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龍對馬車裡的衆女問道:“你們看,這前面的是什麼山,看樣子不錯。”
聽了李雲龍的話衆女把頭伸出來看了看前面的山,李夢清道:“這是蕃衍山,山裡面有一個臘月山莊。”
李雲龍問道:“清兒,你怎麼知道?”李夢清問道:“這蕃衍山裡的臘月山莊大小姐,夫君你知道是誰嗎?”
“是誰?我不知道。”李雲龍道。“夫君,你真的不知道?”李夢清問道。“恩。”李雲龍點點頭。
“這臘月山莊的大小姐是與我齊名的舞仙司徒琴韻。”李夢清道。“舞仙。”李雲龍眼睛一亮,“走,既然是清兒的朋友我們去看看。”
“哼,我看是看上那個司徒琴韻纔是真的。”司空蘭香冷哼一聲道。聽了司空蘭香的話李雲龍鬱悶了,他不知道自己那裡得罪了司空蘭香,今天一天都沒有給自己好臉色看過。
旁邊的衆女聽見司空蘭香的話知道司空蘭香爲什麼這樣對待李雲龍,但是她們都沒有點破。於是在司空蘭香的不滿的目光中衆人走步上山。
登上蕃衍山,沿途竟然有不少捕快和衙役打扮的人守衛在一些要害地段。李雲龍和諸女對視一眼,心中均感納悶,因爲按照大陸各個帝國的規矩,官府一般不會介入江湖集會,除非是集會危及到社會的安全與穩定,纔會積極干預甚至派軍隊鎮壓。
“難道今天這山上面發生了什麼事情?”李雲龍向李夢清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們趕緊上去,看看出了什麼事情?”李夢清道。
尚未到達山頂,已有呼喝之聲從上方傳了下來。衆人加快步伐上完最後一道山樑,宏偉壯觀的臘月山莊已躍然眼前,但誰也無心欣賞這建築豪華的山莊了,因爲山莊前寬闊平坦的廣場上此時已經密密麻麻地站滿了人,看樣子不下千餘,就連周邊的大樹枝丫上也站了人。
匆匆在人羣外圍找了一處較高的地勢停下身來,一眼望去,只見靠山莊的一邊搭了一座象擂臺那樣的方形平臺,檯面不高,僅三尺左右,臺前數米外攔了一圈木樁,把觀衆隔了開來;平臺與山莊之間有一段空地,中間有座較小的臺階,上面並排坐着四個人,根據李夢清的介紹,這上面其中一人是臘月山莊的司徒莊主,另外三人卻不認識,內有兩人竟然穿着官服。四人周邊及臘月山莊的周圍,站了不少手持刀劍的衙役和兵丁,故此,那個方向沒有捧場的觀衆;平臺的左右兩邊各有一座用帆布搭建起來的涼棚,旁邊各自豎了一塊木牌,分別標示着“飛月堡”和“枯木派”字樣。平臺上此時正有兩名身材魁梧的青年相互對峙,但尚未交手。
剛站穩身,李雲龍對衆女問道:“這‘飛月堡’和‘枯木派’你們聽說了沒有?”藍冰月由於已經知道了李雲龍的身份,所以對李雲龍問這樣的問題並不感到奇怪,聽了李雲龍的問話以後藍冰月解釋道:“‘飛月堡’是江湖上三堡之一,實力雄厚,他在主要地點在大明帝國,而‘枯木派’也是大明帝國的人,現在他們都在這裡真是奇怪。”
“這臘月山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爲什麼在開封我們沒有聽人說起過呢?而且這裡離開封不是很遠,如果有什麼消息的話爲什麼在開封城裡的門派沒有任何的消息,而這個“飛月堡”和“枯木派”這兩個大明帝國的門派既然知道?而且這裡這麼多人達到蕃衍山,開封城裡沒有一定消息呢?”李雲龍道。
這時李夢清便湊在李雲龍耳邊輕道:“夫君,我先去看看司徒琴韻,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情。”說罷,閃身而去。李雲龍看着李夢清遠去的身影才知道李夢清她具有一流高手的水平,不過這樣一來他也對李夢清的擔心少了一點。李雲龍定定神,把注意力轉向平臺,見對峙中的兩人一使劍一使鞭,已然交上了手。使劍的青年緊身黃衫,左胸上有明顯的飛月標誌,顯然是飛龍堡的人,使鞭的則是一身藍衣,衣着的式樣很是怪異。
鬥了一會,兩人雖互有攻守,卻都很謹慎,是以場面並不激烈。臺下觀戰的衆人有的已經不耐煩起來,發出了噓音,但兩人不爲所動,繼續不緊不慢地試探着對方。
又過一會,臘月山莊的管家已帶着兩名家丁滿面喜色地來到了跟前,請李雲龍他們過去。李雲龍知道是李夢清的原因,於是便招呼諸女隨他繞過密集的人羣,通過官兵把守的地段,來到了左面的涼棚。
涼棚甚是寬敞,裡面坐着二十餘人,這裡的人李雲龍都不認識。根據李夢的介紹,臘月山莊的莊主司徒遠居中而坐,他的左面坐着的是飛月堡堡主蘇不凡,右面是兩位氣勢不凡年齡在三十上下的年輕人,兩人身邊坐着兩名少婦打扮容貌秀麗的女子。美麗絕豔的舞仙司徒琴韻與李夢清手牽手地坐在靠門的右邊。
衆人正聚精會神地觀望着平臺上的比鬥,見李雲龍他們進來,紛紛起身。李夢清立即拉着司徒琴韻走了過去。
經李夢清的介紹,李雲龍才知道那兩個三十左右、氣質不凡的年輕人是司徒莊主的長子司徒韃、次子司徒勇,其餘人員多數是他的親傳弟子,另有數人是飛月堡的弟子。兩名秀麗的少婦分別是司徒韃和司徒勇的妻子,司徒勇的妻子南宮佳惠竟然是歌仙南宮嫣然的姐姐。
不過李雲龍的名字不需要介紹衆人都已經猜測到了,現在能夠和李夢清在一起的除了他李雲龍還能有誰?只是當李夢清叫李雲龍夫君的時候才讓衆人有點驚訝。不過現在他們沒有問李雲龍什麼問題,不過李雲龍能夠感覺到司徒韃、司徒勇不友善的目光。李雲龍暗想到既然這樣看我,嘿嘿找個機會把你們的夫人也收了,看你們怎麼辦?
