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眼裡的那個天真無邪的嬰兒臉如今早已消失不見,現在站在她面前與她兩眼相對的是一個面露邪惡、長相怪異的傢伙,他的這副面容竟是在眨眼間改變了,現在的那個傢伙滿頭上的銀色毛髮隨着身動而飄起,兩顆大牙呲在了脣外,他的面相更像是一隻獅子,但是他的下半身卻像是身穿着銀色盔甲的一個強壯的男人,與正常人唯一不同的是他的雙手依然是長着又硬又厚尖甲的獅爪,也許是因爲這個,此時的他襲擊蘇雅都不用帶武器。
那個獅子人的出現完全出乎蘇雅的預料,所以他的突然攻擊也是令蘇雅始料不及,儘管如此,蘇雅仍然條件反射般地支起了黃金追蹤劍擋在了獅子人的面前,也擋住了他飛速襲來的兩隻利爪。可是這並沒有難住獅子人,因爲就算蘇雅沒有想起來,獅子人也不會忘了他還有一對利齒,緊接着他又向前伸着脖子並同時張着滿嘴的利齒再次朝着蘇雅的腦袋咬了過去。
即使蘇雅的對抗本領是有限的,即使她並不是個功夫了得的人,但最起碼她有下意識躲避的能力,所以,當獅子人的嘴朝着她的腦袋咬過來的時候,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反棄那支黃金追蹤劍,然後向後退了一步。
但是在這之後,蘇雅仍然沒有慶幸她躲過了獅子人的襲擊,因爲就在蘇雅的手鬆開了黃金追蹤劍的時刻,由於獅子人的面前沒有了阻力。他便迅速地再次像一隻猛獸一樣朝着蘇雅迎面撲了過去。
蘇雅眼前的那隻獅子人看起來明顯要比她強壯得多,如果蘇雅經過他這麼一撲一定站不住腳,等着她被獅子人撲倒後,她知道她的性命就徹底地交到獅子人的手裡了。
可是這一切的發生又是如此地突然,蘇雅根本就沒有心理準備,她更不知道應該如何躲避獅子人的迎面撲來,她也不知道如何對抗獅子人的正面攻擊,畢竟那一刻,她的內心正處於十分緊張的時候,而且她的整個人也正處於驚慌失措之時。
所以當獅子人撲過來的時候。蘇雅並沒有躲過去。她就像一隻被草原上的獅子逮住了的小鹿一樣,現在她的生死已經掌舵在了那隻獅子人的手中。
然而眼前的獅子人似乎並不像真正的獅子那樣,也許真正的獅子即使逮住了獵物也喜歡玩弄一翻;更也許眼前的獅子人他就是一隻生活在草原上已經半個月沒有吃到東西的飢腸轆轆的獅子,當他撲到蘇雅的時候。他馬上就張開大嘴朝着蘇雅的腦袋咬了去。
面對着那獅子人大嘴的來襲。蘇雅嚇得只感到三魂六魄都飛出了體外……
雖然此時的寶珠在舉起了短刀即將劈向眼前掛在牆上的那副油畫之前。她突然聽到自身後傳來異樣的聲音,於是她連忙回頭張望,這才發現一隻頭上長着白色毛髮的獅子人正將自由之神按倒在地。見到這一幕的寶珠連忙將握在手中的短刀擲向了那隻獅子人。但是因爲時間有限,而且當她發現這種情況的時候已經晚了,即使她飛擲出去的短刀可以對那個獅子人造成傷害,但是以她擲出短刀的時間來算,她的短刀根本就救不到正在獅口下掙扎的自由之神。
難道眼下的自由之神真的會被那隻已經朝着她張開了血盆大口的獅子人咬死?
