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着自己不要緊,可是在愛人面前讓她丟臉這就是讓她忍無可忍的了。
然而卡爾薩斯可不想被身後的石頭追上,雙臂一緊哪裡還容得比蘇俄掙脫,繼續的追着公雷鼠的方向跑了下去,口中卻不忘安撫道:“還是我來追吧,快一些!”這丫頭也有暴力的趨向啊。
比蘇俄這才顯得很委屈的撅着嘴道:“一定要抓住它,把它變成你的靈獸然後讓我天天蹂躪它!”卡爾薩斯無語,這丫頭倒是還沒忘記這公雷鼠是個厲害的角色,留給自己做靈獸而不是殺了。
山洞中的溫度越來越高了,強悍如卡爾薩斯也已經是汗流浹背,更不要說比蘇俄了;剛剛要蹂躪公雷鼠的勁頭早已經消磨殆盡,不過好在現在的山洞已經出現了微弱的淡淡紅光,而且身後的滾石的聲音已經越來越小。
卡爾薩斯不得不懷疑二人是不是一路向下快跑到地心岩漿了,而且那公雷鼠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比蘇俄顯得沒精打采的輕輕爲卡爾薩斯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水,有些心疼的道:“讓我下來吧,身後的石頭一定是在剛剛那一段相對狹窄一些的地方慢了下來。”卡爾薩斯沒有注意山洞的變化,她倒是一直在注意着。
聞言卡爾薩斯這才慢下腳步將比蘇俄放在地上,凝神聽去那石頭滾動的聲音似乎真的在減小,這才放心的長長出了口氣,道:“該死的鬼地方,下次在遇見往地下來的我是說什麼也不進來了,一到地下準沒好事。”上次是頂龍,這次是公雷鼠加巨石。
比蘇俄倒是第一次聽到卡爾薩斯抱怨,撲哧兒一笑竟是踮起腳尖快速的在卡爾薩斯的臉頰上輕輕一吻,道:“獎勵你的。”那神情說不出的嫵媚動人,當然要是臉上不黑的話。
卡爾薩斯咧嘴一笑,更是露出一口顯得特別白的牙齒,道:“親臉多髒啊....。”擠眉弄眼。
比蘇俄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臉色微紅不過幸好看不出來,輕輕的嗔了一眼道:“你的口更臭!”說着自己先咯咯的笑了起來;那銀鈴般的笑聲倒是爲這沉悶的山洞增添了一絲涼爽之意。
卡爾薩斯搖頭一笑,道:“走吧,我倒要看看這一條道跑到底會是什麼東西!”一絲倔強漸漸的浮現眼中。
再次的向下走去,山洞就顯得崎嶇了許多,雖然依舊是別無岔路,可是蜿蜒的關係也讓二人根本看不到下一刻的路會是什麼樣子了。
又走了近半個時辰,身後的巨石聲音已經徹底消失;二人也發現山洞在經歷了一小段狹窄之後猛然變得開闊起來,如果說原來可以並排走下三五人的話,那現在就可以並排走下二十人而綽綽有餘了。
卡爾薩斯遞給比蘇俄一個小心的眼神,因爲很明顯山洞是要到盡頭了;再次的轉過一個幾乎九十度的轉彎之後,空氣中的溫度竟然再次的陡然升高。
只是當二人看清眼前場景的時候不由倒吸一口冷氣;出現眼前的正如卡爾薩斯所想的那樣是一個巨大的岩漿池,粘稠的不斷冒着泡泡的岩漿安靜的流淌着,灼熱的氣息彷彿瞬間就可以將二人化掉一般,令人窒息。
然而令二人駭然並不是岩漿,而是那盤在岩漿之中的火紅色的直徑足有十餘丈粗細的‘泥鰍’!巨大的鱗片直徑足有丈許,閃動着燦燦的紅色光芒;至於身體多長二人看不到,可是看着那高高昂起的頭顱。
作爲一個自稱龍的傳人的卡爾薩斯來說,這無疑是人生之中最爲震撼的事情;駱駝似的頭顱頭上長着一對鹿角以及牛的耳朵,一雙龜眼更是放出駭人的精光。
龍!一頭巨大的火龍!卡爾薩斯幾乎下意識的拉着比蘇俄便向後退了一步;有驚駭有崇敬,也有不可思議;這讓他如何相信前世記憶中象徵着中華悠悠歷史的圖騰,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傳說畢竟是傳說,當傳說中的東西出現在你面前的時候,那種雜亂的心情別人是無法理解的;轉身就跑還是頂禮膜拜,卡爾薩斯一時間竟也是隻有愣愣的站在了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這不能怪他膽小或者是迷信,作爲一個潛意識裡依舊爲生爲‘龍的傳人’而自豪的他來說這無疑是最爲震撼的事情;只是畢竟比蘇俄沒有他這種心情,小聲的眼中閃着興奮的光芒道:“神獸,火龍耶;你看它好像在守護什麼東西哦!”
經她這一提醒,卡爾薩斯這纔回過神來,是啊,這裡並不是前世的大陸地球;在這裡只有神獸,想想如果有一日作爲龍的傳人駕馭着傳說中的神龍,回到前世的那個年代,蕩平與泱泱中華抗衡的敵人那將是一種多麼令人熱血沸騰的事情。
雖然這個想法不太現實,可是一股龍的傳人的熱血一經沸騰,卻是無法冷卻下來;這也是泱泱中華爲何屹立千年,經歷滄桑而照樣撅起的力量所在,因爲龍的傳人流淌的是蟄伏下來的沸騰的龍血,一經沸騰無物可擋!
卡爾薩斯眼神中爆發出甚至比神龍還要駭人的精光,循着比蘇俄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火龍所盤旋的正中竟是一個不知道什麼材質的石柱;那石柱竟是如同人工打磨一般光滑如鏡面,而且上下同粗閃着淡淡的金光。
不知爲何這讓卡爾薩斯想到了前世神話中的如意金箍棒,可是顯然這並不相同;而在那石柱上方一對燦燦發光的金銀珠寶上竟然懸浮着一撮鮮紅如血的火焰,而在那小小的火焰上此刻正灼烤着一塊火焰形狀的令牌。
紅紅的只有拳頭大小,可是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在那一看就不是普通火焰的炙烤下根本沒有一絲溶化的痕跡;相反的一股淡淡的紅色氣罩自令牌上發出,堪堪的將火焰籠罩其中,彷彿生怕一絲熱氣散逸似的。
而先前的那隻公雷鼠此刻正在金山的腳下安逸的趴着,嘴裡竟還吃着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烤熟的靈獸,有一口沒一口的咬着那神態彷彿很是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