李雲龍走到李夢清身邊小聲的問道:“到底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夢清道:“這枯木派想要臘月山莊臣服於他們,而飛月堡得到這個消息來幫助臘月山莊。”
李雲龍冷笑道:“清兒你知道飛月堡和臘月山莊的關係嗎?你不覺得這飛月堡來這臘月山莊的時間太巧了嗎?”
“夫君,你是說?”李夢清也非笨蛋,聽了李雲龍的話立刻知道了其中的關鍵。
“不錯,你們看下面的人哪一個是普通百姓?他們一個個都有着不弱的武功。”
“可是這不是官員和官兵在這裡嗎?”李夢清道。
“官員和官兵,哼,這些人你看是開封城裡的官兵嗎?”李雲龍看了看周圍沒人注意對李夢清道。
李夢清聽了李雲龍的話全身發冷,如果真的像李雲龍說的那樣今天自己這些人不是要……
李雲龍接着問道:“清兒,今天的對陣他們臘月山莊和飛月堡是如何安排的?”李夢清道:“雙方商定以五局三勝定輸贏,輸的一方除向贏方表示臣服外,還要當衆宣佈從此以後退出江湖。”
李雲龍微微一鄂,雖然想到了他們不會這麼容易放過臘月山莊的,沒想到輸方付出的代價會如此沉重。看來,枯木派是有備而來,志在必得。李雲龍心想豈只是臘月山莊?對方的最終目的恐怕是整個武林!於是又問道:“拼鬥中可有什麼禁忌?”
李夢清回答:“除了不許傷害性命外,其它的百無禁忌。不過還請了南宮家來作裁判。”
“你們在說什麼呢?”這時司徒琴韻走過來問道。“我在問你們臘月山莊是哪些人上場?有幾分勝算?”李雲龍對司徒琴韻道。
司徒琴韻不知爲什麼對李雲龍有點好感,她嘆了口氣,道:“對方是三十多年前的大魔頭,說實話,我們對勝算並無多大把握。”頓了頓,又道“本來蘇堡主要求上陣,但是我父親謝絕了,因爲臘月山莊的事不能連累他們。至於我方的部署,第一場也就是現在這場是由我父親的二弟子張中正出場的,接下來分別是我、我大哥和我二哥,最後由我父親對付枯木派的枯木天那個老怪物!”
正說着,棚外衆人發出的陣陣喝彩聲傳了進來,李雲龍背對大門,不用看,也知道臺上的拼鬥開始激烈了,於是李雲龍問司徒琴韻道:“你們這裡這麼大場面開封城的這些武林人士知道嗎?”
司徒琴韻奇怪的看了李雲龍一眼道:“當然知道啊,你看下面的人不是開封城裡的百姓嗎?”李雲龍和李夢清聞言臉色大變,李雲龍不死心的問道:“下面的人你認識嗎?”
司徒琴韻道:“不認識啊,怎麼了?我經常在我們怎麼會認識這些人呢?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問清姐。”李雲龍和李夢清相互看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的震驚。
這時傳來蘇不凡的聲音“老友這話就不對了。想我飛月堡素來以仁義行天下,做出點犧牲又算得了什麼?”
“這是我臘月山莊的事情怎麼可以來麻煩老朋友呢,哼,枯木派,等一下看我怎麼教訓他們。”司徒遠道。
忽聽外面傳來一聲悶哼,司徒遠道了聲“不好”,身子如閃電般的飛了出去,其他人相繼面色驚慌地搶了出去。
大家雖然反應很快,但仍然晚了一步。只見那個使劍的黃衫青年已匍伏暈倒在平臺下,臉部接觸的地面有一團殷紅的鮮血,他所使用的長劍已斷成兩截跌落在臺上,那個使鞭的青年此時正足踏斷劍,神情自若地承受着羣雄叢中不時響起的喝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