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人爲風千千抵擋着那人形神俱滅而自爆的能量時,遙遠的天際下,一座黑暗的大殿裡,一陣陰風掃過,那守着永生殿的離伍,哆嗦的看着突然又炸開的一塊命牌。
原本那麼多個尊者的命牌毀了,他就立即想要去稟報聖使,讓他去找尊敬的壇主稟報此事。可誰知,他剛出門,就又聽到背後響起一流串的碎裂的聲音。
這樣的情形,嚇得他趕忙回頭,這就看到中層的三十多塊的命牌,也都全碎了。看到這裡,他呆木若雞的頓住腳步,就那麼的呆呆的望着那些碎成零碎的血玉。
恐怖,前幾日底層的臺架上,就一直陸續有劫魂者的命牌碎掉,那時候他還不是很在意,畢竟底層的命牌碎裂了,定然是遇到了什麼不測。
而聖使和壇主,可不會在意這些最底下,出去執行任務的劫魂者的命。可以說,他們這些人的命,猶如草芥,一錢不值。
最讓他驚駭的是,過後竟一共有六位尊主的命牌碎裂,這可是頭等的大事。不過,他由於過於震驚,反倒是邁不動步。
而這,就讓他又看到了後邊的三十多塊中層的命牌碎裂的情形。而這些也都是劫魂者,不過劫魂者按照實力的高低,也有劃分。
上層的命牌,那是聖使,尊者,尊王的命牌。壇主的命牌,則沒有。就算有,那也是壇主自己握着,怎麼會給他們守着。
聖使,尊者和尊王是跟着壇主的老一輩,聖使是其他大陸飛昇上來,被壇主收歸的老一輩。
總壇裡的事情,多數由凌聖使處理。壇主極爲的信任他,尊者則是不屑於管理這些雜務。他們都是時刻的熱衷提升他們的實力,是以不會怎麼管總壇的事情。
現在,又有一塊命牌碎裂,是巔峰的尚昱傑。這樣的狀況,讓他再也站不住了,立即飛奔向大殿旁的一座偏殿。
而此刻的大殿,則是吹入了一陣冷風,而後一道淒冷的聲音,就響起:“壇主,溫海求見!”紗幔翻飛,轉瞬後,一戴着青面獠牙的面具,滿身壓迫力十足的人出現在王座上。
當看到沒有人的大殿,那人怒問:“溫海,你竟然以殘魂的形式來見本神?”
“壇主恕罪,我們本想將風千千手上的傭兵王令,大能的骸骨和醒神草帶回,可……”
“壇主,屬下有急事,請求覲見。”溫海沒有說完話,外邊就響起了一道急切的聲音。坐着王座上的那人,陰沉着臉望了望溫海殘魂所在的無形空間。
轉而看向了外邊,冷幽的應道:“凌老,進來!”一慌亂走進的老者,趕忙對着紗幔後坐在王座上的那人畢恭畢敬的躬身,那人揚了揚手:“行了,凌老,有什麼事?”
“壇主,前去取傭兵王令,大能的骸骨,以及醒神草的六位尊者的命牌全碎裂……”感受到那人陰鬱的氣息,老者抖了抖身,頓了頓,就再講。
“另外,剛纔一個百餘人的中隊,裡邊的劫魂者,直至最高實力是巔峰的,都在剛剛全軍覆沒……壇……壇主,請恕罪!”
說完,老者惶恐的跪着猛磕頭。聞言,那人渾身散發着駭人的氣息,冰冷的視線,讓跪地的老者冷汗直流,顫動着身體,更加的恭敬。
“溫海,你說!你們到底是怎麼淪落到全部覆滅,而你還剩一抹殘魂回來的!”那人冷戾的看向溫海的位置,惹得老者驚異的也望向那一處。
無形的魂魄飄忽着,溫海悲嘆:“壇主,我們四人在四大聯盟的大賽上,全敗在了侯府宗門的風千千和魔君的手上。”
老者聽到風千千的名字,頓時生出了滿腔的濃烈恨意,就是她毀了他的整個子孫的家族。要不是壇主不讓他殺了她,他早就去殺了她。
“風千千邪乎得很,她可以煉製失傳的絕帝丹和狂暴神丹。所以他們用狂暴神丹,提升實力,殺了倪強。後邊,風千千的彩鱗蛟蟒,一擊就將周文覺和胡志武殺了。”
“彩鱗蛟蟒的實力,在神獸後期。後面,桑老出現,可他沒有立即殺死風千千,反而是享受了一番他們全部人都驚恐的看着風千千要被殺的恐懼。”
“故此,當他真的要將風千千殺了的時候,龍楓和多年未見,突然出現的紫毅直接出手阻止了桑老。
隨後,當我們和閔絕將自己的暗屬性全部激發,想突破重圍時,不知道爲何閔絕整個人就突然自燃爆開。”
“而我和桑老則趁機逃竄,可龍楓和紫毅對我們緊追不捨。我們敵不過他們,唯有自爆,尋求逃竄的時機。看樣子,最後唯有我一個回來了。”
“那時我爲了瞬間的逃竄,不得已只能用上禁忌之法,最終化成殘魂,成功逃竄。不然我也唯有徹底的消失世間,沒法回來,給壇主稟報當時的情形。”
嘭,那人猛地一拍王座的把手,怒不可遏。聞此,老者適時的開口:“壇主,我們是不是該派人去殺了風千千,再將她得到的獎勵奪回來?”
“哼,你們這羣廢物,竟暴露了身份。如今已打草驚蛇,現在去殺她,還嫌不夠亂?況且,如今再去還有什麼用?
龍楓可是一個無限接近神帝的棘手狠角色,你們誰能夠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殺了風千千?”
老者和已然成爲了殘魂的溫海,竟無言以對。那人看着不甘心的老者,不禁警告了句:”凌老,你最好謹記本神先前說過的話,別輕舉妄動!”
老者握緊了手,明白他是告誡他不要去找風千千尋私仇的事。而溫海,則以爲那人是讓老者認清風千千在,他們就傷不了風千千的殘酷事實。
“行了,都全部下去,此事到此爲止。溫海,你趕緊找個池子,恢復你的殘魂。”那人想到金屋裡的伊人,便不斷的壓制着要殺風千千的衝動,而後吩咐道。
“是,壇主!”兩道聲音響起,那人就頃刻間消失在王座上。老者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即離開大殿。而後一陣冷風過,大殿即刻恢復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