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凌剛欲閉目打坐,腿腳靈便許多的風琪小跑了進來,瓜子臉上含着笑容,凝望着端坐在牀的方凌,如今的她,氣息靈潤,進展神速,不僅腿腳靈便了許多,就連修爲都是邁入了玄者初階,通體時不時散發出點滴鯤鵬氣息,讓人有種錯覺,似乎這個女孩是鯤鵬神獸出身。
“嗯,我知道了!”
方凌回神,頓在了風琪身上,報以微笑,而後下了牀榻,緩步走出了房間,他的感知力中確實出現了陌生人的氣息,只不過這道氣息很弱,玄鬥之境修爲,且冥幻鎮中除了自己數人外,還有其他人,他沒想到此人來此尋的是自己。
“你是?”
方凌剛走出房間,一眼,就看到了房屋正中,恭敬的站着一名二十左右的青年小廝,這名青年小廝看到方凌,快步上前,迅速從懷中取出了一封信函,雙手奉上,而後道:“方公子,這是我家小姐給你的一封邀請函!”
“你家小姐?”
方凌望了一眼那名嘴角始終含笑的青年小廝,狐疑的順手接過那封邀請函,緩緩撕開,撕開邀請函,其中僅有一張暗黃薄紙,薄紙上亦是僅有一行字,娟秀中透着上位氣質的一行漆黑字體映入方凌的眼簾。
“這風靈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方凌輕讀了下那幾個字,而後目光跳過,頓在了這一行字下方的那署名小字“靈”上,疑惑心生。
“你家小姐可還有餘話轉達!”
凝神數息,方凌將視線移到了眼前一直恭恭敬敬的小廝身上,詢問道。
“公子,我家小姐確實還有話。她說了,公子如果感興趣,可以同她一起去,因爲這一次行動背後暗藏了不少秘辛,公子此行不會是一個錯誤決定!”
小廝如實轉告。
“不是錯誤的決定?這風靈的話還真是讓人難以捉摸!嗯,既然如此,你回去轉告你家小姐,明日,我將前往花城,到時定會拜訪!”
方凌收起邀請函,略一沉吟,揮退了那名小廝,而後再次回到自己的房間,端坐在牀。
“風家?隱蔽的家族,這一次花山重寶出世,他們雖然來了,可最後爲何不去搶奪“鯤鵬神草”?不去搶奪重寶,他們又去了哪裡?”
想了片刻,他都有些琢磨不透,所以,心神一動,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殷帝的那張情報紙張,掃視一眼,頓在了風家的信息上。
殷帝的這張情報紙張,記錄風家信息很少,只記錄了風家經營魔獸皮甲、人類鎧甲等一些生意,家族多少號人……至於風家從何而來,是否是花城原著居民,百年以前的過往等等均無記載,可想而知,這個家族並非表面上那般簡單。
“風家如此低調,到底是爲何?與世無爭,既然與世無爭,那爲何還經營鎧甲皮甲生意?”
方凌合上情報紙張,並收入儲物戒指,呢喃一聲,這一刻,他對風家起了興趣,他很想看一下這風家之所以低調是另有打算,如蟄伏巨龍,還是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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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多了,不知道羅旗這小子事情辦得怎麼樣了,難道被人抓住,身隕了?”
方凌望着窗外,一嘆道,腦中不自禁回想起了金手指羅旗,當初,他確實交代了一些事與他去辦,不過沒想到這小子卻是一去未歸了。
“說他他就來?看樣子,好像受傷不輕,不過沒死就好!”
方凌敏銳的感知力在八十丈外,感知到了羅旗的熟悉氣息,這消失了近一月的金手指終於出現了,但情況不樂觀,羅旗氣息微弱,像是受到了他人的重創,感應到羅旗氣息的剎那,方凌已經奔了出去。
方凌的舉動同樣引起了夢兩個小傢伙與風琪的注意,她們紛紛出了自己的房間,想看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何方凌如此焦急離去。
“這小子原來不是傷的,而是餓的。餓?難道花城鬧饑荒不成!”
當看到羅旗一副乞丐模樣,攙扶着一根苦竹柺杖,全身襤褸,破壞不堪,一副臭烘烘的模樣,青一塊紫一塊,自己差點認不出來時,方凌心中愣了半響,方纔來到了他的面前,似笑非笑的詢問道:“羅旗,你怎麼這身乞丐打扮,怎麼感覺好幾年未進食般?”
“公子……此事說來話長……我想喝水……吃……”
攙扶柺杖的羅旗,乾癟接近死灰的嘴巴艱難的動了動,向方凌吱唔道,但話還沒說完,血絲盡布的渾濁眼瞳,忽然一閉一怔,搖晃頓起,最後,竟然猶如標杆一般,直挺挺,在方凌面前,餓暈倒地。
“這小子到底遇上了什麼!”
