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也關乎到這個女子的清譽,他並不想做的這麼過分,因此那女弟子被他瞪了一眼。
咻,離心語披着外衣,剛感覺到有些安全感,那隻空的手臂就被一隻玉手擡起,將手肘的位置,對準衆人。
隨後,還沒等離心語看清是誰,揚手想擊向玉手的主人,其人就已經消失,轉而出現在紫陌的身後,凜然的望着氣炸的離心語。
沙,衆人看清離心語手肘真的有紫點後,就聽到了細微的腳步聲。掉頭一看,發現一帶着金色面具,渾身散發着唯我獨尊氣息的男子,領着一羣人,施施然的走到廣場。
“此事到此結束,大家都散了吧,你跟我過來。”紫陌一臉嚴肅的說完後冷冷的望了那女弟子一眼。
聞言,那女弟子因爲太過興奮而沒注意到紫陌的神情,還以爲他是要單獨給自己獎勵,頓時高興的笑了起來。
啪!
“大人……”
被扇了一巴掌的女弟子一臉疑惑和委屈的看着紫陌。
聞聲,紫陌卻是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眼裡滿是失望。
“你可知剛纔被你當衆羞辱的人誰?”紫陌一臉嚴肅點看着她。
聞言,女弟子憤憤不平的道:“不就是被帝上從大陸上撿來的野孩子麼?”
啪!
巴掌聲再次起,女弟子的臉已被打的整張臉都紅了起來。
可是紫陌看不到一樣,仍舊一臉嚴肅的看着她。
“你還知道她是帝上的孩子,即使是撿來的,身份也在你我之上,連我也都只能在表面上與她平起平坐,你又有何資格如此?”
聽到這一番話,女子頓時攤軟在地,她只顧着解氣了,根本沒有想那麼多。
雖然帝上不怎麼管離心語的事情,但對她也如親女兒般的對待。
看來自己這次真的闖禍了。
就在這時,白髮帶着兩名男弟子神情微緊的走了過來。
紫陌看到白髮站到女弟子面前,那明顯要護她的舉動,不悅的開口:“白髮,你別以爲你是她的師父,就可以改變我的決定!”
這般氣怒的話語,令得白髮看向了紫陌,見他少有的板着張不怒而威的臉,便明瞭他是發怒了。而其餘幾人,全都半眯着眼,不認同的看着他。
白髮趕緊朝着紫陌拱了拱手:“紫紫陌,徒兒她也是一時糊塗,煩請你開恩,饒她一命。我替她擔保,下次她定然不會再做這種事!”
說完,掃了一眼那女弟子。她立即朝着紫陌跪下,還磕了幾個響頭:“紫陌大人,請開恩,弟子再也不敢了,此次真的是一時糊塗。”
“紫陌,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就給她一次機會吧,讓她改過,也好不寒弟子們的心。”見此,白髮再次勸了句。
“如此愚蠢的弟子,留着有何用?”
紫陌很是不滿他如此替這女弟子求情,不由毫不留情的點出她的惡毒,無形中顯露的意思,就是不想放過如此愚蠢又狠毒的她。
白髮聽了這話,極爲的不悅,紫陌就是喜歡不給他留面子,偏偏他講的話,沒有一點可以反駁的餘地。怪就怪這女弟子,竟敢在風頭浪尖上搞出事。
可看在她是他子孫的徒弟,他也不好不管,故此他再次發話:“弟子之間,有磕磕碰碰,實屬正常。想必她也是忌妒,所以才一時做出了那麼不適宜的行爲。”
對於白髮苦口婆心的勸辭,紫陌卻毫無反應,臉上更是沒有任何一點要鬆口的意思。見此,白髮暗中冷冷的掃了眼女弟子。
女弟子瞬間瞭然,而後以跪地的姿勢,一路移動到紫陌的面前。當她想伸手抱住紫陌的大腿,替自己求情的時候,紫陌不悅的看着她伸出的手。
於是,她只能訕訕的縮手,滿臉真摯的看向紫陌:“紫陌大人,還請您高擡貴手,饒弟子一命。不管是什麼懲罰,弟子都願意接受。可要是命都沒了,就一切都沒了。”
說到最後,還帶着哭腔,哀求的望着紫陌。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不少男弟子心軟了些,而女弟子卻全對此嗤之以鼻。
見紫陌完全沒有反應,女弟子的眼裡開始蓄起了淚水:“紫陌大人,弟子真的知道錯了。弟子也是一時鬼迷心竅,所以才做出了那麼沒有理智的事。”
期間,還朝着紫陌躬身,那真誠的模樣。
讓紫陌很是明白一件事,那就是白髮對這女弟子很看重。要說這是師徒情深的話,他還真覺得有些古怪。
白髮怎麼看都是一個自私的人,要說他會爲了自己的弟子,冒大不韙,不大可能。
紫陌看到白髮那力爭想改變自己想法,心底開始思考着爲何。
其餘的人,見紫陌都看着白髮和女弟子,也都不由的凝眸,將視線投向他們兩人,想知道有什麼好看的。
但聽完白髮的話,怒氣依然沒有辦法降下來,直接將女弟子,劈頭蓋臉的罵個狗血淋頭:“真不知道你這樣的人是怎樣留在這裡這麼久的,簡直就該被拉出去杖斃!”
此話一落,白髮和女弟子一時間都一愣,並且兩人的眼神還有些飄忽,但他們都極力的掩飾自己的心虛。
因此,女弟子脣只動了動,卻不敢再多言,觸怒如今的紫暢。
白髮卻是乾笑,趕緊給紫陌順氣:“紫陌啊,徒兒她真的不是有意的,您別多想。其實,我們就想您法外開恩,留她一命。”
“哼,別多費口舌了,她那麼做,就應該想得到如今的境地!”紫陌冷哼,絲毫不鬆口。
白髮的臉,立即陰沉。而後低下頭,不斷的深呼吸,告誡自己要隱忍住。
陰鬱的看着紫陌,對他的死倔脾氣,很是不滿。
女弟子見此,陰狠的朝着離心語大喊:“離心語,你作爲當事人,要置身事外嗎?”
“你都沒事,憑什麼我要被執以死刑?你難道正如我所想的那麼狹隘,不肯放過就做錯一件事的人嗎?”
離心語見女弟子沒法在紫陌那裡討到好,就將矛頭對準她。由她這話看來,想來是想從她這裡找到突破口,讓她顧忌她的名譽,放過她一命。
可她終究太天真,就算紫陌鬆口,她都未必會鬆口。從來沒有人能夠在惹到她,還妄想殺了她的前提下,被她輕易的放過。
她可不是那些白蓮花,聖母。她就是一個冷血的修煉者,殺人完全不眨眼,可以冷血得跟單純的殺手無異。她的將算盤打到她的頭上,真的是笑話。
呵,居然還一臉篤定的望着她,她該不是臆想症犯了,正在幻想她即將要被無罪釋放吧?離心語冷笑的看着,說完話就篤定的望着她的女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