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彬絞盡腦汁想着怎麼才能打消許嬌嬌的積極性,許嬌嬌這是在玩火,一個玩不好,就會把自己玩壞。
看來還得另一幅尊容出面,但是鄭彬昨晚被林怡搞了一次措手不及,再去跟許嬌嬌談,心理貌似有點小陰影。
鄭彬還沒有想明白的時候,目瞪口呆的看着一個帥氣的年輕人,手裡捧着一個花束,朝車子走來。
許嬌嬌臉上的不悅一閃而過,開車就想走,還是慢了一步,被拿着花束的年青人擋在了車前。
“這是,有人在追你?”鄭彬看着許嬌嬌握着方向盤的指節發白,笑着說道:“人不錯啊!”
陳崇傑攔下許嬌嬌的車,笑容非常燦爛:“嬌嬌,我說過我會堅持,讓你明白我是真心的喜歡你,那些誤會,我可以解釋,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陳崇傑說完把花束遞過去,自從在酒店被清場後,陳崇傑總會找機會和許嬌嬌見面,許嬌嬌看人比較準,這是一個沾上甩不掉的渣貨。
“沒興趣聽你解釋,你和我差的太遠,我揪根頭髮都比你大腿粗,你也好意思?是看我有錢嗎?那也是我的錢,跟你有關係嗎?”
“噗嗤。”鄭彬沒忍住,許嬌嬌的性格他有所瞭解,如果不是極度討厭一個人,許嬌嬌不會說的這麼絕,面前的帥氣男,怎麼招惹到許嬌嬌了?
陳崇傑笑容不改:“我承認我沒有你有錢,但是我有一顆真心,我的心已經被你俘獲了,這和金錢無關……”
“你是不是看嘔吐劇看多了,腦子被灌滿了肥皂水?再黏糊下去,我會揍人。”許嬌嬌雙眼直勾勾的盯着陳崇傑。
陳崇傑泡妞自有一套辦法,尤其是對付許嬌嬌這種冷淡女,只要糾纏下去,糾纏到哪怕被極端反感,也算是第一步成功,成功的加深了印象不是?
但是,陳崇傑對許嬌嬌的瞭解太少,許嬌嬌是什麼人?那是連嘣了好幾個人,可以把傢伙頂在別人腦袋上隨時開火的女人,她並不是暴躁的人,但是暴躁起來根本不是人。
“嬌嬌,阿姨那裡我已經解釋過……”
“你去找我媽了?”許嬌嬌的臉色再次冷了幾分,自己媽媽什麼性格,許嬌嬌再清楚不過,肯定被幾句迷魂湯灌的通體舒泰找不到北了。
“是啊!阿姨很體諒我,也很擔心你,有些話這裡說不合適,我們換個地方再聊。”
“揍他,最好打到住院躺半年的程度。”
鄭彬嘴巴微張,伸手指了指自己:“你讓我揍他?”
這個轉折讓鄭彬感覺很跳脫。
“我現在以老闆娘的身份命令你揍他。”
“老闆娘?”鄭彬和陳崇傑同聲說道,意思卻差別巨大。
陳崇傑當然是驚訝,而鄭彬,還真的下車走向陳崇傑,因爲看出許嬌嬌的情緒不太穩定,害怕許嬌嬌再說出讓人無力的話來。
陳崇傑的賣相很好,但是瓤子太差,可能是沒想到鄭彬會真的動手,連躲都沒躲,被鄭彬按着腦袋,一個膝撞頂在胸腹間,直接倒地昏了過去。
“最少躺半年。”鄭彬回身看着許嬌嬌,雙手一攤:“老闆娘還有什麼吩咐?”
“我也想讓你躺半年。”許嬌嬌瞥了鄭彬一眼,開車離去,噴了鄭彬一身尾氣。
“我在你眼裡也算渣的一比了。”鄭彬暫時無法理會許嬌嬌的小性子,因爲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被打殘的蟲傀還沒找到呢!
“哎!這裡怎麼躺個人?是不是犯病了,誰給打個120。”鄭彬踢了陳崇傑一腳,朝周圍吆喝一聲,轉身走回酒店。
鄭彬覺得自己慢了一步,在酒店守了一個下午,也沒有找到蟲傀,但是醫院那邊傳來消息,同樣沒有新發病例,說明蟲傀要麼真的死了,要麼就是被重新控制。
南都太大,鄭彬非常懷念以前,那個時候的他,只要一個神識就可以籠罩南都,別說找個蟲修,找個螞蟻都輕而易舉,哪會像現在無頭蒼蠅一樣亂撞。
鄭彬感慨的時候,在他腳下的下水道管網中,一直朝東方延伸,可以看到一個年輕人,正在按着一隻蟲子,施暴。
蟲子被年輕人打的幾乎解體,年輕人累的呼呼直喘,看到蟲子不動了,拿出一把銀質小刀,割破手腕將鮮血滴在蟲子上。
蟲子被鮮血澆灌,肢體顫動,翻身躍起,口器咬住年輕人手腕的傷口,繼續吸血。
年輕人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但是笑容越來越多,走出下水道的時候,身體打晃,搖擺,坐上出租車返回住處,居然是鄭彬守了一下午的酒店。
這個時候鄭彬已經離開,只能說鄭彬的運氣就差了那麼一點點,和蟲修錯過了。
“東瀛野先生,這是你的房卡。”前臺服務員看着眼前帥的好像偶像組合成員的年輕人,眼睛快變成了桃心形狀,可惜表錯了情,人家連正眼都沒有看她一下。
東瀛野拿着房卡,房卡在他指間翻轉,打開客房的門,有人等在裡面,他似乎早就知道,沒有多麼驚訝。
“想要訓誡就免了,我也不想鬧這麼大,可惜蟲傀失控,我說了不算。”
房間裡的三個人面色難看,爲首的人年約五十,看着吊兒郎當的東瀛野,沉聲道:“會長讓你來,不是讓你引起有關方面的注意,你再這樣亂來,我們只能請你回去。”
“你怎麼知道我是亂來?”東瀛野呵呵一笑:“我看你們和水尾鳩一都是一個水準的草包,比我早來一個月,查到什麼了?除了那個叫鄭彬的醫生,有進展嗎?”