方凌眼疾手快,玄氣涌出,化成繩索狀態,將即將腦殼摔地的金手指羅旗扶了起來。
“這麼輕?”
方凌快步而過,扶住了衣衫襤褸的羅旗,扶住羅旗的剎那,他詫異頓起,有種感覺,一隻手,他現在都可以將乾癟如柴的羅旗舉回家。
羅旗暈了,而且說話還不順暢,細弱蚊蠅,方凌心中脹滿腦袋的疑問也無從發問,噓噓一嘆,他只好將昏迷過去的羅旗迅速帶回風武家,安頓下來,靜候他的醒轉。
一夜時間,方凌給羅旗服食了兩瓶“溫玄脈液”,不過情況不是很樂觀,羅旗雖然一大早醒了,但讓方凌震驚的是,這小子除了靈液外,竟然無法進食,而且連說話都模糊不清,此等症狀,讓他百思不解,理不清頭緒,難道是餓太久的緣故?
“方兄弟!”
許久未見的顓歃拄着柺杖,走進了房間,緩步來到牀榻,眉心處,黑暗心神力輻射而出,籠罩住了牀上吱唔不斷,卻又說不出話來的金手指羅旗,許久之後,他收回了黑色心神力,點了點頭,視線移到方凌身上,“方兄弟,你的屬下估計是被人強行封印了食玄脈!”
“食玄脈?”
方凌一愣,聽着這甚不熟悉的術語,有些迷糊,只能將視線移到顓歃身上,靜待他的解疑釋惑。
“方兄弟,人體中除了九大玄脈外,還有一些常人不甚瞭解的玄脈,而這食玄脈就是掌控着人的進食,此玄脈如果被封,被封玄脈之人將無法進食,如不及早將那封印之力破除,後果很嚴重,至於他可以服食靈液,是因爲靈液不同食物,它一入體,就會自動滲入人體玄脈,補充人體玄氣之力!”
顓歃凝神爲方凌解釋道,隨後將目光移到愣住了的羅旗身上,笑笑詢問道:“你是不是得罪了花城周邊,一個叫脈宗的詭異勢力,據說,這詭異勢力雖然整體實力不強,但極爲擅長此等封印玄脈手法,那等封印玄脈手法,縱然是我,也無法將之解除!”
“嗯嗯!”
金手指羅旗連點頭,瞪大了雙瞳,顓歃話畢後,他的心疙瘩了一下,好似被重石撞擊了般,面頰煞白,整個人一下子癱軟了,腦中不斷回想着自己昏迷前的一幕。
“顓兄,他的食玄脈在何處,連你都無法將封印破除?”
聽到顓歃的話,方凌也不由愣住了,顓歃雖然受到了重傷,現今未曾恢復,不過渾厚的四階心神力仍在,不會連此等封印也無法破除,脈宗封印手法真的如此了得?他打心底不相信!
“脈宗這個小宗門不知傳承何處,封印玄脈手法與一些上古封困大陣威力相比都是不遑多讓,破解難度之高,平生僅見,即便我巔峰之時,亦是對它無可奈何。方兄弟,食玄脈,就在其喉結下方寸許處,因人而異,略有差異,但不會太遠,你可以用心神力細細觀察,它自然出現。”
顓歃對方凌解釋道,說話的時候,他的目光頓在了羅旗喉嚨處,之前,他就是在此處查看到了食玄脈中那詭異之極的封困之力。
“我不能死!”
聽到顓歃此話,羅旗心臟一凜,面頰由煞白轉爲蒼白,死灰頓起,陷入了從未有過的低谷,眼睛迷離,不過數息後,又變得凌厲,雙手成拳,他沒想到那名脈宗青年如此陰毒,竟然要將自己活活如此這般弄死,自己如果現在死了,將如何報仇雪恨,我不能死,這個心念一下子紮根羅旗的心間。
“別灰心,讓我先試試,不行,呵呵,大不了帶人,殺上脈宗宗門,幫你取得破解之法!”
看到羅旗如此心不在焉的死氣沉沉模樣,方凌狠拍了其肩膀,呵呵一笑,鼓勵道,他不相信脈宗的封困手法真的會要了羅旗的命,羅旗爲自己辦事,得罪了他人,自己總不能袖手旁觀,縱然是殺上脈宗宗門,他也要幫助羅旗擺脫這封印。
方凌如此霸氣,顓歃與殷帝均是動容頓起,雖然有些睚眥必報之嫌,但他們並沒有反感,反而心中讚揚,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你不強勢,不僅僅是你的屬下無法獲得身份地位,就連你自己都會受到波及,所以該強勢時無需低調,否則就是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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