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聽到唐臣所說的話,杜莫再看向他的眼神一下子就變了,完全是一副引爲知己的模樣。
“杜莫先生,以前的那些恩怨再去計較又有什麼意義呢?光明教會自然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但是當年煉金術士與亡靈巫師們大規模地進行勾結,甚至有許多煉金術士直接以活人作標本總是沒錯的吧?所以我們還是應該把眼光留在現在。”
杜莫默然良久,長嘆道:“這個我自然知道,只是當時的風氣如此,而且許多人也是氣不過光明教會連點警告都沒有就直接動手的作爲。事實上這麼多年,我也經常想及過去,再聯繫起現在這場暗黑毒霧。只怕我們煉金術士是中了他們的圈套了!”
“只怕在當時,他們就已經有了要在神蹟大陸勢力上尋找突破口的打算。只不過整個神蹟大陸已經是秩序穩定,而且不論是光明教會還是各族勢力都是人才輩出,如果以硬碰硬的方式的話,只怕他們永遠也無法打破這種平靜的局面。螳螂擋車,智者所不爲。所以他們纔會主動接近我們煉金術士,並大力拉攏,給外人一種雙方已經結盟的假象。
直接挑戰到了光明教會的底線。而光明教會聯合各國對於煉金術士的剿殺也激怒了所有的煉金術士,這樣一來,如現在這種暗黑毒霧出現的危機,雖然你們提前在沒有引起大的**之前發現,但是沒有我們的幫助,卻是永遠也找不到破除它的辦法。嘿嘿,果然是好深的計謀啊。”
光明聖女回想起剿殺煉金術士前後的那些事,心中霍然而驚,依當時的情況來看,事情很可能正像杜莫所說的那樣!
當然了,這倒不是說這個杜莫的才智甚至還在光明聖女之上。而是因爲他本就是煉金術士之中較爲理智的一類,這麼多年以來又時時反思,才能看得比所有人都更通透。
光明聖女臉上數次變色,猛然站起向着杜莫深施一禮:“如果情況真是如杜莫先生所說的那樣。雖然人死者不能復生,但是那卻的的確確是我們光明教會有失察之罪了。我以光明聖女的身份立誓,必會再次徹查光明教會內部相關人等,而且也必定會還煉金術士們一個公道!”
杜莫愕然道:“這個,光明聖女真能還我們一個公道的話,那我們自然是感激不盡,但是這個徹查光明教會又是怎麼一回事?”
唐臣淡淡地道:“以當時光明教會行事之凌厲豈不是有點奇怪嗎?如我所知,只怕是真正去剿滅那些亡靈法師,光明教會也要先吵個不停,所有人都要先考量一下自己的利益。而且就現在我們所知,某一個神秘勢力對於整個神蹟大陸上各勢力的滲透已經到了驚人的地步,就連光明教會,也已經有高層被對方收買。當年之事如果真是這樣的陰謀的話,內外勾結的可能性是極大的!”
杜莫渾身一震,見到光明聖女微微點頭,慘然道:“罷了罷了!如果光明聖女真的能找得當年陷害我們的兇手而
且還回我們的公道。那麼雖然我們煉金術士很難再繼續爲光明教會效命,但是我卻可以說服大部分人此後再不與光明教會爲敵!”
唐臣適時地把話題拉了回來:“我看咱們還是先說說眼前的事情。想來杜莫先生對於這種暗黑毒霧已經研究了許久,卻不知是不是已經找到了破解的辦法呢?”
