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請傍生之王去正殿後的密室看看吧,也許你會想到些什麼呢?”就在蒼言身影消失在石階前的時候,大祭司遙古的話適時的響起。
看着蒼言離去的身影,風祭司幽幽的開口,“大祭司,你覺得這樣他真的會想得起來嗎?”
“我也不知道,”大祭司遙古搖了搖頭,“但是能不能想起就看他自己了,如果他始終無法衝破禁制,怕是他與妖后之間也就再無希望了……”
蒼言離開黑崖後胸中憤懣之氣難平,想不到自己堂堂一個傍生之王,竟然處處受制於幾個祭司,他徑直回了正殿,悶悶不樂的坐下來獨自一個人喝酒。
“王,需要屬下準備些菜餚嗎?”銀月試探性的問到,她和銀歌頭一次見到蒼言如此鬱結,也不知道到底他是因爲何事如此。
“不必了。”蒼言一揮手,“你們都退下。”
“是。”銀月點了點頭,衝銀歌使了個眼色,二人正要退出正殿蒼言卻突然開口,“等等。”
“王,還有什麼吩咐嗎?”銀月連忙站定看着他,蒼言猶豫了下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這纔開口,“之前大鬧黑玄宮的女子……你們可認識?”
一聽他這麼問銀月和銀歌不由得臉色一變,之前蒼言明令禁止任何人再說紫瞳公主的壞話,而妖后因爲跟紫瞳公主大打出手所以她們也都不敢在蒼言面前提起關於妖后的任何事情,沒想到今日傍生之王竟然主動問起,一時間她們也摸不準他到底是想怎樣,所以你看我我看你都沒說話。s173言情小說吧
“怎麼?本王問的話,你們也敢隱瞞嗎?”蒼言的聲音中充滿着警告的意味,不知道爲何想到大祭司遙古說的話,加上在水祭司結界內看到那個女子的面容,他就一直覺得心緒不寧很是煩躁。
“啓稟王,屬下不敢。”銀月連忙單膝跪地,銀歌也跟着跪了下來。
“銀歌,你說。”蒼言知道銀月一向考慮事情很是周全,所以不會隨便說話,他指了指一旁性格比較直接的銀歌,銀歌猶豫了下這纔開口,“王,屬下認識。”
“哦?”蒼言倒是一愣,銀月和銀歌都是自己安插在黑玄宮的隱衛,自己都不認識那個女子,她們是怎麼認識的,“她是何人?”
“她……”銀歌支吾了半天最後一咬牙開口說到,“她是傍生妖后。”
“你,你說什麼!”蒼言臉色大變,之前不管是黑影還是銀月、銀歌她們都未曾跟自己說過他們也是認識那個女子的,想不到就連他們竟然都會說她是自己的妖后?蒼言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你說的……可是真的?”
“王,銀歌說的句句屬實。”銀月接過銀歌的話,她知道紫瞳公主今日離開了黑玄宮,恰巧王問起這件事兒,如果今天再不說怕是以後就沒有機會了,“王,實不相瞞,當初正是妖后也就是五年前大鬧黑玄宮的江依落姑娘,她正是幫王重返黑玄宮的人,是她和王一同經歷了四大界域、琰魔王界的挑戰,最終王才得以重新執掌黑玄宮,王還曾經和她舉行了大婚儀式,所有的四大界域首領和黑玄宮內的人都知道這件事。”
“爲何你們當初不說?”蒼言並沒有那麼容易相信自己根本就沒有印象的事情。
“因爲她當初和紫瞳公主大打出手,王說過如果有誰再敢幫她說話就一併斬了,而且紫瞳公主也曾經威脅過我們,如果我們要是敢多說一句,就不會放過傍生道,加上王根本就不記得這件事,我們又怎麼會多言呢?如果不是王今日問起,我們根本就不會說。”銀歌忍不住搶白了蒼言幾句,“還有四大界域的首領,王以爲他們爲何不願回來,那是因爲他們根本就是因這件事耿耿於懷,他們都是妖后的好朋友,也曾經跟王、妖后一同抗敵,雖然現在王你變了,但是他們並未變啊!”
聽了二人的話蒼言久久都未說話,正當銀月和銀歌有些後悔自己一時衝動的時候,他卻幽幽的開口問到,“爲何本王會不記得?”
“我們也不知道。”銀月搖了搖頭,“有一次王帶領黑玄宮衛隊去訓練,結果聽黑影說你們遇到伏擊,王因此昏迷不醒,當時妖后帶着神獸藍羽兩個人獨自前往天穹大陸尋藥,她走的時候已經懷有身孕了,再後來聽海明幽界的綠弒送回消息說她曾經被困在東臨皇宮、充滿危險蠱毒的南蒼,好不容易纔拿到解藥回來,就讓藍羽先行送回黑玄宮,可是就在藍羽來之前紫瞳公主突然出現,結果不知道怎麼了,王服了解藥後醒來的時候就只記得紫瞳公主了,而且認爲所有的事情都是跟紫瞳公主共同經歷,似乎在王的記憶中已經不再有妖后的存在了。”
銀月說着說着神色不由得有些黯然,她依然記得那日當蒼言要殺妖后的時候,妖后竟然怔怔的站在那裡毫不反抗,她一定是很難過吧?
“你們都下去……”蒼言聽了銀月的話揮了揮手。
“王……”銀歌還想說什麼,銀月一把拉住她,衝她搖了搖頭,今日她們說的已經夠多了,如果王能夠明白過來固然是好,但是如果王還是執迷不悟的話,怕是她們二人已經是禍從口出了,至於是福是禍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待二人退出正殿,蒼言這才換換的站起身,但是神色卻有些恍惚,爲何每個人都跟自己說她是自己的妖后呢?自己應該不信纔對,不是嗎?可是爲何想到那日自己要殺她時她臉上的淚水,蒼言的心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痛,難道……自己真的是錯了嗎?
“那麼,請傍生之王去正殿後的密室看看吧,也許你會想到些什麼呢?”
他突然想到剛剛離開黑崖時大祭司遙古對着自己所說的話,蒼言不由得轉過身看着大殿座椅後的那面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