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大變的峽谷,彷彿迎來了世界的末日;草木翻飛,塵土飛揚,只是一切的飛舞都是向着中心匯聚;而此刻的卡爾薩斯已經被落葉塵土掩埋,看不到了一絲的身影。
比蘇俄心驚的同時不由暗暗焦急,這樣一來讓她如何時刻注意卡爾薩斯以圖在恰當的時機將其喚醒;然而就在這時眼前發生的一幕險些讓她失去思考的能力。
只見原本封鎖在卡爾薩斯身周的雜物,竟然瞬間消失,化作一縷精純的嚇人的靈氣衝進了他的身體;緊接着比蘇俄就看到腳下的土地也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在消失,均是以同樣的方式化作了靈氣進了卡爾薩斯的身體。
比蘇俄嚇得驚叫一聲快速的向後退去,傻子也看得出來要是她被吸進去,肯定逃脫不了與土地同樣的下場;她可不想無聲無息的消失。
比蘇俄是一口氣跑出去足足十餘里才停了下來,這是她所能容忍自己跑出的最遠距離了,畢竟她還有喚醒的人物在身;要是卡爾薩斯因爲她的失誤而徹底的迷失本性,那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看着遠處一副世界末日模樣,比蘇俄不由暗自慶幸卡爾薩斯的考慮周全,不然恐怕現在丞相府都沒有了;想想這幅場景要是出現在丞相府老丞相的鬍子恐怕都要氣歪了,比蘇俄不由得露出一個壞壞的微笑。
然而這是一個聲音彷彿在她耳邊響起似的,嘖嘖感嘆道:“好傢伙,如此恐怖的掠奪天地靈氣而沒有遭到天譴,還真是奇蹟。”
比蘇俄猛然一驚,轉身看去只見一名身着整潔青衫的瘦峋的老者不知何時正站在她身後的一丈開外,一張蒼老卻神采奕奕的面頰上一雙炯炯有神的雙眼滿是驚訝的神情。
比蘇俄瞬間便做出攻擊的架勢,即便她知道自己的修爲有些可憐,道:“你是誰?!”老者似乎根本就沒在意比蘇俄的敵意,笑了笑道:“小丫頭,他是你的朋友?放心吧我沒別的意思。”
只是比蘇俄可不敢放鬆,眼珠一轉收起進攻的姿勢,一副天真乖寶寶的樣子道:“老人家,你有什麼事情嗎?”她可以肯定眼前的這個老者並不是自己所能抵抗的,所以她現在要拖,至少要拖到卡爾薩斯修煉完畢。
只是比蘇俄的這點計謀,怎能瞞過老者的眼睛,只是老者並沒有點破罷了,意味深長一笑道:“你的情哥哥所破壞的這個山谷可是我的隱居之所。”
“啊?!”比蘇俄驚訝羞澀的同時又不又有些尷尬,千挑萬選就是爲了躲開人,可是沒想到選的是人家的‘院子’,燦燦一笑道:“那老爺爺你看事情都已經這樣子了,您就換個地方吧。”
老者微微一滯,卻是猛然的開懷大笑道:“你這小丫頭倒是有趣啊,一處隱居之所我倒是不在意;不過既然相見那你不妨轉告你的情哥哥,如果他能達到你們所謂的‘神靈士’不妨到‘岑天山,殘天洞府’來找我。”
‘岑天山,殘天洞府?!’比蘇俄剛要問問那是個什麼地方,可是擡頭看去哪裡還有人的影子;四下張望,最後比蘇俄竟是可愛的搖了搖頭,似乎有些不相信的以爲這是一場夢境。
然而就在這時一聲巨吼過後,剛剛還喧鬧異常的山谷彷彿瞬間被定格一般,塵埃落定風停木止;比蘇俄一驚,哪裡還顧得那麼多,飛身便向回奔去,因爲她知道卡爾薩斯的修煉已經完畢了。
比蘇俄一邊奔跑一邊心中不由有些擔憂,如果說吸收的靈氣越多卡爾薩斯失去理性的程度越深,那這次無疑會是上次的三五倍;一股不詳的預感隨着接近而漸漸的濃烈起來。
然而就在這時一聲更加巨大的吼叫,再次的響起,緊接着伴隨着砰的一聲,一道卷着滾滾黃土的衝擊波瞬間四散,硬是衝得措手不及的比蘇俄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然而當比蘇俄看清前方的狀況時,卻是險些暈倒,自己真的是晚了一步;只見此刻的卡爾薩斯已經完全的失去了理智,三寸的獠牙暴長,十指更是爆射出尺長的指甲,只是這指甲不同於屍化人的,那完全是由紅色的能量組成;凝實尖銳得彷彿十把光刀。
一雙妖異血紅的雙目更是時時閃爍着實質的光芒;比蘇俄一出現卡爾薩斯便將目光轉了過來,一抹邪異的笑容讓人毛骨悚然。
只是出奇的比蘇俄慘然一笑,只是那慘然的面容下卻是那麼的決然;她會聽卡爾薩斯的叮囑自己離開嗎?!沒有猶豫,三級金靈士的實力全部爆發開來,揮起秀拳便衝了上去。
卡爾薩斯再次的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如果此刻比蘇俄還有心思的話就會發現,那樣的笑容與當初‘舔冰激凌’時的笑容竟是出奇的相似,邪魅中充滿了戲謔。
比蘇俄完全沒有顧及到自己身體安全的,將全部靈力都凝聚在了一隻拳頭上,向着卡爾薩斯的頭部就打了下去;然而只見卡爾薩斯嘎嘎一笑,輕輕側頭戲耍一般的單手一揮,五指指甲瞬間割破了比蘇俄的一隻手臂,五道傷口竟是露出了森森白骨,一蓬鮮血飛散開來。
比蘇俄痛呼一聲,銀牙一咬不退反進,頓時整個人都撞進了卡爾薩斯的懷中;同時再次的揮拳打去,她的目的就是一個,全力的將這一拳轟擊在卡爾薩斯的頭部,至於叫不叫得醒她已經不去考慮了。
只是她卻沒有看到卡爾薩斯在見到血液時眼中那瞬間涌出的瘋狂,然而他卻沒想到比蘇俄這麼的‘勇猛’,等發瘋的卡爾薩斯十指穿入比蘇俄的胸口時,比蘇俄的一拳也恰恰的轟擊在了他的額頭。
‘砰’這凝聚着一個三級金靈士的全力一擊,竟然只是將卡爾薩斯的頭打得一歪,一絲清明閃過他的眼中;而巨大的後坐力卻是讓比蘇俄手骨寸寸斷裂,面上帶着一絲悽美的笑意倒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