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果仁”說完了,有關部門接着對林怡開始狂轟濫炸。
因爲格蘭克公司拿出的證據太有利,有關部門想要偏幫自己人,都沒臉開口。
格蘭克公司氣勢洶洶而來,有關部門不得不照顧一點,免得被格蘭克公司在國際上造謠生事,所以有關部門合力形成的壓力,更讓林怡腰背疼。
“死玩意兒,剛纔還在,一轉眼就沒影子了,不會是知道這些鬧心事一起來了,先溜了吧?”林怡心中腹誹的同時,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各位,論文是我代鄭彬發表的沒錯,現在出了這種事,你們找我有什麼用?”
林怡剛纔聽鄭彬說的自信滿滿,渾不在乎,她也只能順着鄭彬的意思,這件事讓她扛,她扛不動。
林怡自有打算,南都畢竟是鄭彬的主場,先讓格蘭克和七株會社出出火氣,一旦這兩家公司動真格的,那她只能去求周叔叔了,相信保住鄭彬不在話下。
林怡按照鄭彬的意願,把一切都推到了鄭彬身上,她卻是忘了,以鄭彬的性子,這件事怎麼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尤其是在鄭彬覺得窩火的情況下。
鄭彬的確不知道格蘭克公司會比七株會社來的還早,否則他就等在林怡那裡了。
鄭彬接到了呂曉萍的電話,說是蒐集了一些藥材的種子,能不能種的出來,呂曉萍不敢保證,至於藥材的幼苗,則需要去各地現場看貨,比較麻煩。
這不是一個好活,藥材的分佈有地域性,少不了來回奔波,鄭彬在電話裡鄭重的感謝了呂曉萍一番,並且許諾只要這件事辦成了,絕對不會虧待呂曉萍。
頓時讓呂曉萍充滿了幹勁,滿口的讓鄭彬放心云云。
鄭彬掛了電話,已經感知到辦公室被包圍了,看着推門而進的默克等人,明知故問道:“有事嗎?想要看病先掛號,出門左轉下樓,謝謝。”
默克問身邊的翻譯,翻譯完了,默克的臉色瞬間漲紅,揮舞着手勢,看起來像是要胖揍鄭彬一頓。
鄭彬掏了掏耳朵,朝門外的人說道:“能來幾個懂鳥語的嗎?林醫生,你過來一下。”
林怡給周運打過一個電話,害怕事態擴大就直奔鄭彬的辦公室,不料被鄭彬抓差當兼職翻譯。
林怡剛纔已經聽的差不多了,就把格蘭克公司的要求簡略講述一遍。
鄭彬看了看默克,“你們說我的配方和炮製技術,侵犯了你們公司的專利?”
“沒錯,準確的說是格蘭克和七株會社的共有專利技術,我們看過你公開發表的論文,你這裡面的內容,我們兩年前就在世界主要國家申請了專利保護,你這種行爲,嚴重的違反了世界知識產權保護法。”
“你們說這話,不覺得臉紅嗎?這個方子,隨便拿出一本中國的醫學論著,裡面都有,而且最早的可以追溯到一千多年前,那我是不是反過來可以告你們,侵犯了大唐的知識產權?要不要讓大唐太醫院出面告你們一下?”
鄭彬的話,讓有關部門的人險些笑出來,雖然道理是這個,可實在站不住腳,不過這樣胡攪蠻纏,也會讓格蘭克的人頭痛。
“你這是強詞奪理,玩文字遊戲,格蘭克的新藥的確有使用到中國產的藥材,但是我們的新藥是一個整體專利,包括藥材的炮製技術,你在這方面侵權的事實非常明晰,必須要負法律責任。”
鄭彬朝林怡一努嘴,“問問他們究竟想幹什麼?我沒時間搭理他們,說完就讓他們滾好了,照我的原話翻譯。”
林怡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按照鄭彬的意思翻譯了一遍,頓時把默克等人惹惱了。
默克不再理會鄭彬,而是轉身和有關部門交涉,按照他在中國這幾年的經驗,對付鄭彬還得靠身後這些人,這些人收拾一個小小的醫生,其實非常容易。
一個年紀四十多歲的人走到鄭彬面前,出乎鄭彬預料的是,對方先說了聲謝謝,並且表明身份。
原來鄭彬那天救治幾十個孩子當中,就有這位常飛的兒子在其中。
“鄭醫生,格蘭克公司提供的材料,我們昨天已經看過了,最犀利的一條就是竊取商業機密,這在國際上是比較嚴重的罪行,即便是在我國,嚴重的話也會判三年以上七年以下的重罪,還要處罰金,鄭醫生如果有什麼人脈的話,最好能使使勁,這些外國公司財大氣粗,一個官司能打上十幾二十年,被他們糾纏上,鄭醫生這輩子可就毀了。”