也許那隻獅子人也毫不懷疑眼前的這個女人的性命已經交在他的手中,所以他不顧一切地張開大嘴咬了下去。可是就在他的頭朝着蘇雅的臉俯下去的那一刻,他卻突然感覺到有一股殺傷力正朝着他的頭頂處靠近。並且他很明顯地感覺到那股殺傷力是附帶着法力的,像他這類的魔獸戰士從來就很清楚這意味着什麼:附帶着法力的殺傷力是不容忽視的,也許實體的殺傷力對懂得使用魔法的、像他這類的魔獸戰士根本就起不到什麼作用,但是附帶着法力的殺傷力的攻擊會遠遠高於實體攻擊,而這裡所說的實體攻擊指的是那些不懂得使用法力的平凡人們的攻擊。 шшш▲ ttκa n▲ ¢ o
所以,當眼前的這隻獅子人感受到頭頂處有一個正在襲擊自已的法力攻擊時,他再也無暇去攻擊已經被他掌控了的躺在地上的蘇雅,而是擡起頭來朝着那個襲擊他的偷襲者望去。
但是獅子人卻沒有想到,就在他擡起頭來這麼一望的時候,頭頂上那個已經刺向他的寶劍已經刺到了他的面前。
獅子人哪會甘心就這樣地被那支寶劍刺到,他更不甘心就這樣地被擊敗,儘管現在的他已經沒有辦法轉變形式將眼前的那支已經刺向自已面孔的寶劍打開,但是他的臉依然向後挪了一點,這樣,他就調整了那把劍刺向的目標的位置。
這一刻刺向獅子人那把寶劍已經刺到了他,可是令在場的寶珠都感到意外,也許那個將寶劍刺向獅子人的傢伙也感到意外,因爲此時只見那隻寶劍的最頂端、最尖銳的地方刺到的並不是獅子人的額頭,或者是臉,而是他的嘴裡,但是與其說是已經刺到了,還不如說成是仍然沒有刺到,因爲就在獅子人的臉部朝着後面挪了一步,而那支寶劍正好朝着他的嘴部刺過去的時候,只見獅子人突然利用他的滿口堅牙咬住了那把寶劍,與此同時,獅子人也看清了那個將寶劍刺向他的人,接下來只見他用力地晃動着腦袋,最後不但將寶劍甩到了一旁,而且那個握着寶劍的人也被他甩到了一旁。
而當站在一旁的寶珠看清了那個將寶劍刺向獅子人的人,她的臉上也頓時露出了詫異的目光,儘管此刻被她擲出去的那把短刀早已目標正中地紮在了獅子人的後背上,但是她依然不敢相信地望向了自由之神躺在地上的方向,她發現那個自由之神正躺在地上,兩眼緊閉,昏迷不醒;而就在她的眼前,還有一個手拿着黃金追蹤劍、並與躺在地上的自由之神長着一模一樣、打扮也一模一樣人正站在獅子人的面前。
看到這裡的寶珠的心中頓時充滿疑問:“難道自由之神也有分身?”
看到了刺向自已的人居然跟躺在地上的那個女人長得一模一樣,關於這個就連剛剛猛襲過蘇雅的獅子人都感到很意外,雖然當他得到真相時有些始料不及,但是類似這樣的猶如小兒科的魔法對於他來說似乎早已司空見慣,只見他突然冷笑了一聲並對蘇雅說:“‘分身術’?想不到一向平庸至極的自由之神也有這個本領?”
“哦?你會說話?我還以爲你只是個野獸呢?”
雖然剛纔的蘇雅被眼前的獅子人猛然襲擊了並被他撲倒在地,但是如今更換了氣場的她不但並不畏懼那獅子人,而且剛剛的她還被這個獅子人狠狠地甩了一下,但是他這麼甩根本就沒有傷到蘇雅。但是蘇雅仍然從他的話語中聽出一個令她感到疑惑的問題,那就是爲什麼這個獅子人知道她的身份?爲什麼他非常肯定並且準確地道出了她的神位?
“野獸?對於殺死你們這些猶如嬰兒般無能的神們,野獸就足夠了!另外,你除了會分身,還有別的本領嗎?我看應該是沒有了!”
“我的一個本領就夠折磨你了——你還沒有殺死我呢?竟在這裡說起了大話,你究竟有什麼自恃強大的本領,還敢在這兒繼續吹牛?”
蘇雅一邊手持黃金追蹤劍警惕地防禦着眼前的獅子人,一邊時不時地將目光望向正在靠近獅子人的寶珠,她們兩個的目光相交,有意將處於中間位置的獅子人前後夾擊。
“我的最大本領就是讓你無法得到勝利!”
獅子人不但自信滿滿,而且他居然舞着利爪再次地朝着蘇雅的方向襲了過來。而站在獅子人的對面,舉着黃金追蹤劍的蘇雅也毫不退縮地朝着獅子人的方向刺了過去。
可是獅子人並沒有料想到,他的憤怒和咆哮並沒有傷到眼前身材玲瓏的蘇雅,而蘇雅躲過了獅子人的襲擊並不是依靠她的由弱突強的攻擊與防禦的能力,她依靠的更不是運氣,而是因爲她的身體是透明的,所以當身體是實體的獅子人朝着她襲來的時候,獅子人並沒有傷到她,雖然她的身體穿過了獅子人的身體來到了他的身後,但是蘇雅的黃金追蹤劍也並沒有刺到獅子人,因爲那個獅子人很靈巧地躲過了這把劍的襲擊,只不過蘇雅透明的身體仍然出乎他所料,而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卻已經無暇把攻擊放在蘇雅的身上,因爲此刻就在他的眼前,一條滾滾向前朝着他的方向襲來的火浪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
見到寶珠打出火焰攻擊的蘇雅連忙躲開了那條火浪,她迅速地繞到了另一邊去保護那個仍然躺在地上的不醒人世的蘇雅。
面對寶珠來襲的火浪,獅子人似乎臨危不懼,只見就在那片刻的時間,一股極寒的冷氣突然朝着他的身體聚集。
而正在獅子人得意忘形的時候,他發現眼前居然黑了下來。但是等他醒悟的時候,他才猛然發現,自已的眼睛已經看不到東西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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