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芸驚叫一聲,還待掙扎,但全身被他有力的雙臂牢牢鎖住,竟是半分不得動彈。在他脣舌的親吻之下,淑芸只覺一陣陣濃烈的男子氣息不住向自己撲鼻襲來,熏熏欲醉,一顆芳心怦怦亂跳,一時也意亂情迷起來。
兩人脣舌相交,忘情的親吻了良久,李雲龍這才抱起淑芸軟綿綿的身子,將她平放到枕蓆之上。淑芸高聳的胸部在絲質肚兜下劇烈起伏,在昏暗的夜色中,另有一番激盪心魄的誘人韻味。
“芸兒。”他的舌頭輕輕滑過她細嫩頸項,雙脣含住一隻玲瓏如玉的耳垂。“嗯。”淑芸雙脣微啓,吐出一聲柔媚入骨的低哼,兩隻柔軟的臂膀纏上他的脖子,令人心動的酥胸緊緊貼上他的胸膛。
“我想看看你的胸。”清晰地感受着身下*的柔軟豐腴,李雲龍的雙掌從婀娜的纖腰一直滑下去,輕柔地撫摸淑芸渾圓的滑溜*。指尖上傳來綿軟滑膩的觸感不停撞擊着他心中火熱的慾望。
“白天不是給你看過了嗎?”淑芸的臉蛋紅得如火燒一般,睜開霧濛濛的眼睛,羞澀地望着騎在自己身上的男子。“那不一樣,而且,白天我沒有看清楚。”李雲龍擡起頭,男子濃重的鼻息噴在淑芸胸前的兩座高峰之上,薄薄的絲綢肚兜被他的鼻息噴得向內凹陷,現出*優美的輪廓。
“嗯。”又是一聲嬌膩入骨的呻吟,美女偏轉頭頸,不敢正面迎視他的灼熱目光,卻連耳朵根子都羞得粉紅一片。李雲龍湊近肚兜下挺翹的山峰,深深吸了口氣,一股甜膩的乳香鑽進他的鼻腔,陶然欲醉。顫抖的手指在她光滑的後背上摸到了揹帶的結子,輕輕一拉,絲綢製成的粉色肚兜立時鬆垮下來。擡起淑芸秀髮蓬鬆的榛首,把頸帶從她細嫩的脖子上脫下。兩座飽滿的玉女峰在拉下肚兜的一瞬間,清晰地暴露在了他的目光之下。
淑芸的呼吸一時間竟急促起來,高聳的*隨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羞澀又似活潑地波動着,在昏暗的夜色中似乎散發着某種奇異的眩目光輝。彷彿驕傲地挺立在百合花的中間,含苞待放。李雲龍的心臟狂跳,粗重的喘息直接噴在白嫩細滑的肌膚上面。
淑芸雙頰滾燙,喉嚨深處發出一聲嬌膩之極的嗚咽,像是再也受不住這種刺激,緊並在一起的兩條雪白的大腿,開始緩慢搓動。李雲龍周身火熱,血液在血管內的流速是平時的三倍。
正多李雲龍正待進一步舉動,屋外的房門突然發出“咚”的一聲大響,像是有什麼硬物撞到了上面。正深陷情海欲浪難以自拔的兩人,俱是大吃一驚,一時手忙腳亂,黑暗之中,匆忙穿衣找褲,好生狼狽。
“吱呀”一聲,房門打開,李雲龍只覺一陣涼風撲面而來,一個柔軟的物事倒入自己的懷中,觸手卻是一片冰冷。他吃了一驚,藉着月光仔細打量,卻是一個姿容秀麗的年輕少婦,看上去約莫二十八、九年紀,一副標準的瓜子臉蛋,挺直小巧的瓊玉秀鼻,花瓣形的美麗櫻脣,倒是和荷兒有四、五分的相似。只是她全身的肌肉皮膚都似寒冰雕成,摸上去冰冷刺骨,渾沒有荷兒的溫嫩柔滑。
俊秀少婦全身輕顫,雙目緊閉,臉白如紙,整個身子軟軟的倚在李雲龍的懷中。月光之下,她的面孔和眉發之上竟隱隱凝着一層薄薄的白霜,嘴脣青紫,嘴裡呼出的熱氣都是徹骨寒冷,每一口氣呼出,都會在口邊凝結成一團青色冷霧。李雲龍心中犯疑,眼前之人不似傳說中的冰山美人,倒像受了什麼很嚴重的傷一般?
