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靈珠現在已經被小魚交給了她,就算鮫人族想要來討要,應該也是什麼都拿不到了。
趁着還沒有人發現,小魚又將那珊瑚悄無聲息地放回了原來的位置上面。
第二日的時候,人魚族的議事廳中,人魚族的幾大長老都已經就坐,在首位上坐着的是小魚,她的臉上一片嚴肅,一個侍女手中端着珊瑚站在她的身邊。
“公主,鮫人族這意思很明顯了,他們居然想要我們的至寶,水靈珠!”其中一位長老氣急敗壞道。
“可是那水靈珠不是被公主強行用來爲那個人修治療了嗎?還被他人吸取了大半的靈力。”這羣長老之中,也不缺乏那些翻舊賬的,似乎覺得此事還不夠重大,非要將它鬧得再大一些才罷休。
小魚的面色倒是淡然,“事已至此,那長老們可否有應對的方法?”
“現在我們人魚族是肯定打不過鮫人族的,還不如將水靈珠交給鮫人族,說不定他們還會放我們一馬。”
“呵呵,李長老可真會說話,我們若是將水靈珠拱手相讓出去了,我們人魚族就離滅族不遠了!”
不到一會的時間,這幾個長老就出現了掐架的苗頭,幸好還有公主在。
小魚皺着眉頭,大叫了一聲“安靜”,周圍吵吵嚷嚷的聲音一下子就沒了,“衆位長老,我今日召集大家過來,並不是想要聽你們說,我們人魚族少了水靈珠會怎樣,難道我們失去了水靈珠就活不下去了嗎?確實,這些年,我們人魚族因爲有了水靈珠的緣故,培養起了一批戰士,但是這些人卻依舊打不過其他的水族,這是爲什麼?”
小魚的這一番話說完之後,周圍竟沒有了一絲聲音,所有的長老都閉上了嘴,開始思考小魚所說的這個問題。
難道他們失去水靈珠之後,就什麼都做不成了嗎?
小魚擡起頭看着衆位長老的表情,繼續說道:“我父皇離開的時候,曾經與我說過,依靠自己纔算是真本事,我們人魚族常年依靠着水靈珠存活着,甚至將它奉爲至寶……當得知水靈珠的靈力被吸取了大半的時候,不少人魚族的族民們開始怨天尤人起來。”
“現在十年的期限已經到了,你們給我出的主意居然是將水靈珠交出去妥協,因爲水靈珠沒有用了,我們根本就打不過鮫人族,你們是這種想法嗎?”小魚質問道。
那些長老有的已經羞愧地低下了頭,但是剩下的一大半卻依舊冷麪應對着小魚,“請問公主,我們能打得過鮫人族嗎?”
“爲什麼不能,你跟他們打過嗎?從前的人魚族沒有水靈珠是如何活下來的,發展到了現在?有時候,本公主真的很像把這顆珠子丟掉,我的子民竟然會這麼依賴這種東西,卻不敢相信自己的能力!”事實上,小魚還真的是變相地將水靈珠給丟掉了,因爲她已經將珠子送給了陸菓凝。
陸菓凝一直屏着氣息躲在一邊,並沒有人發現到她的存在,小魚的那一番話,竟
然她瞬間懂得了許多東西,也解決了她許多的疑惑。
怪不得小魚會將水靈珠交給她,原來她早就打算着將水靈珠丟掉了,但是一直都沒有找到機會,也找不到合適的人,這個海里住的都是水族,如果就這樣丟棄在海里,有人撿到了它,又會引發其他的事端。
而這個水靈珠會被奉爲至寶,也只是人魚族族民們的依賴品。
“沒有水靈珠的靈力支持,這回我們的大陣也無法開啓了,我們最大的利器也就沒有了。”人魚族的長老依舊不罷休。
小魚冷冷一笑,“大陣,那真的是保護我們人魚族的嗎?每次開啓大陣,死的最多的都不是敵人,而是我們本身!你們以爲鮫人族是害怕我們大陣才每次都服輸的嗎?在他們的眼裡,我們都是瘋子啊!那陣法吸取了大量族人們的性命,只是死了少量的鮫人族。這樣的利器,又有什麼用呢?”
陸菓凝的心一驚,小魚表面看起來無憂無慮的,笑起來也是十分開朗可愛的,沒想到她的心中竟然隱藏了這麼多的痛苦,她到底是如何埋下心中的痛苦,跟她訴說起鮫人族的,一筆帶過了陣法,卻是用族人們的性命鑄就的。
“犧牲我族人的一部分,才能保全大部分,公主,不是我說你,一個小姑娘能有什麼眼界?”
這人魚長老的話音剛剛說完這句話,便感受到了一股強勁的風劃過他的臉龐,那股勁風只是距離他的臉只有幾毫米之差,這到底是什麼!
