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秒鐘,鄭彬的這位同學就被打的鼻青臉腫,爲了參加婚禮特意準備的白襯衫,落下了一滴滴血跡。
“呂博……”
李曉鷗和白璐兩個女人看到呂博被打的這麼慘,齊聲驚呼,上前把呂博攙扶起來,同時拿出紙巾去堵呂博流血的鼻孔。
“看什麼?找打呀?”抖着衣領的人眼神兇狠的盯着鄭彬等人。
除了鄭彬以外,沒人敢和這個人對視,這個人一看就不是好東西,不光是胳膊上的紋身,還有另外幾個人身上的甩棍,別在腰間的匕首,都說明了這些人是混社會的積極分子。
鄭彬對呂博這幾個同學,很討厭,尤其是呂博等人背後說的那些話,已經不是編排,而是人身攻擊了。
但是呂博被打,而且還很慘,多少和鄭彬有點關係,要不是鄭彬贏光了呂博的錢,呂博也不會借取錢遁走,不會在走廊上和這些人衝撞。
最重要的是,鄭彬不想惹事給林峰的婚禮找麻煩,可惜打人的卻不依不饒,而且明顯被白璐的美貌驚豔了一下下。
“屁股不錯,挺圓挺翹的。”
“啊!”
白璐攙扶着呂博,冷不防屁股被人摸了一下,嚇的她驚叫一聲。
呂博被打,同學們可以忍氣吞聲,但是看到白璐被人摸了屁股,如果他們再沒有反應,那就等於現在宣佈和白璐友盡絕交了。
剛纔還不敢和人對視的同學們,一個個彷彿打了雞血,先是把白璐護起來,同時指責聲此起彼伏。
“你幹什麼?你這是非禮知道嗎?”
“我們要報警了。”
“給張婉打電話,張婉的舅舅不是在竹海當官嗎!”
剛出校門的幾位同學,明顯還很幼稚,想要用言語來解決問題,對面的幾個人,都是老油條,尤其是佔了白璐一點便宜的那位,一眼就看穿了同學們的本質。
“胸也不錯。”說着話,徑直朝白璐的胸前抓去,但是在即將一手掌控白璐胸前時,突然一拐胳膊肘,一拳打在了一個男同學的臉上,直接把這個男同學給打暈了。
這一動手就像是個信號,幾個人圍上來準備把鄭彬等人一勺燴了,打架鬥毆,對他們來說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砰嗙……”打慣羣架的人,對上剛出校門的一方,瞬間就把對方給秒了,當然,仍舊除了鄭彬以外。
只亂了幾秒鐘,走廊上立馬安靜了,非常靜,掉根針都聽得到。
“朋友,有話好說,別衝動,千萬別衝動。”打人的紋身男,第一個打破了寧靜。
不說話不行了,因爲他的腦袋,正被人拿槍頂着。
這種局面,鄭彬一不能施展法術,二不能大打出手,他的腦子轉的非常快,想起了儲物玉佩裡面,好像還有一把被他順手扔進去的槍,當即就拿了出來,然後就鎮住了場面。
不過鄭彬好像用力過猛,不但鎮住了對方,也把白璐等人驚到了,武器啊!那是普通人能接觸到的東西嗎?鄭彬怎麼會有?
鄭彬因爲害怕手裡這種武器,特別研究過幾天,對其構造瞭解的很清楚。
在對方說話的時候,打開了保險,光聽聲音,就知道這是真傢伙,絕不是糊弄人的玩具槍。
看到鄭彬的動作,被頂着腦門的傢伙,險些嚇尿了,心都提到嗓子眼,這要是對方手哆嗦,一打滑,他的腦袋豈不是多了一個大窟窿。
“朋友,我老大是孫國賢,給我老大一個面子,今天衝撞了朋友,我給朋友陪個罪。”
紋身男顯然是個狠人,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說話的時候,當着鄭彬的面,咔嚓一聲,居然把小手指掰斷了。
鄭彬不認識孫國賢是誰,但是對方的乾脆利落,頗讓鄭彬欣賞,當然了,也僅僅是欣賞而已。
“一個不夠。”鄭彬把槍收了回來。
“嘎巴!”又一根手指被折斷,然後看到鄭彬揮手的動作,如蒙大赦,灰溜溜的跑進了電梯。
“非哥,是真傢伙?”
“非哥……”
“啊!”
被鄭彬指着腦袋的非哥,剛纔還硬氣的無以倫比,此刻卻跺着腳,口中吼吼,捂着兩根手指,都快哭了,疼啊!
“猴子,麻桿,你們倆留下,給我盯着剛纔那個傢伙,我去找老大。”王非抽着氣說道:“敢拿傢伙頂着我的腦袋,我要把他紮成篩子。”
“非哥,是*嗎?”
“廢話,不是真的,我能跪嗎?折的不是你手指頭是吧?”王非氣的踹了說話的人一腳。
王非忍痛掏出手機打電話,向他那個口中的老大訴苦,等出了酒店,麻桿和瘦猴不長時間就回來了。
“非哥,打聽清楚了,那些傢伙是來參加婚禮的,婚禮明天舉行,就在對面的華達酒店。”
王非吐了口唾沫,嘿了一聲道:“結婚?我他娘讓你們變成冥婚,能讓你們這個婚結成,我的名字倒着寫。”
王非身後幾個兄弟紛紛做出手撫額頭的動作,非哥全名王非,怎麼倒着寫,不是還念王非嘛!這個梗都說的快出繭子了好嗎!
