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斯眼神一轉,頓時一臉天真的道:“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哪?”比蘇俄微微一笑道:“所以我纔在徵求小姐的意見啊。”
蒂斯似乎很認真的想了一下道:“蒂斯,這是我弟弟卡爾薩斯。”弟弟?!卡爾薩斯冷冷的看着這一切,似乎根本就沒打算和比蘇俄打招呼雖然他有些不喜歡蒂斯以‘色相’來想得到什麼,可是他卻沒有阻止的權利,畢竟蒂斯有她自己的打算。
比蘇俄卻是十分禮貌的向着卡爾薩斯點點頭,這才笑道:“蒂斯小姐一定是第一次來京都吧!”
蒂斯對於什麼樣的人喜歡什麼樣的女人自然有自己的一套,像比蘇俄這種大家的公子哥卻是大半都喜歡那種思想比較簡單的女人,也許這跟他們整日生活在鉤心鬥角中有關吧,甜甜的一笑道:“你是怎麼知道哪?”
果真,比蘇俄咯咯一笑道:“我從小生長在這裡,自然熟悉的很。”只是他這一笑,明明是一個經典的‘泡妞’行爲,很容易就讓人誤會成了姐妹說笑。
蒂斯頓時一副恍然的表情道:“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哪家的客棧乾淨一些哪?我們姐弟正在找落腳的地方。”
比蘇俄一聽,眼睛一亮笑道:“還找什麼客棧,就去我家吧,有什麼地方能比丞相府幹淨安全!”
蒂斯似乎有些爲難的道:“可是...這怎麼好吶?”比蘇俄笑道:“那有什麼不好,蒂斯小姐能來可是我比蘇俄的榮幸,我一定會好好招待你們姐弟;而且你們來京都一次怎麼也要有個嚮導啊!”
卡爾薩斯看了看還是一臉猶豫的蒂斯不由暗暗覺得好笑,這女人要是不去‘演戲’還真是一種浪費;丞相的公子她也敢騙,就是不知道她如何收場!
最後結果很明顯,蒂斯在比蘇俄極力的勸說下才‘很不情願’的跟了去;一路之上比蘇俄顯得十分熱情的爲蒂斯介紹着沿途的一切,恐怕他現在還在爲自己‘騙’了一位單純妖媚的女子進府而暗自慶幸吧。
卡爾薩斯靜靜的跟在身後,不想借着比蘇俄指着一座建築介紹的時候,蒂斯竟然回頭向着他做了個鬼臉;那妖嬈中帶有一絲天真的模樣還真的是讓卡爾薩斯微微一失神。
這十餘日蒂斯的變化是很明顯的,彷彿每一日清晨當卡爾薩斯睜開雙眼的時候,都會發現她的美麗又曾加一分;現在根本就已經沒有人可以看出她那接近三十歲的年齡了。
相反的那如水的肌膚,妖嬈中又帶有一絲高貴的氣質就連那些雙十年華的女子都是無法比擬的;卡爾薩斯承認就算是憐絲卻也是遜色一籌的,但那也只是限制於他驚奇自己血液的功效,似乎對女子有着美容的功效啊。
丞相府離得不遠,衆人穿過一條街便看到了那氣勢恢宏的建築盤踞在一條寬敞的前;兩座巨大的足有上萬斤的怪獸石雕分立兩旁,給人一種威嚴的壓迫感。
進入相府之中卡爾薩斯更是不由感嘆這裡的奢華,隨處可見的白玉欄杆,鑲着寶石的雕刻等等;只是在卡爾薩斯的眼裡這種一味追求奢華的建築卻是丟掉了建築本身的韻味,顯得有些俗不可耐。
看着蒂斯眼中那驚奇與訝異,比蘇俄更加賣力的炫耀着府裡的一切,那言語就差把這裡比作皇宮了!
然而剛剛進到院中,迎面便走來了一位面相和藹的老者,恭敬的微微施禮道:“少爺,老爺讓您去趟他的書房。”只是當這位類似管家的老者看到卡爾薩斯二人時明顯的微微一愕,道:“這兩位是?”
比蘇俄似乎很尊敬這位管家,笑道:“某管家,這兩位是我的朋友,麻煩你幫我安排一下。”說着歉意的看了一眼蒂斯。
朋友?某管家微微一皺眉,他可是從來沒有看到過比蘇俄有這樣的兩位朋友;按理說以蒂斯特殊的長相他是不可能忘記的,而且紅色的雙眼,這個大陸上似乎沒有紅色雙眼的人吧。
然而某管家還是微微一笑道:“好的少爺。”又客套兩句比蘇俄這才向着他父親的書房走去;而卡爾薩斯二人卻是跟着老管家繞過正廳向着一處屋前有着一處美麗的花圃的小院走去。
途中某管家似乎不經意的問道:“請問兩位是哪家的少爺和小姐,恕老頭我眼拙。”
卡爾薩斯當然聽得出對方是在試探二人,這種大府裡的管家又有哪一個會是省油的燈;道:“老管家說笑了,我們只是晶靈學院畢業的學生,並不是什麼大戶人家!”
“哦!”老管家恍然,晶靈士在大陸之上可是有着超然的地位,即使沒有顯赫的背景,卻也是可以和這種朝中重臣之子稱兄道弟的。老管家不由暗暗的讚歎自家少爺終於有了兩個有用的朋友。
要知道像他們這種爭權奪勢的家族有哪個不是在暗地裡大量的招攬高級的晶靈士;但是畢竟四大學院每年畢業的高級晶靈士是有限的,去掉那大多數清高起來的人不屑加入權勢之中,還有種種原因不會爲他們所用的,每年可以說他們能招到的晶靈士少的可憐!
老管家頓時對待二人的態度就不一樣了,雖然剛剛也很客氣,那現在就顯得熱情了;將卡爾薩斯二人安排到專門用來招待貴賓的小院之後,又交代了一些下人侍候着這才笑着退了出去。
然而他剛剛離開小院,蒂斯便是咯咯一陣嬌笑,那神情分明在說自己做了一件多麼了不起的事情一般,望着這相較之下還算樸素的房間,道:“這裡確實很不錯吶,可比那些客棧好多了。”
卡爾薩斯有些責備的看了蒂斯一眼,道:“我倒想看看你如何收場!”似乎是笑夠了,蒂斯輕輕的坐到卡爾薩斯身邊道:“當然是逃跑!”
卡爾薩斯十分不客氣的白了一眼,不過那紅紅的眼珠確實是與正常時沒什麼分別,道:“你就不怕騙了那比蘇俄,今後都甩不掉!”
蒂斯自然知道卡爾薩斯是爲了她以這種方式‘騙吃騙喝’有些生氣,不由暗暗的怪卡爾薩斯有些太過古板,嘟着嘴一副認錯的模樣道:“好了,我自有辦法的,保證沒有下次了還不行嗎?”也許她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的神情就是在撒嬌。
卡爾薩斯淡淡道:“那就由你來應付吧。”說着人已經起身走向裡屋去了。
望着那孤獨冷淡的背影,蒂斯幽幽一嘆,剛剛那玩笑的神情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卻是卡爾薩斯從未見過的茫然與感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