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階玄技!”
能引起空間漣漪波動的強大玄技,銀杉勒也曾有過一面之緣,那是超越了玄階,邁入了地階層次的可怕玄技,只要是邁入了地階,在玄技一方面那是真正的脫胎換骨,天壤之別,威力無窮。
如玄階玄技,不論是初級還是中級、高級,即便是無限接近地階,也是無法抵擋真正的地階玄技威能,所以這一次,縱然吉戰施展了玄階中級玄技——“屠龍爪”,但仍是必敗之局。
“贏定了!”
當看到半空中,那吞雲卷霧,火紅一方,散發強大力量,引起空間漣漪顫動的“焚天雷焰”時,方凌一方士氣大振,難以相信的瞳孔中有着震驚後的狂喜,原本他們以爲這是一場一面倒的戰鬥,但卻沒料到迪倫以地階玄技力挽狂瀾,鎖定了第三場比賽的勝局。
“破!”
在衆人聚精會神注視下,面色泛白的迪倫手印再動,而後伸出了右手,狠狠往下方早已呆滯的吉戰九人一壓,恐怖的“焚天雷焰”應手而降,烈焰一路所過,空間猛烈顫抖,似乎欲要撕裂開來。
“嗤!”
一道道細微的漆黑裂縫如蜘蛛網迅速延伸,發出難聽的空間破碎的細微聲響,地階玄技威力如斯,恐怖的力量暴*亂了這一方的天地玄氣,吉戰九人面色漲紅,張口大喝,人人拼命結手印,可以說使勁了渾身氣力,但終究擺脫不了“焚天雷焰”的牢牢鎖定。
“嘭!”
只一瞬間,席捲一方的恐怖雷焰,在一陣驚人強芒閃過後,就將吉戰九人凝聚的“斗轉星移”連陣帶人裹入了地底,砰地一聲巨響過後,,耀眼的蘑菇雲團升騰而起,兩分鐘後緩緩消散,隨即只見一個漆黑不見底的大坑,突兀的現身在衆人的視線中,看到這一個直徑達五米的圓形大坑,衆人心悸頓起。
“都死了?”
當然,驚駭過後,銀杉勒等人迅速來到了生坑邊緣,往下釋放氣息,想要知曉吉戰九人如今的情況,畢竟這一場賽前預演戰,可不允許下殺手,如果迪倫真的以地階玄技滅殺了吉戰九人,金銀月一方與玄虛帝國一方生死之戰勢必提早到來。
“首領!”
迪倫一臉苦澀的從半空降落,落到了方凌身邊,臉上寫着未能預料的苦笑,在近日將地階玄技修煉成功後,他今日出手,就是想爲玄虛帝國爭一口氣,狠揍一頓這些來自金銀月的白袍,若非如此,他可不想將自己掌控的底牌玄技隨意展示,不過,他沒想到一出手,地階玄技的恐怖威力連他都是無法控制。
“很好!”
方凌沒有說什麼,瞥了一眼面色鐵青的銀杉勒等人,大力拍了下迪倫肩膀,若是金銀月九人出了人命,由他擔待着,畢竟他身爲玄虛帝國藥師隊伍的首領,如果這一點都擺不平,如何率領隊伍?
“好兄弟!”
激動的青焰大步上前,將今日的大發神威的兄弟迪倫緊擁入懷,封魅林景翼樊皇等人自然也是開懷大笑,露出了難見的狂喜之意。
“哈哈!”
“爽!”
迪倫的大勝讓玄虛帝國一方人員士氣大增,人心鼓舞,之前的兩場比賽,他們雖然沒有說什麼,但心中同樣感到異常憋屈,輸掉比賽,還被人諷刺的滋味誰能好受,而今日,迪倫成了英雄,以己之力,力挽狂瀾,將玄虛帝國的士氣凝聚到了巔峰。
“哈哈!”
心中的壓抑得以釋放,衆人自感念頭暢達,精神倍振,心情大好。
“凌方!”
而在方凌一方開懷大笑之時,漆黑深坑邊上,臉色陰沉的銀杉勒咆哮一般喊出了聲,之前,他們不曾下殺手,就是不想違背規矩,沒想到,自己不出手,凌方等人倒是施展了地階玄技,殺人於無形,“你們玄虛帝國想就此動手,我們金銀月可不怕!”
“既然你們玄虛帝國想提早開戰!我們金銀月奉陪到底!”
金銀月一方以銀杉勒爲首的四名四階大藥師,將凌方等人圍了起來,凶煞眸珠釋放實質殺氣,冷瞪着方凌一行人,手持武器,五個“斗轉星移”大陣立即凝聚,大有大開殺戒架勢。
“誰怕誰!”
