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柄昌帶着三百兵甲來到索恩時,已是晚八時左右。
索恩城雖是索恩行省的主城,但這個時間只剩下不多的燈火,畢竟索恩行省不是產糧行省,沒有商業行省的繁華。
天空中傳來夜鶯高亢明亮而又婉轉動聽的聲音,讓索恩城的夜顯的十分靜寂。
這是人聲鼎沸的城市所沒有的安然。
烈焰軍眼裡卻沒有這樣的詩情畫意,他們甲明槍亮眼中帶着憤怒。下午從他們的把總那裡得到的消息是,索恩城中的烈焰城守軍居然被索恩城的一羣土鱉給欺負了。這讓他們意外,同時也讓他們不能忍受的。
雖然他們現在的生活安逸,不象在蘭川時的那樣拼搏,但他們相信自己就算一年不訓練,也絕不是地方上的土鱉們所能招惹的。
他們是高高在上的烈焰軍,就算什麼領主都要見到他們的長官低三下四纔對。而現在這個索恩城的領主居然敢欺負到烈焰軍頭上了,這個領主一定使了卑鄙的手段,這個人渣難道不怕掉腦袋嗎?
無論他是誰都要付出代價。
要讓這個領主跪下來,舔他們每個人的腳趾,然後獻上他所有的待女!
“把總大人,索恩城門好象是打開的。”
張虎催馬前行了一步,湊到陳柄昌的身邊低聲道。
默默看着索恩城的陳柄昌嘴角劃過一絲冷笑。
“無能而又狂妄的人,沒有我們的人他居然連晚上關閉城門都不懂,真是廢物。”
一路行來,張虎總感覺那個地方不對,他左思右想感覺自己把所見所聽的都說了,但依然還是心裡有些異樣。現在陳柄昌的一句話,突然讓他明白了自己感覺不對在哪裡。陳柄昌太看不起唐臣了,一直把唐臣看成廢物,張虎知道他面對的那個唐臣絕不是什麼廢物。
張虎想到這裡,連忙道:“大人,那個領主唐臣不是一個簡單的人,您,您不能太過看輕他。”
“不是一個簡單的人?”陳柄昌疑惑的看了張虎一眼。
“是啊,他的修爲不低,而且,我原來同你說過,
在烈焰軍營地時,他的那些問話,小人,小人完全跟不上他的思路。”
陳柄昌聽了張虎的話,哈哈大笑道:“張虎,你該不會被那個廢物嚇傻了吧!修爲不低,他有九鼎嗎?什麼跟不上他的思路,你所說的我都知道,這個人明顯就是一個狂妄,貪婪,不知所謂的人,這種人有什麼好想的。”
“大人說的是,一個小小的領主居然敢挑釁烈焰軍的威嚴,一看就知道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做事不經大腦的廢物。”張虎旁邊的一名都頭,不屑的看了張虎一眼道:“張虎,你身爲烈焰軍人居然被一個領主嚇成這樣,我看你真是給烈焰軍丟人!”
這名叫趙鑫的都頭是陳柄昌的親信,今天見陳柄昌讓張虎跟隨左右心裡有了幾分嫉妒。原本張虎在烈焰軍中表現的不錯,之所以會到索恩城當城守也是因爲這個人從中使的手段。
張虎當然不會知道這事,他默不作聲退後了一步,其實他心裡也拿準。
他暗自思索着,是不是自己真的被唐臣嚇到了,畢竟自己只是四鼎,而唐臣的修爲他看不清。但不管怎麼樣,唐臣的修爲再高也不會高過陳把總。
九鼎的天空鬥士可是絕世高手的存在。
“張虎。”
陳柄昌的聲音讓張虎一顫,連忙恭敬的道:“屬下在。”
“你說那個唐臣現在在烈焰營等我?”
“是的大人。”
“那麼,前面帶路吧。”
張虎看了看那洞開城門,心說不是原本說先去城主府麼?
這時,趙鑫問出了他的疑惑。
“把總大人,咱們不先去城主府麼?他唐臣敢抓咱們的人,咱們不防也抓他的人,讓他不敢怎麼樣。”
陳柄昌扯了扯嘴角,輕蔑的道:“象這樣連城門都不知道關的廢柴沒必要這麼慎重,直接拿了就是。張虎,還不帶路!”
“是!”張虎連忙策馬向前,引領烈焰軍向軍營奔去。
烈焰軍營內一片燈火通明,與索恩城形成鮮明的對比。
陳柄昌還沒到營地,就被
氣炸了。
一排排烈焰軍士兵被脫的光脫脫的綁在軍營的空地上,在亮堂堂的燈火照耀下,雪白一片,很是壯觀。只是這樣還好說,這些烈焰軍士兵的身上還寫着大字。
什麼“烈焰軍弱霸小菜雞”什麼“烈焰軍就是軟蛋”之類的詞句琳琅滿目。
以陳柄昌的眼力,幾裡之外就看的清清楚楚。他虎吼一聲,整個人從馬背上飛騰而去,直衝烈焰軍營。一個翻身便到了那些被扒光的烈焰士兵身前,手掌一翻推出赤紅色的鬥氣排山倒海一般發出,那些綁着烈焰士兵的繩索便寸寸斷裂開來。
沒有理會倒成一堆的烈焰士兵,陳柄昌騰身直撲中軍大帳。
“索恩領主,給我滾出來!”
陳柄昌怒吼一聲,一掌打在中軍大帳上。
五米多高,數丈方圓的中軍大帳,彷彿破布一般飛了出去。
“哈哈,陳大把總好身手,真讓本領主手癢癢了,接本領主一拳。六大開——霸王,舉鼎!”
唐臣爽朗的聲音響起,隨着大帳的飛出,從大帳原本的地方飛出兩個碩大的土黃色閃爍的拳頭,直向空中的陳柄昌襲來。
“哼,米粒之火也現光華,給我破。”身在空中的陳柄昌冷冷一哼,單掌向那兩個拳頭接連拍出。
烈焰軍營上空立即響起兩聲如雷般的轟鳴,地上的塵土也被氣勁激揚四起。
拍散兩拳的陳柄昌身形微微一晃,這讓他有些差異。
這兩拳絕對是超過了八鼎的水平,這廢物倒還不是太廢,不過得罪我陳柄昌,就算你八鼎頂峰也要跪地求饒!
陳柄昌想着,身體猛然向下落去。
“唐臣,你也吃我一招,爆炎斬!”
一道赤中帶白的彎月斬,帶着尖銳的呼嘯之聲,直向方纔的兩拳所出之地直斬而下。
轟!
一聲巨響,大塊的泥石如同海浪一般飛濺而起,一個人影狼狽的飛跌了出去。
陳柄昌落在了地上,冷冷看着飛跌出的人影,單手背於身後,倒是有幾分宗師之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