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醫院,許嬌嬌回頭看看鄭彬:“坐我的車,我也是剛下飛機,正好餓了出去吃個飯。”
鄭彬還能說什麼,不過看到許嬌嬌走向的那輛車,臉色有點異樣,異樣的原因不是因爲那輛奧迪車,而是奧迪車門外站着的那個人,對許嬌嬌熱情的過分,貌似目的不純。
鄭彬記得前些天剛把一個叫陳崇傑的幹趴下最少休養半年,這個傢伙又是哪裡冒出來的?大塊頭不在許嬌嬌身邊,見縫插針趁虛而入的不少呀!
王苮兒看看車,又看看車旁站着的男人,小胸脯挺了挺,原來這位叫許嬌嬌的姐姐,和鄭彬不是那麼回事呀!
不過這種場合,她自然而然的要給鄭彬掙面子,這是女朋友的職責,現在被她代勞了。
龍捲風剛剛過境,想找個好好吃飯的地方不容易,車門外站着的男人聽到要吃個飯,提議道:“我剛纔搜了一下,室內的幾個高檔酒店的損失不大,都在正常營業,比如美亞……”
“不去美亞。”許嬌嬌一口否決道:“隨便找個地方就行,吃飯不是主要目的,我要談點事情。”
鄭彬上車後最終還是沒忍住:“許警官,這位不介紹一下?一起吃飯,應該認識認識。”
開車的男人笑了笑,說道:“剛纔疏忽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威廉,今天和許警官一起坐飛機回的南都,許警官的車壞了我客串一下司機,還沒請教……”
威廉就是被許嬌嬌上次清場的其中一位,算是陳崇傑的損友,他去非洲談一筆生意,在大沙漠的機場上巧遇想要回國卻沒有機票的許嬌嬌。
威廉當然想要和許嬌嬌親近親近,解決許嬌嬌的機票問題,又一路飛了十幾個小時,關係倒也不像初次見面那麼尷尬緊張。
威廉親眼目睹過許嬌嬌的那張*,和陳崇傑一樣對許嬌嬌有意思。
但是和陳崇傑死纏爛打的招數不同,威廉選擇先從朋友做起,效果不錯,差不多扭轉了他在許嬌嬌眼中的惡劣印象。
讓威廉有些不解的是副駕駛的位置空着,那個鄭醫生坐在後位的中間,左右分別坐着兩個大美女,這豔福,讓他看着羨慕嫉妒。
許嬌嬌的美麗威廉有了些抵抗力,年紀小一點的王苮兒,則把他驚豔到了。
完全是和許嬌嬌不一樣的那種美,美的讓人忍不住想要去呵護,害怕被人破壞王苮兒的那種純淨感。
鄭彬如果知道威廉心中的這些想法,鐵定會大笑三聲,王苮兒是很純淨,但絕不是那種需要人呵護的女孩子,因爲此女孩子磨起人來,會讓人忍不住拿腦袋撞牆。
比如現在,王苮兒的小手就藏在鄭彬的肋下,隨時準備施展二指夾神功,因爲她發現,鄭彬和許嬌嬌在進行某種交流。
威廉的後視鏡角度看不到鄭彬和許嬌嬌的小動作,一邊開車一邊問道:“我感覺鄭彬的名字耳熟,原來是大名鼎鼎的鄭醫生,鄭醫生真的很了不起,不但醫術贊,人品也好的讓人不由自主的手滑點贊呢!”
鄭彬微笑迴應威廉的恭維,眼睛卻看着許嬌嬌的大腿,倒不是許嬌嬌的大腿如何美健,而是許嬌嬌在大腿上寫字,可見許嬌嬌的心情多麼迫切。
“他呢?這次是他搞出來的對吧?”許嬌嬌心中已經有答案,可還是迫切的想要再確認一下。
習慣是一種很可怕的行爲,鄭彬看到許嬌嬌在大腿上寫字,想也沒想,擡手就在許嬌嬌的大腿上寫了一個筆畫,結果迎接他的是許嬌嬌冷冽的眼神,還有肋下王苮兒的犀利二指禪。
鄭彬咳嗽一聲,自我解嘲的笑笑,在自己的腿上寫了個是字。
“我要見他。”
“我也找不到。”
“施雅熙,黃袍他們呢?爲什麼都找不到?”
