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緊。”司馬瓊甜笑道:“只要公子不嫌髒,就在這多住幾天好了。”“不。”李雲龍道:“在下住到樓下去的好,有什麼風吹草動,有在下在,姑娘就不用怕了。”
司馬瓊已經在他說話之時,搶着下樓去了,嬌聲說道:“下人住的地方,公子怎麼能住?”嬌美的聲音,自樓梯中間傳了上來。
李雲龍追到樓梯,攢着眉道:“姑娘,這……不成?”
司馬瓊已經到下樓下,嬌笑道:“時間不早了啦,公子早些安歇吧。”姑娘家已經走了,小樓上餘香猶存。
李雲龍心中暗自忖道:“自己留在樓上也好,那人方纔偷襲沒有得逞,說不定還會再來。”這就一口吹熄燈火,依然回到椅子上坐下,覺得用些口渴,伸手取過茶碗,喝了兩口,坐了一陣,忽然感到微有倦意,就起身往內室走去。
裡面一間,地方較小,除了一張牀,只有一張梨花木書桌,和一把椅子,還是從前的樣子,只是牀上掛下輕羅錦帳,鋪了軟軟的繡褥、一個繡枕、一條鴛被。書桌上放了菱鏡宮粉、胭脂、黛筆等姑娘家用的東西,權充妝奩。跨進內室,幽香更是沁人。
李雲龍感到倦意更濃,和衣在牀上躺下。牀是姑娘家睡過的牀,枕是姑娘家睡過的枕,一陣陣的脂粉幽香,沁人心脾,薰得他心頭一陣朦朧,好像是睡熟了。漸漸好象進入夢鄉,彷彿覺得身邊多了一個人,從這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幽香更濃,聞得會使人心頭飄蕩。
李雲龍只覺一股熱流由小腹直衝腦部,再擴散到全身,體內有如火焚,眼中是澆也澆不息的*。身邊的女人,自然是司馬瓊,她怎麼到這兒的?李雲龍已經無法思考這些了。被他緊緊擁着的司馬瓊,亦是秋波濛濛,眼角含春,一副欲拒還迎的樣子。像是有一顆炸彈,在李雲龍身體內爆開來了一樣,理智的最後一道防線也崩潰了。高漲的情慾,就像脫野馬被釋放出來了一樣,再也不能控制。
李雲龍一手撕開了司馬瓊的衣襟,裡面是一件貼身小衣,衣服內兩個肉球在急速的躍動着。李雲龍面頰發熱,指尖觸到她暖滑的肌膚時,有異樣的感覺。司馬瓊雙目緊閉,呼吸急促。李雲龍將她的外衣揭開,跟着解她貼身小衣的衣鈕,一顆、二顆、司馬瓊露出白白的咽喉,然後是一道乳溝。李雲龍“沙”的一聲,扯開了司馬瓊的褻衣,兩隻筍型、雪白的肉球蕩了出來。
他手顫顫的捧起她的*,那種滑不溜手的感覺,令正常男人有一份衝動。他託着她底部,一脣含着,大口大口的啜。
司馬瓊喉中發出微弱的呻吟,她突然站了起來,慢慢去解自己的褲子。李雲龍瞪着眼,司馬瓊就站在他前面,她上身衣衫敞開,露出那雙*。她下體就無片褸,露出一雙白雪雪的粉腿。不過,她上身的衣衫此較長,恰好遮住了妙處。司馬瓊突然一撲就摟着他,兩個人就滾落牀上。她那又滑又軟的*、芬芳的體香,令一個正常的男人不能抗拒。
“大哥……摸我……”司馬瓊捉起李雲龍的手,按在她的筍乳上,李雲龍的心頭一蕩。向司馬瓊撲去。
夜很靜,夢也很美。春眠不覺曉,等李雲龍醒來的時候,頭還有些昏昏的,但天色已經大亮。他彷彿作了個夢似的,他聽到淅瀝細雨之聲,也聽到婉轉杜鵑*,他一個人卻似乘風破浪,也有些像馳騁在草原之上,這是多麼奇妙的夢境。
旭日已高三丈透,酒痕狼藉玉鉤斜。衣香繽紛,衾枕猶溫,昨夜夢境歷歷在目,李雲龍驀然一驚,急忙翻身坐起,這一坐起,他才發現自己衣衫不整,心頭更是驚駭,急忙穿好衣衫,掀被下牀。這一下,他更是驚得目瞪口呆,那果然不是夢,杜鵑啼血,殷然入目,自己竟會……
李雲龍披上長衫,急忙走出內室,並沒見到司馬瓊,再奔下樓梯,樓下確實有一間下人住的房間,他推開房門,房中塵封已久,她說使女睡在這裡,那只是美麗的謊言而已。再走到後面,那是廚房了,也沒有她的影子。她會到哪裡去了呢?他奔出前院,花樹間鳥雀爭喧,就是沒有人影,再回上小樓,當然還是沒見到她的人。
李雲龍在感覺上,好似缺少了一樣東西,那不是人,而是他的劍也不見了,人與劍俱杳。李雲龍這一急非同小可,他找遍了小樓每一個角落,沒有就是沒有。司馬瓊她外表文靜,溫柔,談吐不俗,人更長得如花似玉,脈脈多情,她怎麼會拿自己的寶劍,不別而去?