似是受到了地階玄技的鼓舞,受到了之前大勝的激勵,玄虛帝國一方衆人同樣釋放出自己的修爲,針尖對麥芒的盯着金銀月一方,原本天覆清明的半空再次席捲而來了更加狂暴的火藥味。
雙方氣勢愈發暴漲,詭異的玄氣之力四方倒卷,連風都是被御到了一旁,寬闊的草地在這時候都是被衆人凝聚的強橫氣勢壓迫得裂開了一條條手指粗的細小縫隙,幾十名玄王之境齊齊釋放修爲,連所在地面都是無法承受。
“銀杉勒!”
方凌如暴風雨中的磐石,穩穩站立,他平靜的看着銀杉勒,而後瞥了一眼人縫中的漆黑深坑,“你的人並沒有死,難道你想開戰?我玄虛帝國雖然人少,但還是不懼怕你們金銀月!”
“沒死?”
銀杉勒目光一怔,冷笑出聲,他剛纔已經釋放了心神感應,不過並沒有感知到吉戰等人的氣息,沒有氣息,難道還能活不成?
“凌方!你說他們沒死,有何憑證?如果你信口雌黃,想狡辯,今日你我雙方不死不休!”
目眥盡裂的陳西延冷喝道,他與吉戰兄弟之情極深,自然也不願意看到吉戰就此隕落,不過深坑中,他一點氣息也感應不到,沒死?
可能嗎?
四階大藥師的心神力範圍囊括極廣,氣息感應不到,除非超過了他們的感知範圍,地階玄技威力是大,不過也不可能將人轟下幾百米的地底,所以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他們已死!
這是他不願意接受,但也得接受的事實,他們死了,玄虛帝國也要償命!
這是金銀月一方殺氣騰騰的緣故。
“媽的!我們首領說他們沒死就沒死!你他媽廢什麼話!”
許楓影也是怒氣上涌,金銀月之前就已經殺死了他們不少兄弟,如今實力精進,他倒是想會一會這些白袍青年,殺他一兩個。
“許少!”
處事冷靜的冷家豪將許楓影拉了回來,方凌現在出面,也是爲了大局着想,如果真的動起手來,自己人少,肯定吃虧,對方在實力上還是強過自己一籌,沒必要在這時候大動干戈。
“凌方!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合理解釋,否則我銀杉勒絕不放過你!”
銀杉勒深深看了一眼方凌,目光微移,緩緩平下心來,冷厲道,不知爲何,被方凌如此平靜的看着,他有種古怪感覺,似乎被一隻獨狼盯上了,後背竟然隱隱發涼,這樣的感覺,竟然給他一種熟悉感,如此感覺,在哪裡見過?他憶不起來!
“你們自己過去看吧!”
方凌心神一動,望了一眼那深坑,而在剛剛衆人對峙間,漆黑不可見底的深坑似乎傳出了動靜。
“大哥!吉戰他們似乎還沒死,真不知道他們怎麼躲過去的!”
陳西延將心神感應延伸,一剎那間,就感應到了吉戰九人的氣息,感應到的氣息雖然極度微弱,但性命卻是無憂,這也讓他鬆了一口氣,不過他也不得而知,吉戰九人如何擺脫“焚天雷焰”的籠罩?
“真的沒死?”
迪倫目光狐疑,難道自己施展的地階玄技威力如此不堪,連九名玄王之境都殺不死,抑或是自己尚未完全掌控,威力差了些?
“他們沒死自有他們不死的緣故!”
方凌瞥了一眼竄入深坑中,將鮮血淋淋的吉戰九人背上來的銀杉勒等人,自語道,雖然吉戰九人沒死,不過幾乎也是命懸一線,滿身是血,皮膚被炙熱的烈焰焚燒,有些焦黑,但這些對強大的金銀月藥師團隊而言,只要他們未死,尚有恢復之日。
“凌方!你們這一次下手真狠,明日希望你們出戰之人小心點!”
銀杉勒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九粒療傷丹藥一一放入了吉戰九人的口中,旋即將憤怒之目移到方凌身上,雙拳緊了又鬆,顯然也在做掙扎,不過既然人未死,也就沒有違背約定規矩,想要大開殺戒,也唯有等待明日,或是金銀月大賽第一輪叢林獵殺。
“狠?銀杉勒,你我心知肚明,只要人未死,就說不上狠!”
方凌冷笑道,他當上玄虛帝國藥師首領,沒有對金銀月一方大開殺戒已經算是仁慈了。
“我們走!”
銀杉勒沒有多餘廢話,大手一揮,九名白袍青年將陷入昏迷了的吉戰九人背起,金銀月一方不甘中,還是金隊銀杉勒大步流星,朝茂密樹林中閃掠而去,唯留壓抑一方的實質殺氣,這是金銀月一方諸多白袍藥師留下的血腥殺氣,真正的生死宣戰。
“首領,是我魯莽了?”
視線從遠去的銀杉勒衆人身上收回,迪倫頗有些自責,若非他施展地階玄技,將吉戰九人重創於命懸一線,也不會將金銀月一方惹惱。
“生死之戰遲早之事,迪倫你以爲你不出手,我們就能與他們和平共處,那是癡人說夢,你忘記了之前他對我們兄弟下手了?”
樊皇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