“鄭彬是重點懷疑對象,我們已經按計劃有步驟的監控。”
“你們找錯了人,鄭彬的資料我看過,值得懷疑,但可以肯定是個外圍成員,重要程度甚至不如我們這邊的水尾鳩一,屬於隨時可以犧牲的人。”
東瀛野坐到沙發上,拿出一個優盤拋給對面的人,優盤裡面的內容很快呈現在筆記本電腦的屏幕上,正是醫院太平間發生的復活一幕。
“鄭彬的醫術再神奇,也可以解釋,有跡可循,眼前這個你們怎麼解釋?一個死透的人,冷藏了那麼久,說活就活了?而且這個人還是鄭彬的妹妹,鄭彬要是有辦法,能眼看着她死?”
畫面跳躍,黃袍的影像被放大,旁邊逐行顯示着黃袍的背景資料。
“蟲傀在他的體內寄生了一個卵,但是他活的好好的,還把我的蟲傀險些打廢,你們說鄭彬和他,誰值得懷疑?”
東瀛野手臂舒展:“我在南都才幾天?就查到這麼多,你們不是在吃屎就是在浪費時間,所以別擡出會長壓我,是你們自己辦事不利。”
“會長不想鬧大,只是想要確認而已,你可以離開了,後繼的工作,可以交給商業調查課。”
東瀛野打了一個響指,不屑道:“憑他們?做生意坑人可以,調查這種事,早晚會像水尾鳩一他們一樣,偷雞不成蝕把米。”
“具體的情況,我親自和會長交代,你們願意協助,就留下來,不願意可以走。”東瀛野下了最後通牒。
“你的蟲傀好像被打殘了,還敢留下?”爲首的人搖搖頭:“不要輕敵,尤其是還讓你吃了大虧的敵人,小心再輸一次,屍骨無存。”
東瀛野老神在在:“你認爲他們敢明目張膽的殺我?那也要殺得死才行,也得承擔後果,大不了全面開戰嘛!”
“你認爲現在不是全面開戰?會長已經動身去了安南國,那隻病貓很快會變成死貓。”
“那還怕什麼?這麼多年,是該做一個了斷,只有集齊墓葬裡的東西,才能找到下一步的方向,我們等不及,別人就等得及?我們不找對方,對方也會找上我們,這是遲早的事。”
東瀛野的話,說的對方啞口無言,因爲這是事實,二十多年的彎彎繞,都預感繞到頭了。
碰撞已經不可避免,大家都到了關鍵一步,不去搶,不去爭,誰都無法前進。
“我保留意見,會長處理完那隻病貓,肯定會親自找你談,不要以爲你是會長的兒子,就可以打亂整體部署,會長大義滅親也不是一次兩次,你自己心裡有數。”
“你們還是做你們的事情吧!監控鄭彬,調查水尾鳩一付出那筆錢的去向等等,夠你們忙的,我的事我自己來做,然後看看我們誰的方向正確。”
“這是你要的文件。”爲首的人不耐煩繼續和東瀛野交流下去,把文件袋遞給東瀛野:“星耀電子株式會社的會長身份,和大富電器的合作協議。”
東瀛野拿出文件看了看,伸手彈了彈:“我是輸了一陣,但不是結束,這纔剛剛開始。”
東瀛野很自負,認爲自己把摸到了玩這個遊戲的策略,等他真正下場的時候,才知道錯的離譜,可惜那個時候連後悔藥都來不及買了。
李廷很忙,瓏瓏的身體狀況的確不那麼好,鄭彬不得不客串一下家庭醫生。
鄭彬見到瓏瓏,把幾粒丹藥遞過去:“按時吃藥,我安排你去一個地方暫時住着,那裡非常安全。”
瓏瓏打着呵欠,一臉嬌憨:“鄭彬哥,你有時間嗎?我想買幾套換洗的衣服。”作者鱘魚建了個書友羣,喜歡看網絡小說喜歡聊天的兄弟姐們可以加一下,交個朋友,羣號:737331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