酒店內的走廊上仍然靜悄悄,鄭彬有些無語的看着呂博等人,剛纔他沒想過要胖揍呂博等人出氣,沒想到別人代勞了。
看看呂博等人一分鐘時間不到就被打的彷彿進絞肉機逛了兩圈,剛纔心中的鬱氣再也無法聚攏了。
尤其是白璐等人的目光,若有若無的總是瞄着他手裡的武器,鄭彬恍然,把槍拿起來晃了晃,“玩具槍,仿真的,沒想到把他們嚇跑了。”
“呼……”李曉鷗等人聽了鄭彬這話,像是搬開了心頭的一塊大石。
唯有白璐覺得武器不像是假的,因爲她看到了鄭彬“抽大煙”,一個嗑藥的人,手裡的武器會是假的嗎?
潛意識的認爲鄭彬很危險,白璐想要離鄭彬遠一點。
林峰得知了酒店的事情,和張婉一起來把呂博等人送進了醫院檢查,都是一些皮外傷,筋骨沒問題,比較起來,還是王非斷了兩根手指的代價大一些。
一同來醫院的還有張婉的舅舅,是一個說話聲音很大,咋咋呼呼的人,鄭彬聽林峰說起過,好像是本地的一個村長。
“這幫孫子,敢在我的地盤上鬧事,都想變成殘廢嗎?”呂博等人被打,村長好像感覺臉面被人捲了,罵罵咧咧,當着鄭彬等人的面開始打電話,說是要教訓一下那些人。
張婉對舅舅的爲人太瞭解了,舅舅就是一個滿嘴跑火車,辦事不靠譜的人,也懶的理會舅舅的咋呼。
當鄭彬等人從醫院出來,已經凌晨四點,張婉要去化新娘妝,林峰要安排婚車接送的事宜,兩口子剛想要和鄭彬告別,林峰的手機響了。
“什麼?門讓人堵了……”
林峰接完電話,眉頭緊鎖,鄭彬沒聽清電話的具體內容,問道:“怎麼了?”
“有十幾輛車,把酒店的門給堵住了,婚車也被堵在了地下停車場出不來,那邊正着急呢!我過去看看。”
衆人聽了這個事,一起來到華達酒店,眼前的一幕讓他們思密達的同時,都感到無盡的憤怒。
因爲不止是車子堵門那麼簡單,首先是堵門的車,不是瑪莎拉蒂就是蘭博基尼,再不就是勞斯萊斯幻影,這些車子的價格就讓人咋舌不已。
其次是這些車的裝扮,分明就是靈車,繫着黑色的綢帶,車頭還戴着一朵大白花。
這些車子把酒店的幾個門都堵住了,車內卻沒有一個人,擺明了只有一個意思,找茬。
衆人遲愣之際,陣陣哀樂響起,音響的動靜非常大,這讓早起晨練的羣衆不由自主的圍觀過來。
酒店門口的充氣彩虹門已經鼓了起來,大紅喜字懸掛正中,但是周圍又有這麼多靈車,這是要結婚還是辦喪事?亦或者一起辦?
張婉被這一幕氣的渾身哆嗦,隨即捂住了小腹,身子極其不舒服,林峰趕緊攙扶住張婉。
村長第一個發飆了,卻沒有失去理智,因爲他認得那些車標,能把這麼多豪車用來堵門,能是善茬嗎?但是今天是外甥女的大喜之日,絕對不能耽誤,更不能晦氣。
彪悍的村長一個電話,真的叫來了二百多人,指揮着人想要把這些車擡走,沒等動手擡車,酒店的經理跑了出來,把村長拉到了一旁嘀嘀咕咕。
“欺負人是吧?知道我是誰不?敢跟我玩這一出,老子揮揮手,全村幾千口人都來,信不信?”
“聽我一句勸,你惹不起對方,是孫國賢,人家可是橫跨港澳的大佬,忍下這口氣不算丟人,你要是真跟人家槓起來,你自己想想後果。”
孫國賢三個字,讓剛纔還意氣風發,不可一世的村長,立馬萎了,喏喏幾聲,不忿道:“那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吧?”
“我聯繫了一個朋友,另外安排一家酒店吧!別耍橫,咱們這點斤兩,鬧起來也是雞蛋碰石頭,粉身碎骨,就當讓蒼蠅噁心一下算了。”
村長和經理正在嘀咕的時候,一輛車開了過來。
王非下車後,屁股靠在車門上,臉上帶着笑,胳膊吊着紅繩子橫在胸前,兩根骨折的手指固定着,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王非看到鄭彬等人,嘴角翹了起來,手指鄭彬,又指了指自己的手指,然後指着靈車,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盛。作者鱘魚建了個書友羣,喜歡看網絡小說喜歡聊天的兄弟姐們可以加一下,交個朋友,羣號:737331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