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高手自然不是一般大夫,送走大夫後,張偉找向福伯。福伯身爲小院管家,權力有限,說了半天也沒什麼建設性意見。張偉大感頭疼,不由得,張偉想到了老白哥,他活了那麼久,說不定會有辦法處理這件事。
想通之後,張偉就決定去找他。張府內部看守森嚴,到處都是防線和侍衛,來往的守衛赫然不讓張偉通行,張偉倒能打過去,不過這樣一來,以後可就要出事了。唯一的辦法也只能讓下人通傳,等待傳喚。
還好,現在張博的名字也有幾分薄面,過不多久,一隊侍衛貼身護送,將張偉從外院帶到內院。
“少爺,二老太爺的房間到了,我等在此守候。”
“知道了。”張偉還是第一次來到這邊,好奇心十足,內院建築風格偏向古代的皇家園林,豪華而大氣,走在白色的長亭之中,能深刻感受到此處的貴氣。
“真沒想到,這二貨老頭居然住在宮殿中。”張偉咂咂嘴,稍微一掃就看見在宮殿前花園中靜坐的白老頭,不出意料,他仍在重複着小愛好,獨自飲酒,雙頰通紅。
張偉湊上前去,裝熟人般的給他倒酒,說道:“白哥,近來無恙,過的如何?”
白老頭瞥了他一眼,道:“每次見面,你這小子都要蹭我的美酒,下次見面,必須給我帶兩瓶好酒。”
張偉笑道:“那自然,這次有急事找白哥幫忙,下次見你,我弄點香醇的美酒,保證讓你愛不釋手。”
白老頭道:“我的記性一向很好,你可千萬別騙我。”
張偉道:“那是自然,對了,白哥,你也知道我有一個侍女受了傷吧?”
白老頭道:“那個可愛的小女孩啊,知道,她不是受傷,她是殘廢了。”
張偉道:“我想治好她。”
白老頭嗤笑道:“別做夢了,她的腿骨粉碎大半,正常情況下,不截肢絕對活不下來,是光術士保住了她的雙腿,期待那麼多幹嘛。”
張偉道:“白哥,您老的才學曠古爍今,雖然我等凡夫俗子沒辦法,但你一定有辦法救小紅的。”
白老頭道:“少拍馬屁,沒用!在想什麼?你一個有聖痕的小傢伙,上次受了那麼點傷還養了半個月,你那個侍女可沒有聖光護體,別想那些不切實際的事情。來,咱哥倆喝點酒。”
如果連這位老前輩都沒辦法救小紅,那還有誰能救她。張偉先是黯然,隨即堅強,他略一思考,心道:這老頭說的雖然不假,但不一定全是真的,今天不把他伺候好了,是別想套出什麼話。他狠下心來,舉起酒杯,一下將其摔碎。
這無禮的舉動惹來白老頭錯愕:“你在幹嘛?”
張偉笑道:“用這種屁大點的小碗喝酒怎麼會過癮,來,我們對壺吹。”
白老頭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道:“你還是第一個敢在我面前囂張的小傢伙,你今天可要橫着走出去。”
張偉道:“能和白哥喝酒可是我的榮幸,橫着就橫着,小弟沒能帶酒來,先罰一杯。”對準壺嘴,張偉仰頭灌酒,不出幾秒的工夫,一壺酒就被他咕嘟咕嘟的喝下肚中。之後,張偉豪氣的一抹嘴,大笑道:“爽快!”
