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葉寒終於睜開了眼睛,旁邊一連等待了七天,心中早已是焦急無比的邪聖立刻開口問道:“葉寒小子,怎麼樣了,沒有問題吧!”
葉寒的左手手掌依然貼在雨兒的後心上,同時驚世真力也依然在不斷的向着雨兒身體中灌注着,葉寒扭過蒼白的臉,喘着粗氣的對邪聖說道:“放心吧,邪聖前輩,目前的治療很順利,對雨兒小姐經脈的滋養已經完成,接下來晚輩需要把雨兒小姐的陰煞絕脈一點一點的仔細封印起來,這樣雨兒小姐以後就再也不需要受寒潮之苦了。封印大概需要一天的時間,所以接下來還是需要邪聖前輩護法!”
“放心,護法的事情交給老夫,倒是你,葉寒小子,老夫看你的心神損耗實在是太大了,如果可以的話,你還是先休息一下吧!”邪聖略帶擔憂的看着葉寒,建議着說道。
“不行啊,前輩,現在如果晚輩停下來的話,雨兒小姐就會被陰煞之氣反噬而性命不保了,所以晚輩必須一鼓作氣,把雨兒小姐的陰煞絕脈封印起來纔可以!”葉寒搖了搖頭,甩下了一片汗水,說道:“放心吧,邪聖前輩,晚輩還能支持的住,等到明天的這個時候,封印基本就完成了,到時候晚輩就可以休息了,而雨兒小姐的身體以後也就不需要擔心了!”
“唉,葉寒小子,那就辛苦你了!”邪聖感激的看着葉寒說道。
“沒什麼,有一句話晚輩一直都很喜歡,叫作‘醫者父母心’,呵呵,晚輩只是想要對得起自己的這一身醫術罷了!”葉寒淡然的笑了笑,然後就再次閉上了眼睛,心神進入雨兒體內,調動着驚世真力,開始了一分一毫的對雨兒體內的那部分陰煞經脈進行封印。
其實本來葉寒是可以用一個大的封印,把雨兒的那部分經脈一次性整個封印起來的,但是在葉寒看來,那樣的封印就太粗糙了,而且那種封印的穩定性達不到最好,一旦雨兒的修爲有所突破,在突破時強大能量的沖刷下,那種大的封印就有可能被衝開些許的縫隙,那個時候,沒有轉化完成的陰煞之氣就有可能泄漏出來,雖然那一丁點的陰煞之氣不會再形成寒潮,但是卻依然會給雨兒帶來一定程度的傷害。
所以秉承着要做就做到最好的原則,葉寒選擇了現在的這種封印方式——
雨兒的體內,只見葉寒的一絲驚世真力在葉寒心神力量的控制之下,緩緩地匯聚盤繞,逐漸的形成了一枚微小的如同米粒般銀色鱗片,這枚鱗片就是葉寒用驚世真力形成的一個小型的封印,接着,在葉寒的控制之下,這枚細小的銀色鱗片就輕輕地貼在了雨兒那被熱量滋潤的赤紅的經脈表面,然後緊接着是第二枚、第三枚、第四枚……隨着一枚枚細小的銀色鱗片被葉寒緊湊的貼在雨兒的經脈表面,就見雨兒的這條經脈似乎逐漸的被銀色的魚鱗覆蓋住了一般,一眼看上去,還以爲雨兒的這條經脈是一條銀龍蜿蜒的身軀呢……
時間就在葉寒的這種精細的操作之中,再次緩緩的流逝,又是一天的豔陽高照,在邪聖關切的目光注視之下,葉寒終於緩緩的收回了貼在雨兒後心上的手掌,顧不得和邪聖說話,葉寒直接進入了深層次的入定之中,在他體內,《驚世武訣》全力運轉,耗損的心神力量以及驚世真力就以驚人的速度恢復了起來。
而在葉寒的手掌離開之後,雨兒的身體一軟就要躺倒下來,旁邊的邪聖眼疾手快,盤坐的身體直接移到了雨兒的身邊,順手一拉,就把雨兒拉過來,倒在了他的懷裡。
看着陷入昏迷之中,但是臉色卻紅潤無比的雨兒,邪聖微微的鬆了一口氣,然後輕輕地放出一絲心神進入雨兒的體內,一瞬間,他就看到了雨兒體內的那一條條如同銀色巨龍蜿蜒的身軀一般的經脈,看到經脈上那一片片精緻的銀色鱗片,邪聖不由心中巨震,口中不自覺的唸叨了出來:“好神奇的封印方式,好精密的能量控制手法,這……這是一個巔峰階的玄君能夠做到的嗎?恐怕就算是老夫親自動手,也做不到這種程度吧,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頭?”
