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吸一口氣鎮定心神,在來人尚未及敲門時已經鼓起勇氣,一股清風的飄到了門口處把門打開來。站在木門之後,憑遠超於常人的聽覺追蹤藍冰月的腳步位置,水潔芸的小心肝兒卻是十五個吊水桶般,七上八落的。
其實以水潔芸的底子,就算真的赤裸裸地跑出屋外,寒冬的天氣也侵不進她強悍的護體真氣。但當想到要讓藍冰月任意飽覽自己婀娜娉婷的迷人女體,她卻是由心內感到膽怯和冷感,連光滑閃亮的雪肌之上亦起了雞皮疙瘩。
門還未被敲響,水潔芸已經知道外人來到了門前,而他不知道是是外面的不是藍冰月,而是月碧玉,月碧玉就是那個野風喜歡的那個女子,自從李雲龍救了他以後就跟在李雲龍的旁邊,現在月碧玉的靈覺也同樣通知她門後已經有人在等了。木門打開的一刻,當月碧玉見到身無寸縷的水潔芸時立即瞠目結舌,幾乎想掉頭拔腿就走。水潔芸見到月碧玉呆盯在自己的身上時也同樣想找個地洞鑽了進去。
“碧玉,進來吧。”從水潔芸的背後已經傳來了李雲龍的叫聲,月碧玉卻有進退兩難的感覺。她本是很想順從李雲龍的說話,但她實在很介意麪前這個裸女的存在,雖然水潔芸不論面龐身體也同樣美絕好看,同時也是她的姐妹。
水潔芸向月碧玉輕輕頷首示意,她才提心吊膽地步入房間之內。來到李雲龍的面前,水潔芸自然就回到李雲龍的身後侍立,但由於全裸的關係她的表情明顯生硬。月碧玉則望了一眼桌前的椅子,但那如柳葉般的劍眉微微皺起,最後卻學着水潔芸般站在李雲龍的面前沒有坐下來。
藍水兩人同皆爲挑通了眼眉的人,看在眼裡時也都笑在心裡,水潔芸暗想她的男人是決定了要收月碧玉爲自己的女人或侍婢了,而李雲龍果然沒有叫她坐下就開聲道:“碧玉,我叫你練習的你都已經練了嗎?”
“是…的…已經…練了。”臉蛋已經如着火般染紅髮熱,月碧玉的豔麗俏臉一直垂低望着地面沒有擡起來,就是連說話亦顯得有點不順。“碧玉,你知道爲什麼我想你跟潔芸去參與這一役?”
“我…對不起…公子…碧玉愚魯………”“碧玉,你太幼嫩,也太天真。”李雲龍突然側頭向旁邊活色生香的水潔芸打個眼色,水潔芸眼中精光一閃後化作了一團肉色的影子彎過李雲龍,玉指往垂首的月碧玉肩上疾點而去。
月碧玉的本能反應也是極快,在她的思緒仍未回覆前,身體卻已首先作出了反射性的行動。沒有經過思考,她的手指由下而上的往上急封,在時間上竟能後發先至地剛好趕及截上水潔芸的攻擊,也不至於被迫落下風,單這一招就盡顯她在這個多月裡艱苦修練的成果。
然而水潔芸本就比月碧玉高上一籌,再加上掌握了一點先手的優勢,在進攻之中身形突然旋轉,堪稱完美無暇的女體在半空之中足不觸地的轉了一圈,配合她烏黑髮亮的一頭長髮如扇子舞動般實在無比好看。但這個秀麗奪目的美景月碧玉卻是沒無福消受了。
憑藉這個轉動的力量,水潔芸在速度和角度立時改變,而這個改變恰好避過了月碧玉那神來一筆的封截,當她再次面向月碧玉時,她那青蔥玉指就如劍一樣靈活地避開月碧玉的封鎖後畢直的點往其肩上要穴之上。
月碧玉似是掌握到了什麼,但卻沒有足夠的時間思考,她唯一的策略就只剩下往後退。可是她亦很清楚水潔芸的武功有多可怕,知道一旦後退就必敗無疑,只是不退的話,以現時的情況她怕連三招亦難以抵擋得住。
果然在她後退了一步時,水潔芸的氣勢已經如火如荼地全面壓着了她,除了能使用戟指點刺外,水潔芸還可以從容以起腳偷襲來配合攻勢。月碧玉施盡了自己的渾身解數也沒法擺脫水潔芸的苦纏,在陣腳沒法站穩下她知道用不上五招自己將被會打得一敗塗地。
“夠了。”與李雲龍的說話完全沒有時間的誤差,當他出聲的同時水潔芸也立時收招急退,並回到了他的身後侍立着,乍看就彷佛從沒有出過手的樣子,唯一可以察覺到的就只是她那對比一般婦女爲大的雪白*還有微微的晃盪,場面既是香豔又是煽情。
站在李雲龍的背後,水潔芸心裡有種很特別的感覺。她現在全身赤裸地站立在兩個衣着齊整的人面前,而且沒有李雲龍的命令她就只可以繼續站着暴露自己的身軀。她以往是神教的公主,身份之高就不用說,就是有膽惹她的人也絕無僅有,可是現在卻如一個奴隸般任人欣賞自己美妙*的每一寸地方,那種感覺實在很特別。
她雖然感到了不輕的羞恥,同時也感到了很強的刺激,可是當中還有一種異樣。就像剛纔完全依照李雲龍的命令去進攻和撤退般,她感到了自己已經真的完全地屬於他的了,不只是他的侍婢和牀伴,同時也是他的工具和武器,只要是他喜歡的就可以任意地使用自己。對此她好象沒有感到不快,反而似乎有一點點的喜悅,芳心之中不由暗想自己是不是有點變態呢?