“娘!”身後一聲驚呼,卻是淑芸跑了出來,身上衣衫穿戴整齊,只是輕紗裡面的肚兜穿反了。“她是你孃親?她的身上好冷。”只抱了片刻工夫,李雲龍發覺嘴脣都凍得有些麻木,語聲發顫,竟連說話都有些不由自主。
淑芸吃了一驚,擠出房門,把手背放到那少婦額頭上,驚叫一聲“好冷”,一觸即離,像是被烙鐵燙了一下。兩人匆忙將少婦擡進臥室,放到榻上,淑芸從箱底翻出一牀棉被,裹在孃親身上。酷暑剛過,這幾日天氣仍比較炎熱,夜裡睡覺還須打蒲扇睡竹蓆,那少婦身上蓋着一牀厚厚的棉被,卻凍得猶自瑟瑟發抖。
李雲龍在桌上摸到火刀火石,雙手卻不自禁地輕輕顫抖,連打數次都沒有把火引子點燃。他剛纔和少婦肌膚相貼,接觸較久,受她身上寒氣的影響,竟凍得手指僵硬,連曲伸都變得不甚如意。
淑芸幫孃親把被角掖緊,黑暗之中,聽見背後一陣牙齒的格格聲響,卻是李雲龍冷得牙關在不自主地互相打架。“很冷麼?”淑芸聽出不對,急忙跑到他的身前,作勢用手背去探他的額頭。
“不……冷。”李雲龍微一仰頭,避開她的手背,聲音有些發顫。淑芸從他手中取過火刀火石,點燃桌上的燭臺。一燈如豆,搖曳的燭光把屋子照得昏黃一片,李雲龍全身輕顫,蒼白的臉上竟沒有一絲血色。
淑芸關切疼惜的目光落在男子痛苦的臉上,李雲龍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用盡量正常的語聲說道:“芸兒,我真的沒事,過一會兒就好了,趕快看看你孃親怎麼樣了。”
淑芸一手拿着燭臺,一手拉了李雲龍,兩人走到牀邊,只見棉被瑟瑟,那少婦的身子猶在不住發抖。露在被外的一張臉蒼白得可怕,眉頭微蹙,雙眼緊閉,依然昏迷不醒。
李雲龍暗中運氣吐納,過不多時,丹田中一股淳厚綿密的熱氣涌了上來,在周身經脈迅速地流轉一遍,全身登時暖烘烘起來。那些侵入的寒氣被他體內真氣一衝,就像雪花遇了暖日頭一般,紛紛化作無形蒸氣,從全身的毛孔散了出去。
李雲龍心中一喜,睜開眼來,卻見淑芸身子微顫,淚水漣漣,正一臉擔心地看着牀上的孃親。他把掌中玉手握得緊了些,低聲問道:“怎麼回事?”淑芸搖了搖頭,晶瑩的淚珠從眼眶裡滾落下來,滑過她白嫩光潔的面頰,掛在柔和尖細的下巴上,看起來更是楚楚動人。李雲龍伸指替她抹去臉上的淚水,柔聲道:“不要擔心,先去燒些熱水,好給你孃親敷面。”
看着淑芸走出臥房,李雲龍心中惴惴,不知自己剛纔所想的法子能不能成。揭開棉被一角,露出右臂,他依着晦覺禪師所授的吐納方法,把丹田熱氣在體內運行一週,護住自身的心脈,然後握住了少婦的手掌。
刺骨的冷氣立時從她手上傳來,掌中所握不似一隻人手,倒像是一塊萬年玄冰。李雲龍猛地一個哆嗦,當下凝心靜息,暗運內力,將體內真氣經掌心渡了過去。他第一次給人療傷,毫無經驗,只知道將真氣拼命地輸入那少婦的體內,完全不懂細水長流,讓對方慢慢接受融合他的真氣,更不懂如何查究她體內的受傷情況。
只半盞茶的工夫,李雲龍已累得滿頭大汗,少婦體內凍僵的經脈倒也給他打通不少,棉被裡不時鑽出絲絲白霧,都是被他逼出來的寒氣。他突覺額頭一熱,擡頭一看,卻是淑芸已打來熱水,正拿着一塊毛巾給他擦汗,臉上雖然依舊愁雲慘霧,但眉梢眼角掩不住有一絲喜色。
李雲龍受了佳人無言的鼓勵,心中熱血沸騰,哪裡還顧得上會不會“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燃起丹田餘熱,洶涌真氣源源不絕地輸入少婦體內,棉被之中登時霧氣騰騰,如身處蒸籠一般。
這時,俊秀少婦突然“哇”的一聲,噴出一口淤血,慢慢睜開眼睛,卻是醒了過來。她驟然看到眼前一個面容猙獰的“血人”,面色一白,“啊”的一聲驚叫,竟又暈厥過去。
李雲龍呆了一陣,伸手抹了一把滿頭滿臉的血污,苦笑一下,心想這便宜女婿還不是太便宜就能當的。淑芸“撲哧”一笑,遞上手中毛巾,向他使個眼色,要他出去洗淨臉面。李雲龍心中會意,接過毛巾,朝牀上望了一眼,少婦臉色依舊蒼白,但呼吸悠悠,明顯正常了許多。
一輪明月當空高掛,漆黑的天幕上繁星點點,晚風拂面而過,帶起的清爽感覺讓他心懷大暢。短短兩日,遭遇乍喜乍悲的人生起落,如墜迷夢,竟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新涼。”李雲龍眼望碧海般廣袤無垠的宇宙蒼穹,他快步走到碧水湖邊,把毛巾在湖水中浸溼,正想擦去臉上血跡,突然瞥見湖中間有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正朝自己遊近,一道道細長的波浪將湖中的月光剪成千萬碎片,盪漾飄忽,明滅不定。
那東西來得好快,轉眼即至眼前,李雲龍正待湊近細看,突然“呼”的一聲,爆起一團水花,水珠飛濺中,那東西竟然從水中人立起來,頭顱高昂,口吐紅信,竟然是一條手臂粗的大蛇。
李雲龍大吃一驚,口中大叫一聲“媽呀”,身子翻倒在地。那大蛇血紅色的眼珠在月色之下閃耀着詭異的光彩,蛇信吞吐間嘶嘶聲響,突然張開血盆大口,朝李雲龍跌倒之處撲了下來。李雲龍只嚇得心膽俱裂,忘了自己的武功匆忙間一個打滾,避過大蛇的撲擊,又是一聲大叫,連滾帶爬地朝竹林中的小屋跑去。
“砰”,房門竟然上了閂,但在他捨命一撞之下,“喀嚓”一聲,門閂登時斷作兩截。李雲龍呆了一呆,很快驚醒過來,掀開臥室門簾,衝了進去。“啊!”一個驚恐之極的女子尖叫從臥室傳出,穿檐破瓦,氣衝霄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