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武林大會的召開,平靜了二十年的江湖終於打破了寧靜,他取下掛在牆頭的長劍。“倉”一道明亮的秋水,他吹了吹劍尖,秋水盈盈,波光粼粼,煞是好看。他不知道他多少年未曾拔劍,但是他知道,一直都知道,他終有再拔劍的一天,他甚至是渴望那一天的到來,這麼多年來,他最企盼的不就是那一天嗎?
看着自己的生死夥伴,葉華秋那波瀾無驚的臉上不由升起一絲笑意。葉華秋長劍向前一點,“波”的一聲,虛空中一片銀光急劇反射回去,與此同時葉華秋已身在屋外的花園內,與一道白影纏鬥在一起。
刀光劍影,兩人速度越來越快,只見兩道影子快速旋轉,分不清誰是誰,到最後兩道影子卻融爲一體,不分你我。正在這時,一位極其美麗的少婦帶着一個少女從外面嫋嫋婷婷的走了進來,這瓜子臉的少婦,眉目如畫,體態輕盈,穿着一件米黃色的羅紗長裙,曲線玲瓏的豐盈*極爲動人。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好似會說話一般,盼顧見具有勾魂攝魄的魔力,一頭烏黑的秀髮用白色的玉環綰住,垂下及腰的長髮隨着她美妙的步伐微微搖擺,十分誘人。
她儀態萬千的舉起一支膚色晶瑩白裡透紅的玉手輕輕一攏耳邊秀髮,大紅寶石鑲嵌的耳墜頓時光華四射。“你們叔侄倆見面就是舞刀弄槍,特別是你這個老不休,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象個孩子一樣,和後輩瞎起什麼哄。”雖是責怪的語氣,可是那嬌滴滴的聲音卻給人一種銷魂蝕骨的感受。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葉華秋的夫人梅怡君,當年的武林天仙譜上四大美女之一,爲此葉華秋不知招來多少人的豔羨。
“夫人說得是。”葉華秋不由苦笑連連,對梅怡君,他是愛到骨子裡了,真是捧在手心怕飛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對別人他可以毫不留情的生死予奪,但對她,他卻是說不出半句狠話,“不過夫人不正是喜歡我那顆還年輕的心嗎?”葉千秋一點也不掩蓋那蒼蒼虎目中露出的屢屢柔情。
梅怡君雖熟知丈夫無所顧忌的個性,但是在小輩面前竟如此赤裸裸的調情,雖是老夫老妻,也不由讓她感到一絲不安,然而心中卻是充滿幸福,經過了近二十年丈夫還是如此迷戀自己,哪個女人會不爲之驕傲呢?“你呀,都幾十歲的人了,也不怕海洋笑話。”那一剎那的嬌羞讓他生出一種怦然心動的火熱。
葉華秋大笑道:“海洋也不是外人,在他面前還用顧忌什麼,對了,翠兒呢?今天怎麼沒看到她?”梅怡君聞言不由嗔道:“瞧你那記性,她不是一大早就找蘇姑娘去了嗎?”驀聽提到葉黛翠,任海洋那俊朗的星目不由驀地一亮,心中浮現出一道美麗嬌俏的影子。
“這樣啊!現在了武林大會的時間也快近了,她今天回來以後你就叫她別走了,過兩天我們就出發去蘭州。”葉華秋對梅怡君道。“你打算重出江湖?”梅怡君問道。葉華秋笑而不語。
荊州,龍府小院小院裡的一張桌子上左首坐着的是個秀髮如雲,天生麗質的妙齡少女,清麗脫俗的玉容,那楚楚動人的神態依舊扣人心絃。明如秋水的眸子裡,閃動着一絲緊張,一絲羞澀。腰束絹帶,織錦華服,盡現她窈窕動人,玲瓏有致的嬌軀,配以雲狀的髮髻、碧綠的簪釵,加上一襲薄如蟬翼,純白無暇的輕紗,更襯托出她玉潔冰清、高不可攀的典雅氣質和令人屏息的美麗。
在她旁邊是一位十七八歲的美貌女子,穿着一件翠綠的連衣羅裙,晶瑩如玉的肌膚白裡透紅,那一抹健康的紅色給她白皙的肌膚增添了無限魅力,微微隆起的酥胸蘊藏着無限美景,從那完美的弧線可略窺一斑。身姿娉婷,骨肉勻稱,姿態優雅,象一朵珍貴的鮮花,嬌豔中充滿着撩人的春色,她的袖子很寬,下襬長長的拖在地上,香肩披着一條白色的披風,掩蓋住身後那令人無限遐想的丰姿。她的髮髻精巧有特色,在發角有用絲線穿成的珠花,垂在兩側,薄遮雙鬢,顯得俏麗多姿,彎曲的梳子裝飾在頭髮前端,左右各三隻簪,弧度完美的耳垂上掛着一對月牙兒耳墜,氣朗神清,有種冰清玉潔,雅麗高貴的動人氣質。
與她站在一起,如春蘭秋菊,各有千秋,而又相得益彰。他似一朵怒放的牡丹,豔蓋羣芳,麝香四射,而又一塵不染,明淨無暇。她就是一盆吐露的水仙,高清雅緻,淡麗若煙,那文靜中蘊藏着的風姿讓人生出一種只可遠觀的感嘆。
這兩個就是荊州龍家的兩個大小姐龍天香和龍靈兒。龍天香荊州第一美人,整個荊州也唯有她妹妹方能和她並駕比肩而不落絲毫下風。
