在了那裡,也就是片刻,兩個人已經走遠。
祁延欷的手一直抓着樓檸鈺的手,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當他看到樓檸鈺和司馬湛在一起站着的時候,他的心中滿腔的怒氣,幾乎是什麼都沒有想,直接走了過去。
現在等離開了很遠之後,他在想自己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情緒,想了許久,纔給自己找了個合適的理由,樓檸鈺現在是自己的王妃,若是和別的男人廝混,將他的臉面往哪裡擱?
這麼想着,兩個人已經進了帳篷,而樓檸鈺感覺到祁延欷身上的冰冷越來越濃,她不禁有些慌張,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己在慌張什麼。
想到他方纔看到自己和司馬湛在一起,讓她不由得想到了兩個字“偷情”,可是她們兩個人什麼都沒有做啊!她到底在緊張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頭頂響起了祁延欷的聲音,“難不成本王一個人還滿足不了你,還是你就這麼喜歡拈花惹草?”
“我沒有。”樓檸鈺想也沒有想直接開口道:“方纔你也看到了,是他自己湊上來的。”
“本王倒是不知道,王妃的魅力什麼這麼大了。”祁延欷說着,步步緊逼,樓檸鈺下意識的往後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