被水潔芸一輪急攻的月碧玉也慢慢地回氣,她沒有怪李雲龍或水潔芸的偷襲,因爲李雲龍一向都教她必須要全天候的長時間處於戒備狀態。
“碧玉,若然潔芸剛纔有心要你的命,現在此刻怕且你已經是一具香屍。一個沒有穿衣服的女人就可以分你的神,讓你輕易跌落了死局。如果換了一個沒有穿衣服的男人,那你是否應該拔腿就跑?”
“真對不起,公子,碧玉明白了。”雖然這種教育方法實在別開生面,但對於李雲龍所說的話她也清楚當中的大道理。她將來要面對的不是一般的人,而且可能是出名以精神攻擊爲專長的一代宗師,如果以她剛纔的表現來看恐怕死一百次也還未夠。
“別小看一隻細小的麻雀,它們在飛行,覓食和休息時都會保持在高度的戒備狀態裡,只要四周稍有異樣就會第一時間作出反應逃之夭夭。然而即使是一直處於戒備,但它們的行爲卻仍是無拘無束的寫意。這其實就是心的因素。如何才能夠體會到這種心境,只有修武者自己才能身體力行,外人是幫不到忙的。”
“碧玉明白,謝公子教誨。”看到月碧玉一臉慚愧,李雲龍知道她已經真的明白了。李雲龍把眼尾突然輕輕地掃過身旁的水潔芸。她慧黠蘭心,已經知道李雲龍並不是單單在訓導月碧玉,也同時是在訓導着她。
其實她自己心中很清楚,以她的實力在剛纔那種偷襲的情況下,用了這麼多招也擒不下月碧玉的真正理由,其實是怕在李雲龍的眼前顯露出不雅的姿態,所以纔會侷限了她的動作。她隨即明白了李雲龍要她學的是什麼,感到害羞並沒有不妥,反正他也曾說過女孩在害羞時是特別可愛的,問題是在動手分生死時她卻沒有消除一切雜念,把精神完全融入至靈至靜的狀態。換了不是與自己人練習而是與真的敵人動手或在沙場之上交鋒,如果她不能屏除雜念保持冷靜去細心分折身邊的一切事物,她也很可能因此而喪命。
她忽然記起小時候師傅以前的教導,‘乎兵者,生死之地,存亡之道也’,當中就只有生死,沒有勝敗,更沒有所謂道德不道德,最重要也是唯一的事情就是要保住性命。或者師傅並沒有說錯,但她其實更喜歡李雲龍的一套,必須爲自己所重視的人而生存下去。水潔芸烏黑的瞳孔深情地注視着李雲龍,她終於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中有所改變。
換了是以前那個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自己,現在回想起來才知道那時的自己其實是屬於一種病態。正因爲眼前這個男人,所以她纔會學懂珍惜自己,也學懂喜歡自己。這個平時喜愛戲弄自己的男人,其實他對自己真的很在意,只是他總會把這個心事收在心裡,最多亦不過是含蓄地顯示出一點點。他也一直擔當着父親,情人,主人甚至乎是醫師的角色。月碧玉和水潔芸也都切切實實地上了很寶貴的一課。
“明白就好了。碧玉,你先到後山等等我,我隨後就會來。”“是的,公子。”在月碧玉離去後,李雲龍拿起手中的香茗呷了一口時,水潔芸卻突然從後把他的頭抱入了她的懷內,讓他能安枕於她那雄偉的胸襟*之上。
“咦?!喂?!潔芸?!”就算是李雲龍,也會被水潔芸這個突如其來的熱情舉動嚇得有點手足無措。“夫君,潔芸歡喜你,好歡喜你。”李雲龍呆了片刻才啞然失笑。
從後山的密森處傳來了很特別但又很悅耳的聲音。李雲龍微感好奇時已經發動身法,爲了降低聲音他踏足短叢的枝幹之上,以卓絕的輕身功夫輕鬆地向目標飄身而去。
心中暗忖,難怪這些聲音如此特別,當李雲龍看到月碧玉時竟發現她正屈膝坐在一顆大榕樹下夾着兩塊黃葉吹奏音樂。那種葉笛的聲音不同於一般樂器,其簡單清澈的音質自然和諧而又悅耳動聽,加上那不知名的旋律就更爲美妙。
李雲龍不想打擾她的吹奏,所以他的動作沒有發出半點聲音,當來到她身後的數十尺時更運起真氣封閉了全身的毛孔,就連精神也慢慢融合於自然世界之中,整個人的感覺迅即消失於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