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菓凝買紫草的靈石不是她全部的家當,她現在人在外面,身邊只有趙敏心和錢鈺兩個人,財不露白,陸菓凝才故意說她買紫草花的是她身上全部的靈石。
“我當時已經和我師弟說過,要用雙倍靈石將紫草買回來,你爲什麼不答應。”李建一點都不認同陸菓凝的說法,並且認爲自己當時用兩倍靈石想要將紫草買回來的舉止是對的,有問題的是陸菓凝。
“我花了靈石買東西是我自己願意,靈石是我的我想怎麼花就怎麼花,況且我買了紫草還有用處,豈會將拿到手裡面的東西白白的送回去。”陸菓凝也是寸步不讓,反正今天不管李建怎麼說,陸菓凝都不會將紫草給交出來,就算紫草對陸菓凝來說也沒什麼太大的用處,到了自己手裡面的東西,豈有送出去的道理。
“你可不要太過分。”陸菓凝擺明了不想將紫草交出來,刺激到了李建的神經,身邊圍着的人越來越多,還有人認出了李建是洛河學院靈草堂的學生,對着李建就是指指點點,這讓李建十分火大。
陸菓凝無所謂道:“真正過分的人是你,紫草是什麼效用你心裡面肯定很清楚,不然你也不會接連兩次的想要從我的手裡面將紫草要回來。紫草對我來說並無什麼用處,當初我買紫草只是爲了孝敬上面的先生,至於先生怎麼用就是先生自己的事情了,我現在身上沒有紫草,就算你說破了天,我也拿不出來。”
這是陸菓凝最後的目標,她要是揹負着一個有紫草的名聲在外面走,肯定會成爲很多人的目標,與其成爲別人的目標,不如將自己摘得乾淨一點,在諸人面前說她身上沒有紫草,這樣惦記陸菓凝的人就會少了一半。
李建頓住,不太相信陸菓凝地話,可陸菓凝說的又是有理有據,他連反駁的切口都找不出來。李建的心裡面充滿了強烈的不甘,他不相信陸菓凝的話,在輿論的壓力下他又奈何不了陸菓凝。
“菓凝,我們走吧。”趙敏心在旁邊拉着陸菓凝要離開,總覺得不要惹這個麻煩纔是。
李建不甘的看着陸菓凝的背影在他面前遠去,卻沒有理由再將陸菓凝叫住。
紫草已經成爲了李建心裡面的一個刺,李建不可能就這樣善罷甘休,肯定會有後續事件。
回到客棧,趙敏心先去敲錢鈺的房門,將錢鈺叫到了他們的房間,告訴錢鈺他們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他。
錢鈺一天事件都在房間裡面打坐,他生性冷淡,本來不想理睬趙敏心,卻被趙敏心強行拽着出來。
“錢師弟,我告訴,這絕對是一件振奮人心的消息。”趙敏心臉上掛着笑容,很明顯的,她現在很高興。
錢鈺不情不願地被趙敏心拖着走,見趙敏心竟然這麼高興,他也感到好奇了。
陸菓凝正在房間裡面等着,趙敏心拉着錢鈺進來,反手把門關上,推着錢鈺坐在陸菓凝的對面,她自己坐在陸菓凝的旁邊,對陸菓凝說道:“菓凝,你快將東西拿出來給錢師弟看看。”
“到底是什麼東西?”錢鈺冷漠地臉上很少出現什麼表情,他被趙敏心拖過來時,趙敏心表現的很神秘。很少有事情會讓趙敏心這麼高興,錢鈺也被趙敏心勾起了興趣,很想知道她們今天到底是碰見了什麼好事。
在錢鈺的注視下,陸菓凝從儲物袋裡面掏出了三張請柬遞給了錢鈺,錢鈺接過陸菓凝遞過來的請柬,打開一看,頓時愣住,十分意外的擡頭將陸菓凝和趙敏心兩人看了一遍。
趙敏心笑着問錢鈺:“是不是覺得很意外?還真是沒想到,我竟然會有機會進入聚寶閣的拍賣會現場,之前我可是打聽清楚了,這一次聚寶閣的拍賣會上有很多的好東西。”
錢鈺將請柬放在桌子上,給趙敏心潑了一盆冷水:“那又怎麼樣,你可別忘記了,以我們的身家,可是買不起裡面任何一樣拍品。”
同樣的話,陸菓凝也對趙敏心說起過,但這並沒有影響到趙敏心的心情:“那又怎麼樣,只要能夠進去一飽眼福,就算買不起也沒關係。”
錢鈺無奈地搖了搖頭:“真拿你沒有辦法。”
陸菓凝在旁聽着錢鈺說這話,感覺有點不對,意外地看着錢鈺,趙敏心伸手拍了一把錢鈺放在桌子上的胳膊,不高興地說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可別忘了,我是你師姐,你這是對你世界師姐說話的態度嗎?”