這時外面又進來一個少女,少女只有十五、六歲的年紀,烏黑閃亮的秀髮織成兩條飄曳多姿,輕盈好看的小辮子直垂而下,把皙白勝雪的膚色襯托得玉骨冰肌,動人至極。秋波流轉的翦水雙瞳,像懸掛在深黑夜空中閃亮的明星,充滿着俏皮活潑的不馴野性。沉魚落雁的如花嬌靨猶帶三分稚氣,頰邊兩具若隱若現的粉紅小酒渦,在耳畔吊着的兩串價值不斐的翠玉耳墜和雪白頸項間圍繞的珍珠項串的交相輝映下,洋溢着灼人的青春,愈發突顯出她的嬌美可愛。當發覺龍家兩姐妹目不轉睛地打量着她時,俏臉微紅,低垂皓首,慢慢的走過去。
整個天下能與龍家兩姐妹比肩的屈指可數,寥寥無幾,而在荊州就只有一位,那就是環秀山莊的大小姐,張麗萍。
“妹妹,你怎麼到現在纔來?我們等了你好久了。”能夠說這話的也只有龍靈兒這個活潑可愛的小丫頭了,龍靈其實只比張麗萍大了兩個時辰,但是她卻喜歡叫張麗萍妹妹。
龍家在荊州可以說是一手遮天,龍家家主龍天放,也是龍天香他們的爺爺是荊州刺史,龍香他們的父親龍熙是一個將軍,手裡有着駐守荊州的荊州水師三萬大軍。荊州水師是帝國的四大水師之一。
張家,是荊州武林中影響比較大的江湖家族,環秀山莊在荊州的地位崇高,而且他們和龍家關係密切,張麗萍的一個姐姐是龍天香她們的大嫂。而龍天香則是張麗萍哥哥的未婚妻,明年也是他們成親的時間。
“什麼妹妹,我說過不能叫我妹妹,否則的話我有你好看。”張麗萍不依的對龍靈兒說道。
龍靈兒還沒說話,龍天香就上前牽住二女的玉手,笑道:“是什麼風把妹妹吹到我們這兒來了?”她卻沒想到她隨便的一句話卻引出了龍靈兒和張麗萍的脣槍舌戰。
張麗萍回首望着龍靈嫵媚的一笑,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眼神,繼而向龍天香道:“這姐姐怎麼都沒想到呢?不就是姐姐的香風嗎?”
“姐姐哪兒有妹妹香,就是香風也該是妹妹的纔是呀。”龍天香對張麗萍的捉弄已習以爲常,也笑着不慌不亂的回了一句。
“香不香可不是你們自己說了算,須得有人鑑定才行,姐姐妹妹要不要我去找一個公子好好品味一番,看到底誰更香?”望着龍靈兒那笑吟吟的模樣,張麗萍不由暗叫了聲厲害,和她說話還真得當心纔是,自己本是想捉弄她,沒想到卻被她抓住了把柄。
“我看你找的公子是因爲他已經看上你了,或者你已經看上他了,那麼這樣他怎麼可以做這樣的事情呢?有了你這樣國色天香的夫人,又怎麼看得上其他女子呢?”她張麗萍可不是個好惹的主兒,多少皇家貴胄,豪門子弟不都在她的應付下相安無事,她那遊刃有餘,如魚得水的功夫又豈是假的。
“二位姐姐妹妹可是整個荊州最美麗的女子,姐姐倒也罷了,妹妹你居然說與我這個小丫頭相比竟不值一提,那要麼是整個天下的人都瞎了眼,要麼就是妹妹譏笑姐姐,不知道妹妹是哪種意思?”虧了是龍靈兒,張麗萍心想我怎麼就沒發現她還有張七巧簧舌,竟還有能將東說成西指馬爲驢的本領呢?
龍天香看龍靈兒大有得理不饒人的趨勢,更何況她那本來就是歪理,遂向二女道:“二位妹妹不要說了,靈兒本來就是心直口快的性子,一時高興什麼都忘了。”
龍天香對張麗萍問道:“妹妹今天來的這麼晚,有什麼事情嗎?”張麗萍平時到這裡是非常準時的,今天來這裡既然晚了一點,也難怪她的好奇。
“都是父親不好,如果不是他的話我早就來了。”張麗萍狠狠的說道。“伯父有什麼事情嗎?”龍天香問道。說到這裡龍天香的臉色有點微紅,這個伯父也是她以後的公公,每當說到這個伯父的時候她都要想到自己的未婚夫。
“還能夠有什麼事情?還不是那個什麼武林大會的事情,他既然要我去參加什麼武林大會,還說,還說……”說到這裡張麗萍的一張小臉帶紅紅的,怎麼也說不下去了。
“是不是還說要你在那個什麼武林大會上找一個夫君啊!”龍靈兒笑眯眯的說道。“啊!你怎麼知道。”張麗萍一聽之下叫了起來,轉頭看向龍靈兒,發現龍靈兒正在用戲謔的眼神看向她,這才知道她上龍靈兒的當了,臉色瞬間變的通紅。
“嘿嘿,不知道我的好妹妹要找一個什麼樣的夫君啊!能不能說出來讓姐姐爲你參考一下。”龍靈兒笑道。突然張麗萍臉色一變,對龍靈兒笑道:“你這個小丫頭不用擔心我,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聽說這成武林大會不比以往,還有很多豪門公子參加,我聽父親說伯父他也想讓我父親把你帶去,爲你選擇一個丈夫,所以,嘿嘿,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