鄭彬心中哀愁,能找到纔怪,被一條殘龍挾持走了呀!我也是連蒙帶唬,忽悠着把命撿回來的。
細情沒法和許嬌嬌說,鄭彬敷衍的態度,讓許嬌嬌看鄭彬的眼神越來越冷,甚至帶着懷疑,許嬌嬌猜測是不是鄭彬把大塊頭等人坑害了。
鄭彬和許嬌嬌的小動作持續幾分鐘,威廉把車停在了一家飯店門口,下車替許嬌嬌拉開車門,在威廉眼中,許嬌嬌可是*持有者,理應享受公主般的待遇。
王苮兒下車看了鄭彬一眼,眼睛裡充滿問號,卻沒有多問,沒有再掐鄭彬一下。
她的時間多的很,吃完飯慢慢問,不問出個子醜寅卯來,都對不起她擔驚受怕一路,坐了這麼長時間的飛機。
“許警官,我剛纔訂了位置,直接過去就可以。”威廉頭前帶路,領着鄭彬等人走進一個小包間。
飯菜上的很快,許嬌嬌對威廉的惡感因爲飛機票減到最小,沒有威廉幫忙她無法第一時間趕回來,給威廉倒了一杯酒:“這次真的謝謝你,我敬你一杯。”
威廉忙道不敢,雙手端杯道:“有機會爲許警官效勞,是我的榮幸,上次的事情還望許警官別放在心上,我們也不是……”
“過去的事情不要提了,全在酒裡。”許嬌嬌豪爽的一口喝掉杯中酒,還倒了倒杯子。
威廉看着一杯白酒,有點眼暈,不過在一大一小兩個美女面前,不喝更沒面子,捏着鼻子灌進嘴裡,辣的他嗓子都快冒了煙。
“鄭醫生也喝啊!”威廉見鄭彬面前的杯子空着,剛想要給鄭彬倒酒,一旁的王苮兒攔住了他。
“他不能喝酒,白開水就行。”王苮兒一邊給鄭彬倒水,一邊盤算,稍後問不出實話,她就給鄭彬灌一杯白酒,醉死這個沾花惹草的大叔。
許嬌嬌看樣子餓的很,感謝過威廉後悶頭夾菜吃飯,威廉成了待客的,招呼鄭彬和王苮兒吃這個嘗那個。
酒足飯飽的許嬌嬌撂下筷子,眼珠都不轉動的盯着鄭彬,搞的鄭彬根本沒有心思吃飯,身邊的王苮兒倒是沒心沒肺的吃的吧噠嘴。
“我去一下洗手間。”鄭彬起身歉然的和許嬌嬌等人說了一聲,飯桌上的氣氛有凝固的趨勢,沒法呆了。
許嬌嬌見威廉正好看着自己,朝威廉使使眼色,又朝王苮兒努努嘴,起身道:“我去結賬買單。”
王苮兒直覺許嬌嬌出去肯定要和鄭彬說什麼悄悄話,剛想站起來,威廉領會許嬌嬌的意圖,一句話就把王苮兒暫時拖住了。
“在飛機上聽許警官幾次提到鄭醫生,他們很熟嗎?”
鄭彬的確去了洗手間,不是放水,而是在水龍頭下洗了把臉,腦子裡想着許嬌嬌肯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這個謊言該怎麼編排,他還沒有一點頭緒呢!
怪只怪許嬌嬌知道的太多,他怎麼編好像都編不圓。
“咔嚓。”
洗手間的門推開,許嬌嬌依在門邊,和剛纔一樣目不轉睛的盯着鄭彬。
“南都冬天刮龍捲風,那麼大的風暴死傷慘重,你就沒有什麼想要和我說的嗎?”
鄭彬歪了歪嘴,撓頭道:“我說我沒法解釋,一無所知,你信嗎?”
“知道,知道你不會信。”鄭彬見許嬌嬌的臉都快黑了,搖手道:“總之呢!這件事很複雜,很亂,你不知道就對了。”
許嬌嬌的性格,註定不是幾句話能打發的人,見鄭彬還在那裡繞,她直接動手。
許嬌嬌一個箭步抓住鄭彬的衣襟,把鄭彬頂在牆壁上,手裡多了一把黑漆漆的傢伙,黑洞洞的槍口對準鄭彬的太陽穴。
“別懷疑我的槍法,這麼近絕不會脫靶,我問什麼你答什麼,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殺了你他不會怪我。”
鄭彬的心這個糾結呀!什麼身份?不是已經發信息告訴許嬌嬌了嗎!
他不是巨人,許嬌嬌也不是寡婦,兩個人最好彼此離開,否則就會互相傷害,許嬌嬌這是一條道跑到黑,準備給巨人生孩子嗎?
許嬌嬌不是嚇唬鄭彬,槍的保險被拇指扳開,咔的一聲讓鄭彬的心臟忽悠一下。
“東瀛鎮是不是來了?那麼大的狀況,也只有東瀛鎮才能搞出來,我要知道具體情況。”
鄭彬的眼珠轉動,朝槍移動了兩下,許嬌嬌配合的把槍口挪開一下。
鄭彬開玩笑說道:“真把自己當老闆娘了?你是怎麼出國被塞進聯合國維和部隊的自己不清楚?大老闆的意思我都看明白了,你又何苦自尋煩惱。”
許嬌嬌手中的槍再次頂在鄭彬腦袋上,聲音清冷道:“你是不是認定我不敢開槍?我和他的關係你有操心的資格嗎?說。”
鄭彬見許嬌嬌如此執着,只能半真半假的說道:“我剛纔都說了,情況很複雜,不但是大老闆,黃袍施雅熙他們都不見了,被那個幕後黑手抓走了。”
許嬌嬌冷笑一聲,明顯不信:“那你爲什麼還在這裡?賣主求榮得到活命的機會了?”
“我本來不想說,說真話你又不信,你到底想要怎麼樣?乾脆一槍把我嘣了吧!”鄭彬見此,腦袋朝許嬌嬌手中的槍一頂,做出等着許嬌嬌開槍的姿勢。
許嬌嬌被這話噎了一下,哼聲道:“從頭到尾,凡是你看到的聽到的,通通給我說一遍,我自己會分析真假,讓我知道你騙我,我保證你花生米吃到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