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依落輕輕揉了揉蒼言眉間蹙起的褶皺,“我又不是當初那個毫無修爲的我,而且有藍羽一起,加上我習得了餓鬼道的傳音秘術,萬一有事情,我會通知流玥王的。”
“落兒,你知道我擔心你,我不想再跟你分開。”蒼言將依落摟入懷中,讓她的臉貼着自己的胸口,依落輕輕的環抱着蒼言的腰,“我知道,可是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之前流玥王和餓鬼道多次對我們出手相助,現在他們有難我們也不能置身事外對不對?我答應你等解決了地獄王和紅凰,我們就帶着啓兒一起遊山玩水。”
“落兒,辛苦你了。”蒼言低頭看着懷中的依落,他的落兒分明如此嬌弱,卻總要承受着這些事情,想到夜曦絕曾經對自己說過自己還不夠強,還不能很好的保護她,蒼言的內心覺得很受挫,他已經很努力的在研習黑玄秘術了,可是不知道爲何習到第八層的時候卻總是很難融會貫通,他曾經想過去找依落一起研究,但是畢竟自己是個男人,如果事事都靠自己的妻子,他多少有些放不下,所以也一直自己冥思苦想着。
“蒼言,我們很快就可以不用再受分離之苦了。”依落輕輕笑了笑,“時候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嗯,好。”蒼言攬着依落寬衣上牀休息,依落蜷縮在蒼言的懷中背靠着他,可以感受得到身旁蒼言身體的溫度異常的高,她微微側頭問蒼言,“你……想要嗎?”
“落兒,我想,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想。”蒼言將懷中的依落抱得更緊了些,“但是我知道現在不是合適的時候,等你回來,我一定不會如此輕易的放過你了。”說完他輕輕的在依落的耳垂上咬了一口,依落全身彷彿流淌過一股電流似的,她翻轉過身抱着蒼言精壯的腰身,將頭倚靠在他的臂彎裡,很快就傳來一陣均勻的喘息聲。
看着懷中睡着的依落,蒼言心中忍得有些難受,這個折磨人的小妖精就這麼睡着了,還真的全然不顧自己難以平復的那股火熱,他無奈的搖頭苦笑着,只得讓自己儘可能的冷靜下來,好早點入眠……
第二天一早蒼言陪依落用完早飯,而藍羽也化作印記,待一切收拾妥當後依落輕輕的抱了抱蒼言,“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等下我就先入宮了,你就去找流玥王吧。”
“好。”蒼言點點頭,他輕輕的撫摸着依落的頭,“自己多加小心。”
“嗯。”依落微微一笑踮起腳尖,在蒼言的脣上印下一吻,蒼言卻一把摟住了她,霸道得在她的口中拼命的索取着,依落被他吻得有些喘不過氣,身子有些癱軟在他懷中,過了良久蒼言這才放開依落,“落兒,我要你記住我的味道,記住我在等你。”
“嗯。”依落的臉有些發紅,“我先走了。”
“嗯。”蒼言看到依落一臉窘迫的模樣這才滿意的笑了,依落懶得理他連忙逃似得飛身掠出了窗戶,朝着皇宮的方向而去,而蒼言也轉身出了房間下樓離開了心悅客棧。
……
一道俏麗的白色身影出現在御藥房院內,依落在南宮源的皇宮中時最熟悉的除了棲鳳殿便是這御藥房了,畢竟現在棲鳳殿的情況她不瞭解,所以不敢貿然前去,但是御藥房則不一樣,畢竟這裡平日裡少有人來,而且比較便於藏身,所以她進入皇宮就直奔御藥房而來。
依落知道自己要想找到菏樓鬼王必須要先弄清楚現在皇宮內的情況,畢竟跟自己走的時候不一樣,所以她分外的小心。
“丫頭,怎麼樣,需要我出來幫你不?”藍羽暗中問依落。
“不必,不知道爲何我覺得這宮中似乎有些清冷,不知跟地獄王是否有關係,我先試試找個人看看情況。”依落示意藍羽稍安勿躁。
依落四下打探了下,此時方纔早上所以御藥房的內並沒有什麼人,依落沿着院牆小心謹慎的出了御藥房,她徑直朝着棲鳳殿的方向掠去。及至棲鳳殿外依落越發覺得不對勁,要說平時雖然這棲鳳殿地處偏僻,少有什麼宮女太監走動,但是侍衛總還是有的,可是今日這一路從御藥房行來,她竟然一個人都沒見到。
依落心中有一絲莫名的不安,直覺告訴她她應該離開這裡,但是想到被困的菏樓鬼王,依落咬了咬牙看了眼棲鳳殿的院牆,縱身一躍跳入院內。
現在的棲鳳殿跟當時她走的時候並無兩樣,唯一不同的時候這裡現在沒有一絲生氣,是一座空無一人的宮殿,依落剛要進入殿內,突然發現隔着層層帳幔,有一個身影正跪坐在桌前飲酒。
“怎麼,既然來了,難道還不現身嗎?”那聲音一響起依落就心知不好,可是此時想裝作無事的離開怕是沒可能了,她穩了穩心神,徑直走進棲鳳殿。
依落看着眼前火紅色緊身長袍的男子,那張美得讓人窒息的面孔冰冷的不帶一絲溫度,墨色的長髮依舊高高束起,“紅凰,想不到你竟如此明目張膽的出現在棲鳳殿內。”
“我……這不是爲了等你嗎?”紅凰輕輕挑眉看着依落,上次見她還是在南蒼國,那個時候她懷有身孕,如今過去了幾年,她的身材依然嬌巧玲瓏,面龐看上去依然是那麼的動人心魄,就連對自己的態度也依然沒有變。
“等我?”依落冷笑着看着紅凰,她可不相信紅凰平白無故出現在這裡,雖然知道紅凰如今跟地獄王勾結,可是她並沒有想到紅凰居然敢在南宮源的宮內如此自在,“地獄王人在哪兒?”
依落知道既然被紅凰發現了,自己怕是就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所以她打定主意以靜制動。
紅凰沒有說話,寶石般的眸子盯着依落看了良久,直到看到依落有些發毛,他這纔將手中酒樽裡的酒一飲而盡,“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