她若是光爲了竊取自己的寶劍而來,她儘可乘自己睡熟之時,悄悄取走,何用獻出她最寶貴的貞操?她究竟爲了什麼呢?他一時陷入困惑之境,爲情苦,爲失劍更急。
仔細想來,司馬瓊的來歷,也大有可疑。她爲什麼要一個人住在這裡?莫非就是爲自己來的?她住到小樓來,莫非就是等候自己?她,莫非是……?她知道自己會到這裡來,因此要她在這裡等候自己,故意用簫聲把自己引來,但她又爲什麼在昨天那人用霸道毒針偷襲自己的時候,又悄悄告訴自己呢?
她又爲什麼要取走自己的寶劍?武林中人,莫不喜愛名劍,莫非她對自己這柄劍愛不忍釋,逐起了貪念,在取劍之時,又覺得這樣把劍取走,太對不起自己了,所以用她最寶貴的貞操來換取自己的寶劍。司馬瓊,你這是何苦呢?
他左思右想,實在想不通司馬瓊這樣作法,究竟目的何在?他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到她的人,找到自己的劍。他心中盤算着,找人、找劍,要到哪裡去找呢?啊!對了,聽司馬瓊的口音,略帶鄉音,不是鎮江,便是揚州,自己不如先去鎮江,再往揚州,正好是順路。有了目標,他就匆匆下樓,出門而去。
鎮江,古名京口,運河和長江,在這裡交叉而過,是南北交通的要道,尤其是蘇北貨物,多集此轉運,商業極爲繁榮,幾條大街,茶樓、酒肆,更是生意鼎盛。鎮江有「天下第一江山」之稱,南大街的江山樓,蘇揚名點,鎮江佳餚,在城裡是首屈一指的。
雖然現今遼漢兩王的大軍南下江南,但是對於鎮江的百姓來說是沒有多大的奇怪,在他們眼裡遼漢兩王的軍隊是朝廷的軍隊,這次他們南下江南不會想到他們是來佔領江南的,還以外朝廷又要對付玉龍帝國才調結遼漢兩王的軍隊南下。
這天午牌時光,李雲龍就上了江山樓。這裡正當中午,樓上酒客,差不多已有九成座頭,人多了,聲音就亂哄哄的,有的人在大聲談笑,旁若無人,有的人在“五奎”、“六馬”,拉着嗓門吆喝,反正老子有錢吃喝,誰舒得着他,你要清靜,就不要上酒樓來。
李雲龍跨上樓梯,看看座無虛席,正想回身。酒樓上的酒保,個個眼尖若鼠,客人上來了,豈肯讓你悄悄溜走?這時就有一名酒保滿臉堆笑的迎了上來,招呼着道:“客官一個人,請到這邊來。”他擡着手,鞠躬如也。
李雲龍倒不好意思回下去了,問道:“還有位子麼?”“有,有。”酒保陪着笑道:“客官一個人,就好商量,那邊桌上,是位年輕公子,生得斯斯文文的,一個人佔了一席,他交代過不準旁的人和他同席,但客官也是讀書公子,就沒問題了,客官請隨小的來。”說完,就領先走了過去。
李雲龍只好跟着從坐滿了人的桌子中間,穿行過去。那是臨窗的桌子,果然倚窗坐着一個身穿淡湖色長衫的少年書生,獨佔一席,一手持杯,頭卻看着樓下,似在欣賞街景。酒保領着李雲龍走到桌子橫頭,躬着身陪笑道:“這位公子只有一個人,這時候已經沒有別的座位了,就和公子擠一擠吧。”
那少年書生聽了酒保的話,不禁作色道:“我交代過你……”他隨着話聲轉過臉來,看到了李雲龍,本來已經扳下臉孔,大有不悅之色,但目光一對,他發現酒保領來的並不是傖夫俗客,也是一位少年公子,斯文一脈,底下的話,就縮住了,神色一怔,朝李雲龍微微點了下頭道:“沒有關係。”
酒保連忙陪笑道:“小的知道公子愛清靜,不喜歡俗客,所以普通酒客,小的不敢領到公子這桌上來,這位客官也是讀書公子,二位可以聊聊,就不會寂寞了。”一面就在少年書生對面,拉開板凳,朝李雲龍招呼道:“客官請坐。”
李雲龍現在看清楚了,這少年書生年齡好像比自己小一兩歲,肌膚白嫩,大大的眼睛,挺直的鼻子,薄薄的嘴脣,當真眉清目秀,生得很斯文的樣子,一望而知是個出身富貴人家的子弟,只是稍嫌冷傲。李雲龍因人家答應同席,連忙含笑拱拱手道:“多謝兄臺。”就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少年書生冷聲道:“不用客氣。”又自顧自的轉過頭去,看着街景。酒保等李雲龍坐下,巴結的道:“小的給客官沏茶去。”轉身匆匆走了。一會工夫,那酒保送上一盞香茗,陪笑問道:“客官要吃些什麼?”
李雲龍道:“你給我配幾式下酒萊,來一角花雕。”酒保連聲應是,便自退去。
李雲龍因少年書生似是不大愛理人的模樣,自然不好和他說話,目光轉動,附近幾張桌上,都是些商買人,只有右首一張桌子,品字形坐着三個漢子,在他們的空位上,放着兩個長形青布袋,分明是兵刃無疑。中間一個看樣子是本地人,左右二人是他的客人,多年好友,路過此地,自然要稍盡地主之誼,因此不住的在勸酒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