其他人也都豎起了耳朵,這可是他們現在最關心的事情了。
杜莫苦笑道:“本來老夫還已經有了極大的把握。但是剛纔聽你們說連擁有着最強抗毒皮膚的紅龍一族竟然也難逃厄難,讓我又再次失去信心了。想要弄到完全能解決這種毒霧的辦法,只怕還需要些時間才行。”
雖然杜莫這麼說,但是唐臣和光明聖女已經聽得精神大震,現在最重要的是首先就是找到解決它的辦法,避免在龍族和月精靈一族中所說的那種黑暗時刻的到來。現在看來至少杜莫已經有了解決的方向。
“那真是太好了,杜莫先生不如就與我們同行,依我們的實力足可讓杜莫先生此行更加安全。如果讓那些幕後勢力知道杜莫先生現在正在研究這些暗黑毒霧的破解之法,只怕第一個目標就會是你。”
杜莫聞言大喜道:“說實在的這也是我現在最頭疼的問題,自潛入到這附近之後,我的大部分精力都被如何潛藏我的行蹤給耽誤了,如果有你們保駕護航,那麼我一定能大大加快研究的速度。”
唐臣眼看雙方的感情已經拉近得差不多了,立即繼續添油道:“不僅如此,等到了那個時候,杜莫先生與光明教會的心結也可以解開了。那時我們索恩行省將爲杜莫先生專門建立一座鍊金術研究室,讓杜莫先生能潛心進行自己心愛的研究,就是不知道杜莫先生是否賞光了。”
此時的唐臣,眼中閃爍着某種跟狐狸很像的目光。
“唐臣公爵大人,時機掌握得很是不錯嘛。”看到滿心歡喜的杜莫被唐臣捧得飄飄然,毫不猶豫就答應了他的邀請,光明聖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
唐臣仰天打了個哈哈:“這個,聖女殿下這是說哪裡話來。在下倒應該恭喜你們光明教會跟煉金術士化敵爲友纔對。而且我們索恩行省現在可是聖女殿下實現自己理念的實驗地,我們越成功,那不就代表着聖女殿下越成功麼?哈哈哈哈……”
有了杜莫的幫助,對於最終解決這個難題是極有幫助的,但是對於眼前的困境卻並沒有絲毫的緩解。
爲了能低調行事,光明聖女一行人主動換下了象徵身份的光明騎士甲還有光明祭祀袍,換上了粗布衣服。
對於那些專業的探子來說,這種小花招自然是瞞不過他們了。不過唐臣卻是利用了他們的心理。分析出這一次能深負重要任務潛入到這裡來的,那絕對都是各勢力中高手中的高手,實力雖有,但是作偵察的經驗卻是膚淺得很,足以騙過他們了。
此時唐臣
他們第一次對於跟光明聖女的這一次合作感覺到了吃虧。作爲新崛起的勢力,唐臣他們雖然勢力弱了一些,但是卻並沒有什麼化不開的仇家。呃,好吧,昇陽聯盟與烈冥帝國除外。
但是不論是以光明教會的身份而言還是以新理念的代言者了身份來說,光明聖女一行此時的敵人遠比他們更多。
既然現在他們難得地能有機會以暗敵明,那麼怎麼能不趁着這個機會好好打擊一下那些實際上還有潛在的對頭們呢?
似乎是從唐臣的舉動中得到了提示……
你妹的,少拿老子做藉口!
光明聖女開始展現出她就算是在公事私爲的事情上也絕不遜色於唐臣。短短三天之內,藉着各種“意外”事件,他們已經掃清了火兄弟會,江南長老院,阿穆爾新教義會等等的高手。
而且爲了不暴露他們的行藏,唐臣等人動手之時完全無法留手,全部都是將對方全部殲滅,不留活口!
“得了,今天你們又準備製造幾次的意外被發現?能提前打個招呼麼?”昨天才剛剛經過了連場的惡戰,唐臣完全是一副吃不飽的模樣,而且一出門就看到了光明聖女和俱洛明正興致勃勃談論着什麼,立即又給他人頭頂上澆了一盆涼水。
“咦?唐臣公爵怎麼會這樣說呢?”唐臣發現,光明聖女就算是演起戲來也比他更強一籌,“不要說得好像是我們故意的好嗎?你也知道,這一次帶出來的那些光明騎士雖然實力還算可以,但是卻太缺少作戰的經驗,所以還請唐臣公爵大人多加體諒啦!”
“我哪有這個資格啊!”面對油鹽不進的光明聖女,唐臣只剩下苦笑的份了,“反倒是我們還得求您老人家手下留情,體諒一下我們剛剛纔被你們的敵人給榨乾,多給我們條活路吧!”
“哦?是這樣的吧?”光明聖女很是無所謂地指了指他們身後一下,“但是無論怎麼看,你的這些手下昨天也殺得無比興奮吧?現在看看他們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怎麼看也不像是沒有活路的感覺啊!”
“呃。”唐臣剛一回頭,立即氣得一口老血差點兒狂噴而出。
普雷格這跟正常人的思維不一樣的傢伙也就罷了,列斯多爾這個戰士也不去說他,我說怎麼就連趙三兵這個法師還有齊達內這個祭祀也是一臉的期待!
八輩子沒打過架麼?半點出息都沒有!
“咳咳老大,你不用這麼看我們吧。”說起來還是普雷格實誠,其他人剛一接觸到唐臣的目光立即自動眼神兒斜向上四十五度角,一副跟自己沒半點兒關係的無節操模樣。到了普雷格這貨總算是臉紅了一下,“再大強度的修習也要通過實戰來檢驗的,這不是老大您親口教導我們的嗎?”
“沒什麼,”唐臣長嘆一聲,已經連吐血的力氣都沒有了,“我只是聽到你能把我的教導這麼記在心底最深處深爲感動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