錢鈺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對着趙敏心認錯:“我知道錯了,師姐。”
“這還差不多。”趙敏心翻了個白眼,表示他對錢鈺的認錯態度十分的滿意。
看着兩人之間互動,陸菓凝笑着道:“你們之間的關係還真是好。”
“當然好了,我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我一直都把他當成親弟弟看待,關係能不好嗎。”趙敏心笑眯眯地說道,“哦,對了,你還沒有和我說紫草的事情呢。”
先前在街上,人多口雜的,趙敏心不方便問陸菓凝問題,這會兒已經沒有了外人,趙敏心很想知道陸菓凝和李建之間是怎麼回事。
陸菓凝平時那麼低調,也不怎麼出門,好端端地怎麼會招惹到了洛河學院的學生。
“其實事情經過也很簡單。”陸菓凝將當日發生的事情的經過都告訴了趙敏心,有關於宮白暝那一段被陸菓凝主動忽略掉了,宮白暝在這件事中可有可無,她沒有必要多說。
趙敏心聽後瞭然地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你也太好了吧,要是我的話,肯定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買好東西就走,你竟然還告訴他那是紫草,虧你想得出來,平白給自己惹麻煩。”
“這是我的錯,當時我看那個修士很單純的樣子,就一時沒有忍住告訴了他,誰料到最後竟然會給我惹出這麼個麻煩出來,現在我就是想要後悔也沒有機會了。”
其實陸菓凝心裡面也不明白,她當時好端端的爲什麼要告訴張謙那是紫草呢。
“這次吃了這麼大的虧,你應該不會再犯同樣的錯了吧。”趙敏心
調侃陸菓凝。
陸菓凝笑了笑,點點頭說:“肯定不會了,同樣的錯一次就行了,要是犯了兩次,那不是成傻子了嗎。”
三人在房間裡面正聊着天,說是三個人聊,實際上完全是陸菓凝和趙敏心兩個人在交流,至於錢鈺則是坐在旁邊當一個透明人。
“咚咚”房門忽然被人敲響,正在說話的陸菓凝和趙敏心一頓,三人同時朝門口看過去,他們沒有什麼熟人,這個是時間怎麼會有人過來敲門呢?
懷着疑惑和不解,陸菓凝起身走到門口打開房門,門口站着一老一少兩個修士,年老的那個氣度不凡,一看就是上位者的姿態,跟在他身邊的那個少年長得很白淨,就是喜歡下巴看人,不可一世的樣子。
忽然出現這一對組合,陸菓凝一愣:“兩位是不是敲錯門了?”
除了這個陸菓凝想不出還有什麼其他的理由。
老者搖了搖頭說:“非也,老夫來此就是爲了找姑娘。”
“找我?”這下陸菓凝更加不明白了,她根本就不認識這個老者,他好端端地過來找她幹什麼。
趙敏心站起來走到了陸菓凝身後,將老者和他身邊的少年打量了一下,伸手拉了拉陸菓凝的胳膊,然後對兩人說:“在門口說話也不方便,兩位還是進來說吧。”
“也好。”老者答應下來,帶着少年一同進屋。
陸菓凝不認識這兩個人,看趙敏心這個樣子似乎也不認識,好端端的趙敏心把他們兩個人放進來幹什麼?
趙敏心是不可能做什麼沒有把握的事情,既然趙敏心做了,那麼就一定是有原因的,陸菓凝決定不說話,看趙敏心在呢麼做。
老者帶着少年一起坐下來以後,就對陸菓凝三人進行自我介紹:“老夫是西方大陸明華門的長老道號七音道人,帶着孫子過來遊玩,之前在街上聽說姑娘有紫草,就想向姑娘求上一顆丹藥。”
七音道人的修爲比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要高,沒想到他竟然爲了一顆洗髓丹竟然用到了求這個字。這難免不會讓人感覺十分奇怪,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會讓一個化神氣的修士去求幾個元嬰期的修士呢?
少年就站在七音道人身邊,沒有跟着七音道人一起坐下,七音道人話音一落,少年伸手拽了拽七音道人胳膊上的衣服,對七音道人說:“爺爺,我們幹嘛要這樣求他們。”
七音道人臉色一板,對少年說:“大人說話,你一個小孩子不要插嘴。”
七音道人說話很嚴肅,在七音道人的目光下,少年撇了撇嘴角,不甘不願地閉上了嘴,只是眼睛還時不時地瞥向了陸菓凝他們方向,表明自己很不滿。
趙敏心笑呵呵地和七音道人打着圓說道:“七音道長,之前菓凝已經說過了,紫草被她上交給了師門,她身上沒有紫草,更沒有紫草煉製出來的丹藥。”
七音道人嘆了口氣,臉上滄桑盡顯:“老夫如今已經是活不了多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