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依若歷經十年,斬殺竹下靳。
彌賽亞歷經十年,創建西方教。
嬴戰重新歸來後,忽然發現,這大千世界似乎達到了真正意義上的一統,八方合完完全全納入了大秦帝國的版圖,無論內外,所有反對的聲音都被肅清,無論字、語言都被徹底統一。
唯一有點不同的就是信仰了,原天下還是信奉的陰陽五行說,最爲盛行的還是儒教的lun理道德觀,而西方大地上則是新出現的西方教。
西方教前期的傳教和發展是竹下靳一手策劃,只是後來彌賽亞到了西方,在猶達斯的幫助下接手宗教起草策劃與傳播,彌賽亞在東方大秦帝國生活了十多年,接受的是最爲正規的宮廷教育,融匯了許多東方的思想精髓,所以在她制訂教義的時候,多多少少的融匯了東方的思想精髓。
尋常情況下,東方的思想很難在西方生根發芽,可是如今的西方思想界根本就空虛一片,根本不可能有什麼反抗和牴觸,而且,彌賽亞有公主的身份,無形增添了西方教的影響力和傳播的力度。以至於在十年間傳遍西方大地。
對於西方教,嬴戰也覺得有些棘手。
按照他原本的想法,宗教信仰等方面也一起大一統,不過緊接着他就無奈的發現,即便在東方原也沒能形成一個完善的,統一的思想教派。此時還處在宗派林立的時代,既沒有百家爭鳴,也沒有儒釋道三教並立,儒教的思想雖然被很多地方的人們接受,但是也僅僅侷限於接受,還沒有發展到lun理綱常的地步。
既然不能在宗教上統一,那就任由彌賽亞這個西方教存在吧,有彌賽亞把持教權,多加引導,只會對大秦帝國有利而無害。再者,原陸陸續續遷徙百姓到西方大地,隨着人口原人比例的上升,所謂的宗教問題就再也成不了問題。
當前最緊要的是確立大秦帝國的國教,提出一個完善的大一統思想。而且,這個思想絕對不能是儒教的思想!
嬴戰第一個否定了儒教,可是排除了儒教之後又該確立哪一個教派呢?
武當派的確是以國教自居,也是自己一手扶植起來的,可是武當派僅僅是一個武館,一個門派,一個修煉的場所,作爲一個武學聖地還好,可要是上升到一個國家的思想,真有點難爲武當派了。
剩餘的還有傾向法家思想的靈言宗、傾向道家思想的長清宮、傾向墨家思想的墨門、傾向兵家思想的斬龍山,不過,這幾個門派也都是傾向,各自還沒有形成比較完善的思想體系。
“這件事情交代下去,知會統一書院那羣學者和各個門派,讓他們自己忙活吧。”
權衡再三,嬴戰還是肯定了西方教的合法地位,同時賜予西方教教主彌賽亞“教宗”的稱謂,雖然不是教皇,可也算是一個比較尊貴的稱號了。同時,嬴戰在咸陽給西方教教宗加冕冊封,給予西方教莫大的榮譽。
相較於對彌賽亞的恩寵和封賞,夜依若依舊如同影一樣隱藏在嬴戰身後,即便擊殺竹下靳,追回龍氣運這種大功,她也沒有討取任何賞賜,畢竟她和嬴戰的特殊關係註定了她不會在意這些浮名俗利。
在一個月色皎潔的夜晚,夜依若終於將自己的一切獻給了嬴戰,她的身體,她的心!最後一道龍氣運也渡到了嬴戰身上,龍合一,天地間的種種氣運蜂擁匯聚,甚至還有無數氣運從冥冥的虛空降落,融入嬴戰體內。
嬴戰感到自己的思維和觸感與無數說不清道不明的空間和存在接觸,交流,似乎明白了什麼,又似乎什麼都不明白,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讓嬴戰十分的壓抑和難受。
仰望着天空,嬴戰心升起一股強的衝動,他想要撕裂這蒼穹,跳出井底,看到更高更遠更寬闊的天空。
這一刻,嬴戰終於明白爲什麼那麼多天仙孜孜不倦的尋求飛昇上界的機會,因爲他們的壽命日漸枯竭,必須有所進展和突破,否則就只能身死道消,而人間的大環境又不能讓他們有更高的成就,飛昇,就成了他們唯一的希望。
而飛昇,並不是修爲達到一定的程度就可以破開虛空,招來雷劫的。天仙巔峰的修爲能夠打開兩界壁障,但僅僅是陽間和陰間這種低級世界之間的空間壁障罷了,而通往上界的空間壁障堅固無比,其更蘊含着開天闢地以來亙古存在的無上法則,根本不是天仙能夠觸及到的事物。
想要飛昇上界,只能由上天承認的大氣運者,也就是天之打開天門,爲天仙巔峰的修煉者降下雷劫,歷經考驗才能飛昇,否則,就只能慢慢地變成黃土埋於世間。
巫族由於其特殊性,十天十地巫神爲巫族修煉者提供了特殊的路徑,巫族死後可以在巫族密地的祭壇享受祭祀,不斷提升,最終突破進入上界。而巫族之外的各個種族就只能通過歷劫飛昇。