來者正是陸菓凝,她的身後還站着小鳳,小鳳剛剛好幾次都差點沒忍住跑出來打那幾個與小魚作對的長老。
“一個小姑娘又怎麼了,有時候她們說出來的話,可比一個大男人說出來的話能聽得多!不過,大多數時候,與聽不懂人話的說話,不用動口,只需要動手就行,長老,我沒有傷到你吧。”那股勁風正是陸菓凝的手指,她忍住了並沒有打在這個長老的臉上,而是無形之中嘲諷了他一下。
他根本就躲不過,還不如她放過他呢。
這位長老自然是明白了陸菓凝話中的意思,一瞧這小姑娘不就是駙馬的隨行同伴嗎?上次水靈珠被吸取了大半的力量,還是她動手打贏了那巫師。
小魚微怔,小凝和小鳳怎麼會來到這裡?
“小魚,我和主人都決定不離開了,祁錦淵那裡也需要一個交代,他也有很多話要跟你說。”小鳳站在一邊笑盈盈地看着小魚,恍若三月間開的桃花,俏皮可愛。
“小鳳說得沒錯,錦淵也確定了自己的心意,你還是趁早打消了讓我帶他走的想法吧。”陸菓凝微微一笑說道。
小魚的面色立即就變了,變得不再嚴肅,也不冷臉了,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落下來,一滴一滴滴落下來,遇到她們,何其所幸。
“小凝,小鳳,謝謝你們。”小魚哽咽地說道。
一場關於如何應對鮫人族的進宮很快便轉換了氣氛。
幾位長老面面相覷,
“公主,我們正在開本族的回憶,你的這兩位朋友不算人魚族的,怎麼可以擅闖進來?”總有人愛打破氣氛,而這破壞氣氛的人,自然就是人魚族的某位長老了。
“而且……公主,聽你這朋友的意思,是想讓她將駙馬帶到哪裡去?”
小鳳一聽這話,便瞪着那長老語氣有些慌忙地說道:“關你什麼事?”祁錦淵畢竟算是人魚族的駙馬了,還懷着身孕,哪有說帶走就帶走的道理,那長老的一句話便踩到了點上,小鳳便有些炸毛了。
“你……你這小丫頭!哼!公主,還不把她們趕出去!以防她們拐走駙馬,不如直接監禁起來!”那長老氣勢洶洶地說道。、
而這長老的話音剛剛落下,便感覺脖子上劃過一絲冰涼的冷意,他不知何時已經被陸菓凝的刀抵上了脖子!
這個小丫頭什麼時候動的手,爲什麼他什麼都沒有察覺到?
長老的心中掠過一絲涼意,刀刃在他的脖子上閃爍出刺眼的光芒。
一時間,其他長老都有些慌亂了,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還是第一次碰上這樣的事情!
“你這小丫頭……不要命了嗎?”堂堂一個人魚族的長老,竟被一個人修在三秒之內給制服了,者說出去,面子往哪裡擱?
而拿着勾魂的陸菓凝只是淡然一笑,“到底是誰不要命呢?我最不喜歡的事情,就是有人蔑視我們這種小姑娘,不過一個大男人竟然被一個小姑娘給制服住了……不如以後你也當個小姑娘吧?”說罷,那刀刃又距離了長老脖子更近了,一道淺淺的血痕留在了上面。
那長老羞得面色通紅一片,但奈何刀刃正抵着他的脖子,他根本就無法反擊。
“公主,這就是你交的惡友嗎?”那長老見勢不妙,只能將求助的目標放在了小魚的身上,他就不信在大庭廣衆之下,公主不幫着本族人,反而會幫着外人!
但是萬萬沒想到,他還是想錯了,這都是報應啊!
小魚見此情況,臉上根本就沒有擔憂,她只是微微擡眼,看着那李長老說道:“我只交好友,至於長老剛剛說的那些話,都都會深深記在心中,畢竟我只是個小丫頭,根本就不能幫長老什麼。”說罷,還一臉認真地盯着她的指甲看,絲毫不關心那李長老的死活。
李長老心中現在只有一個感覺,類似於千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又像是搬起了石頭砸自己的腳,他剛剛說起小丫頭這三個字的時候,說得頗爲順溜,現在他也被收拾得十分順溜。
“長老看起來死不悔改啊,對公主無理,到底該受什麼懲罰呢?”陸菓凝緩緩地在長老的耳邊開口說道,仿若惡魔的低吟。
那長老依舊微動,陸菓凝絲毫沒有放鬆手中的動作,她就不信,李長老這樣的人,在刀子的面前,還能這麼硬氣下去!
果然不出一會,就聽到了一聲哀嚎,伴隨着一陣求饒聲,“我錯了,我錯了,求公主恕罪,女俠饒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