白老頭見他面不紅氣不喘,不由大爲驚奇:“小小年紀,酒量就這麼好,厲害,不過,你這麼喝酒是喝不過我的,待會吐了就不好看了。”
張偉別有深意的笑道:“小弟會努力陪好白哥,來,先敬第一杯,感謝當初的酒宴上,白哥從李子辰那個小癟犢子手上救我一命。”
白老頭大笑道:“小事一樁,那天我正好用新發明的望遠鏡在偷看女浴池……不對不對,在觀看地形,守護張府和平,見你小子有兩分骨氣,便順手救下你。沒想到還救下一個酒友。”
張偉聽的冷汗直冒,感情不是故意救我的,偷看女生洗澡纔是主要的事情,看來好色也是有好處的。碰杯過後,兩人共同飲盡壺中酒。張偉接過白老頭酒壺,從地上端起酒罈再將兩個酒壺倒滿。
“來,白哥,敬你第二杯,感謝你在龍魂試煉時對我的鼓勵,若不是你老教誨,我怎麼可能學會家族秘技。”
“哈哈,小事,教育後輩是應當的,告訴你一個秘密,從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我就知道你前途無量,否則我纔不會救你。”
緊接着第一壺酒,第二壺酒也被兩人輕鬆幹掉。張偉朝門口大喊道:“快給我和白哥弄兩個小菜,我要和白哥不醉不休。”
白老頭也是喊道:“對,給我和我老弟弄兩個下酒菜。”
“來,白哥,敬你第三杯,感謝你對倩兒的幫忙,我父親應該還在吧?”張偉眼睛一眯。
“那自然,你爹不就跟着……”白老頭目光一緊,連連改口道:“不可以說你父親的事情,這是秘密,秘密哦。”
張偉眼珠一轉,暗道:父親跟着許琪?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那個戴着哈士奇面具的人是我父親,天方夜譚啊。他笑道:“不提,不提,白哥,咱倆喝酒,什麼高興提什麼。”
白老頭自信道:“小子,我有兩大絕技,第一是飲酒,古陽城中,沒有人能與我對飲半個時辰,我以酒仙之名揚四方;第二是離魔,千古第一仙技,威力無與倫比。這麼喝法,酒過三巡,你就得倒在那邊的小花壇狂吐。”
兢兢業業喝酒三十年,白老頭可對飲酒有相當高的自信。就這樣,酒過三巡之後……
“嘔……嘔!”精美的花園前方,白老頭實現了剛纔的承諾,被面色無奈的張偉扶着,猛的給花草施肥。
僕人們已經奉來幾盤醬牛肉,拍黃瓜,花生米等下酒菜,可此刻,誰都沒工夫吃了。
張偉道:“白哥,要不今天就這樣,我們改天再喝。”
“我沒醉,我怎麼會醉,你不知道我的酒量有多好,在張家,就沒人能喝過我。”白老頭頂着和猴屁股一樣的臉,在張偉的攙扶下,居然走出Z字型的奇葩路線。
張偉都好奇他是怎麼走出來的,無奈,趕緊扶他坐下,回到座位上撿着花生米往嘴裡扔。
“嗝……老,老弟,我和你說,今天你白哥和你掏心掏肺,說張家最大的隱秘,張天笑那個老混蛋,年輕時竟幹些無恥至極的勾當,我的初戀女友啊,我可愛又性感的數學老師就被他挖牆腳挖走了。你不知道他當時被我打成什麼樣,苦着喊着向我求饒。”
張偉沒聽懂他想說什麼,說明他們兩個搞師生戀,還是說明張天笑牆角挖的好。
“爲了報我初戀情人的仇,不管那老混蛋喜歡上誰我都和他一起追……追不上我就硬上,嗝,別說,這樣還挺有意思的。”
張偉見話題跑的有點遠,便好奇道:“後來那個數學老師跟誰了?”
白老頭道:“誰都沒跟,後來我才知道,她睡遍了我們班的五十八個青春少男,事情敗露後,被抓進監獄了。”
張偉大汗,還有這種數學老師,真是女禽獸,蒼天不公,祖國未來的花朵就這樣被糟蹋了,爲什麼,爲什麼我遇不到這種禽獸老師呢?
“來,老弟,咱們接着喝。”白老頭再度舉杯,張偉本想隨他的,可白老頭還沒開始喝就吐上了,讓張偉十分尷尬。
“白哥,要不我先走了,今天有點不方便啊。”張偉苦笑道。
“別,別。”白老頭強行憋回口中之物,慌忙道:“咱哥倆還沒喝夠呢,怎麼能走呢?”
張偉望着他吐的滿地嘔吐物,心道:我是沒喝夠,可你喝多了,他苦澀道:“我那個侍女的事情白哥也知道,我得想辦法治好她的腿,所以想去城裡的醫館逛逛。”
白老頭拍着胸脯道:“不就是治病嘛,難道你不知道我是天下第一神醫,綽號閻王愁,閻王想要的人我都能帶回來,你父親就是我救活的,不就是一個小侍女的腿嗎?我有的是辦法救她。”
張偉大喜,僅有的酒意也消失一空,果然,不管在哪,酒桌上纔是談事情的地方,陪好酒,什麼買賣都不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