從古至今,能夠打開天門的大氣運者寥寥可數,而這些大氣運者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天下的共主,這也是歷來那麼多修煉者鞍前馬後爲世俗間帝王效力的緣故,也是每次改朝換代變天時無數深山老林裡的修煉者紛紛出世的原因。
只是,除了妖神東皇太一能夠隨隨便便打開天門,之後的歷代大氣運者都僅僅能打開一次天門,而且時間有限,不像東皇太一那樣幾乎隨心所欲,想開就開。這是因爲他們沒有足夠的修爲,僅僅能支撐一瞬罷了,不過,就這一瞬間的機會,也引得無數天仙打破頭,撕破臉,爲此而發生的爭鬥不計其數。甚至還沒有開始打開天門的時候,無數修煉者就開始了彼此的算計,血塔主人就是一個很好的例。
嬴戰集齊龍氣運,天地間氣運力量涌動匯聚的異狀立刻引起了諸多修煉者們的注意,那些修煉者爲了等待這一天,都受了幾百年甚至上年的煎熬,如今終於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一個個都激動地動身趕往咸陽,一時間,咸陽城出現一個個天仙,一個又一個天仙人物遁走虛空,挪移太虛,在咸陽城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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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仙囂張跋扈者有之,性情乖戾者有之,不過到了咸陽,一個個是龍也盤着,是虎也臥着,沒有一個敢囂張的,畢竟嬴戰之前一招覆滅儒教山門的實力已經傳播開來,誰還敢不開眼的在咸陽鬧事。而且,他們都有求於嬴戰,畢竟只有大氣運者才能開啓天門,讓誰進,不讓誰進,讓誰先進,讓誰後進,都是嬴戰說了算。
那些曾經爲大秦帝國效力的門派都心踏實,無論如何,自己的門派都能說得上話,可那些沒有爲大秦帝國效力過的門派和散修們就急了,一個個尋思着是不是要弄一些禮物收買一下嬴戰。更有那些曾經與大秦帝國處於敵對狀態的,這時候臉都綠了。
儒教的至聖、亞聖和他們那些天仙弟一個個唉聲嘆氣。先前他們支持的竹下靳是嬴戰的對手,後來他們更是捲入了造反的風潮,算得上是反派的堅力量了。
這一刻,他們心將巫教罵的狗血淋頭,巫教能夠經由密地祭壇升入上界,可是儒教不能啊,當時也只是篤定了嬴戰不可能存活,纔會着手對付大秦帝國,可是誰想到,嬴戰不但沒死,反而還成功的又用了開啓天門的力量。
儒家衆多強者彼此對望,一個個都滿臉苦澀。[學網]
“師父,這次開天門,我們是去還是不去?”
雖然希望渺茫,可總是有那麼一絲機會,或許真的就能矇混過去。只是萬一被嬴戰一番羞辱,折損了顏面,今後又該如何做人。
亞聖搖了搖頭,“我們儒教素來都站在大秦帝國的對立面,交情談不上,過節倒是一籮筐,以秦君對我們的煙霧,這次開天門,我們不去也罷。”
至聖搖了搖頭,“你們也知道秦君對我等厭惡,不過,在我看來,正因爲厭惡,秦君更希望我們飛昇。”
“爲何?”
至聖笑了笑,“我們如此給大秦帝國添亂添堵,秦君都沒有將我們趕盡殺絕,爲什麼?還不是顧忌我們儒教的名聲。殺了我們,就會留下萬事罵名,秦君他不敢。可這並代表他們樂意看到我們,既然不能殺了我們,又不願見到我們,那麼,把我們送入上界不是兩全其美?”
幾個弟面面相覷,師父他說的也太簡單了吧,秦君會做出這種事麼?
亞聖琢磨了一下,倒是點了點頭,“秦君對我們儒教的勢力還是十分忌憚,可是我們儒教發展千年,影響力深入人心,遍佈天下,不是他一條詔令就能消除的。這需要時間,秦君需要用漫長的時間,而這期間裡,他最不願看到的就是我們存在於大千世界。”
“我們急,只怕秦君更急!”至聖捋了捋鬍鬚,“我們去!”
幾個弟臉上一喜,隨後又說道:“師父,我們全都飛昇,師門如何處置?”
至聖嘆了口氣,“儒教的衰落已經不可避免,也不可扭轉,不用再割捨不下了。我們走後,師門大權放給彥明,他是嬴戰扶植出來的親信,師門交給彥明,不至於滅亡。而且……”
至聖忽然想到了雷霆仙,搖了搖頭長聲一嘆,即便只是看在她的情面上,秦君也不可能將儒教徹底抹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