正當邪聖還在爲葉寒神奇的封印手法感到震驚的時候,一股股異常的能量波動突然從周圍傳來,邪聖立刻放眼向四周看去,就見那插在岩石周圍的三十六把長劍突然開始了劇烈的震顫,緊接着,三十六柄長劍突然齊齊地射向空中,瞬間重新融合成了一柄,然後落下,直直地插入了葉寒身邊的地面,而沒有了這三十六柄長劍所布成的陣法的作用,三人所坐的那巨大的岩石在一陣如同幻象一般的扭曲之後,再次還原成了沙丘。
“連一柄長劍都這麼神奇,這小子的身上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的秘密!”邪聖看着葉寒,眯了眯眼睛,尋思着說道:“前陣子來的那個小姑娘所用的那柄長劍與這小子的這把看上去幾乎一模一樣,而這小子又是姓葉的,難道這小子就是那個小姑娘所說的,修煉天賦遠超她的‘葉大哥’嗎?呵呵,有意思,那麼一柄神奇的長劍都可以送人,這小子的心性果然夠豁達的!”
話音還未落下,卻見邪聖突然擡起頭,雙眼中寒芒四射的看向了遠方的天空:“終於找到這裡了嗎?呵呵,老夫可是已經等了你們兩天了!丹城的人做事真是越來越拖沓了!”
邪聖的念頭剛剛升起,就聽的一個雄渾的聲音突然從遠方滾滾而來:
“好神奇的戰鬥玄兵,哈哈,看來老夫的運氣不錯,在這種窮鄉僻壤都能夠遇到如此的寶物,這也算是對老夫來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的一種補償吧!”
隨着這句話語,就見三道人影突兀的出現在遠方的天空,然後僅僅是幾個呼吸的時間,這三道人影就已經來到了葉寒他們的頭頂上方,懸浮而立。
邪聖挑眼打量着這三個人,站在左邊和右邊的是兩個身穿黑衣的中年人,他們的樣子看上去就如同是普通人一般,但是看他們可以臨空而立,就知道他們絕對都是實力強大的玄者,而以邪聖玄尊級的實力,只是一眼就可以看出來,這兩個人全部都是玄皇級的高手。
再看站在兩個玄帝中間的人,這個人有一頭灰白相間的長髮隨風飄揚,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長袍,樣子看上去至少有六七十歲,而他的雙眼則是正死死地盯着插在葉寒身邊的那柄玄龍劍。
邪聖目光饒有興致的打量着中間的那位白袍老者,心中尋思着:“玄帝?這老傢伙還是個玄帝!也不知道葉寒口中的那凌雲宗的藏寶圖所藏的寶物到底是什麼,居然可以讓丹城捨得派出一個玄帝來這麼一個窮鄉僻壤的地方,有意思!”
也許是注意到了邪聖的目光,白袍老者終於把注意力從葉寒的玄龍劍上移開,看向了玄聖,一瞬間,他的臉色凝重了起來,因爲他發現,他根本看不出邪聖的深淺:“閣下好高的修爲,老夫居然看不出閣下的修爲,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邪聖眼神玩味的看着白袍老者:“你們是丹城的人?”
白袍老者楞了一下,緊接着就鎖起了眉頭:“閣下是如何知道的?”
“你們是來跟一個叫風天宇的人做交易的?”沒有理會白袍老者的詢問,邪聖再次問道。
“閣下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知道的如此清楚?”白袍老者臉色變得有些陰沉,只見他雙眼忽然一凝,沉聲喝道:“我等找尋風天宇派來的人已經找了三天了,閣下既然如此清楚我等此行的目的,那一定知道我們等的人到底在哪了?”
“知道,老夫當然知道!”暮然間,邪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意十足的微笑,如果現在葉寒看到邪聖的這抹邪笑,一定會感嘆一句——“邪聖之名,名副其實!”而白袍老者三人看到邪聖的微笑卻是齊齊地打了一個寒顫!
強壓下心中的不適,白袍老者再次沉聲問道:“那不知閣下可否告知我等,那些人在哪裡?”
“死了,都死了!”
“死了?怎麼死的?”白袍老者的聲音突然拔高了許多。
“被他殺死的!”邪聖毫不隱瞞的指着入定中的葉寒,說道。
“看來閣下和這小子不是很熟啊,居然這麼容易就出賣了他!”白袍老者像是鬆了一口氣一般,微微地笑了一下,對邪聖拱手說道:“既然閣下輕易的就出賣了這個小子,那不如就再給我等行個方便,把這個小子交給我等,如此,丹城上下一定會感激閣下的!”
“呵呵,老夫與這小子是昨天才第一次相見的,的確算不上很熟,不過老夫卻是不會把他交給你們的,因爲老夫剛剛欠下了這小子一個恩!”邪聖淡淡的搖了搖頭,說道。
白袍老者面色突然一冷,威脅着說道:“呵呵,閣下還是不要這麼快下決定的好,閣下既然知道我丹城之名,也就應該知道,我丹城想要的人是一定要得到的,任何人想要阻攔,就只有一個下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