鄭彬生氣不是因爲別的,而是兩家公司竟然說他的藥方和炮製藥材的手法,是從兩家公司竊取的
這實在太能扯了,藥方只是他隨手寫的一張,手法則是正宗的修仙界方法,被人誣陷就很不爽,而誣陷他的人卻是連資格都沒有。
差不多是被無賴瘋狗咬了一口的感覺,換做誰都不會安然處之,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
常飛真心感激鄭彬,低聲道:“這種案子,我們會想辦法先拖上一陣子,單看格蘭克公司的意圖,他們是想要走正常的法律途徑,一個月內開庭都是快的,鄭醫生這段時間可以充分準備一下。”
鄭彬點點頭,算是承了常飛的情,但是他被兩條瘋狗咬了,最理想的策略當然不是咬回去,而是把兩條瘋狗打死。
人道毀滅被鄭彬首先排除,動不動就把人弄沒了,看着很爽,實際上副作用後遺症一大堆。
如果沒有像處理陳健楓,蔡奇那樣的巧合事件,鄭彬不會選擇從肉體上消滅看不順眼的人。
到什麼廟,就要燒什麼香,默克等人雖然急於把鄭彬一棒子撂倒,但是不能不遵守中國的法律,在有關部門的調解下,默克等人總算先離開了醫院,前提是警方要限制鄭彬的人身自由,監視居住。
默克等人得知七株會社也有人來了,雙方簽署過壟斷秘密協議,當即聯繫七株會社,準備正式的聯合起來應對此事。
看起來是針對鄭彬一個人,實際上兩家公司在下一盤很大的棋,鄭彬事件,只是讓他們找到了最佳的開炮時機而已。
就算做做樣子,也得有個樣子才行,所以鄭彬等於是被監視了起來,好巧不巧的是,監視他,怕他跑掉的兩個警察,其中就有許嬌嬌。
許嬌嬌無精打采,眼眶發黑,見到鄭彬後,只是打了一聲招呼,就坐到了一旁,雙眼開始發直,大腦看樣子處於放空狀態。
鄭彬作爲見義勇爲的好青年,和牛局身邊的人混的臉熟,對另一個警察問道:“許警官是什麼情況?”
“許警官的精神狀態有點不好,可能是追捕嫌犯的時候累到了,本來牛局和許隊讓她休假,可她不願意,只好安排這種簡單的任務。”
許嬌嬌二人來的時候,被告知了爲什麼對鄭彬採取措施,說白了就是給國際友人一個面子,心底裡卻很看不起那些國際大公司,太欺負人了。
“鄭醫生,你也別上火,這事我看最後還得不了了之。”
鄭彬笑了笑,不了了之?格蘭克和七株會社願意,他還不幹呢!被噁心了一通,這個損失誰來負?
鄭彬的腦子裡,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應對策略的雛形,就算不能把格蘭克和七株會社搞的破產倒閉,也會讓他們跪下來求饒,至於饒不饒,那得看他心情如何了。
許嬌嬌回過神來,看了看鄭彬身邊的警員,“王哥,嫂子還在坐月子,你就當放個假,回去照顧一下嫂子吧!鄭彬又不會真的跑了,我一個人在這裡就行。”
“許警官,你也不用在這裡,正如你說的,我會跑嗎?不把那兩個製藥集團幹趴下,我是不會跑的。”
許嬌嬌聽了鄭彬的大話,眼中略微閃現擔憂,嘆了口氣,“你也別不當回事,那種跨國集團的手段,我略有耳聞,你這次算是捅了馬蜂窩,被蜇個滿頭包都是輕的,也怪你運氣不好,如果論文早發兩年,哪能攤上這種鬧心事啊!”
鄭彬知道沒人會相信他有反擊的手段,說了也是白費口舌,還是先找找格蘭克和七株會社的資料吧!
知己知彼,才能穩準狠的把兩個噁心人的傢伙幹趴下。
格蘭克公司的拳頭產品有兩個,分別是治療埃博拉和登革熱的格非膠囊和治療腦癌的新藥,前些年流行的埃博拉疫情,讓格蘭克公司賺的盆滿鉢滿,成本只有幾塊錢的格非膠囊,售價高達數千元,這利潤比,能把人的下巴嚇掉了。
治療腦癌的新藥,對別的癌症的療效也有一些,是繼格非膠囊後,格蘭克新的利潤增長點,一旦通過臨牀試驗,每年都可以在全球席捲幾十億美元的利潤。
七株會社的信息比較雜,通過網上收集的資料顯示,並不是單純的製藥集團,其他的產業多達十幾項,整體實力不是格蘭克公司可比。
鄭彬重點查了查七株會社在醫療方面的資料,頓時被嚇了一跳,林怡嘴上說七株會社財大氣粗,不好惹,鄭彬還沒直觀的印象。
但是看到七株會社藥品的銷量和銷售額,才知道七株會社爲何不可一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