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那女人聽了依落這番話終於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低估了她,她的眸中閃過一抹殺意,“本來我還想讓你多活一陣子,好好折磨折磨你,看來現在不用了,我現在就送你去死!還不動手!”她使了個眼色給一旁的兩個黑衣人,而那兩個黑衣人卻紋絲未動,那女人不由得惱羞成怒,“你們竟然敢違抗我的命令!”
“爲何不敢?”依落挑眉輕笑,“他們都是我的人,至於你的那幾個三腳貓功夫的人,怕是早就被扔進月湖餵魚了吧。”
那個女人難以置信的看着依落,“怎麼會……你怎麼會知道我的佈局……不!我不會放棄的!”說到這兒她把出一把匕首照着依落猛撲過來,那兩個黑衣人剛要動手阻攔,依落比他們速度更快,她擡手一道金芒打飛了那女人手中的匕首,不但如此那個女人覺得自己的整條手臂都被震得失去了知覺,“你……你怎麼會……”
“我怎麼會有修爲,對嗎?”依落冷笑一聲,“什麼都不知道,就妄想殺我,看來你還真是太過於輕敵了啊,今日你既然對我動了殺心,我就留你不得了!”
“且慢!”依落正要擡手解決了她,這時夜曦絕衝了進來,“丫頭,不要。”
“哦?”依落看向夜曦絕的眸色中充滿了輕視和鄙夷,“怎麼,皇上,莫非你有心包庇她?”
一聽到依落叫自己皇上,夜曦絕知道她現在一定很生氣,也許她已經知道對面這個黑紗遮面的女人是誰了。
夜曦絕的臉色有些難看,而此時藍羽、追風、連翹和逐月也跟了來,連翹在太子府這麼久還是頭一次發現原來太子府是有密室的。依落看了眼夜曦絕,見他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才轉向那個女人,“我知道你是誰,我只是很好奇,他如此包庇你到底是爲什麼而已。”
“丫頭,”夜曦絕知道如果此刻自己再不說些什麼,怕是依落就真的會誤會自己,他嘆了口氣,“飄雪,把面紗摘了吧。”
“什麼?”追風臉色一變。
“怎麼會是飄雪?”逐月更是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他一直都喜歡飄雪,在他心目中飄雪雖然性情比較冷漠不食人間煙火,但是她一定不會害人啊。
“沒錯,是我。”飄雪知道事到如今已經沒法再瞞下去了,她一把扯下自己的面紗,“江依落,殺不了你我認了。”
“你爲什麼要殺依落姑娘?”追風身爲風花雪月四人中最沉穩的一個,自問都從未看出飄雪對依落的仇恨,到底是什麼趨勢她一定要對依落下次毒手呢?
“因爲你們的主子,也就是皇上。”依落見飄雪咬着嘴脣不肯回答就替她說到,“飄雪喜歡他,所以她處處都在幫他,從最開始對南宮煙下藥,讓她誤以爲跟她在一起的人是你們的主子,到後來假借南宮煙之手對我下毒,妄圖毀了我的面具,看看我真面目,都是因爲她心有不甘。飄雪覺得自己爲他做了那麼多,他應該眼中有自己,可是你們的主子偏偏無動於衷,就連皇后這個棋子都不願意許給她,反而給了一個青樓女子,我想要不是你們的主子對皇后沒有情,怕是皇后也早就遭逢不測了。”
“什麼……”聽了依落的話,逐月的臉上閃過一抹失望的神色。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是我的?”飄雪此刻已經平靜了下來,她看着依落問到。
“最開始我只是聽南宮煙說她是受一個女人指使,那個時候我並不知道是你,可是後來我想起能夠毀了我的面具而不被我發覺,那麼這個人一定精通易容之術,試問皇上身邊的人當中除了你又有誰呢?而當時皇上口口聲聲說去查這件事,當我再次回來問起的時候,他卻說毫無頭緒,”依落說到這兒看了眼夜曦絕,“以皇上的聰明才智又怎麼可能查不到?除非他不想查,或者他根本就知道是誰做的,包括我在傾月宮給月妃上香的時候,當時你看我的眼神讓我覺得很不自在,起初我並不知道爲什麼,後來當我想到你就是那個神秘女人的時候,一切就順理成章了。”
“所以你就布了個局故意因我上鉤?”飄雪終於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輸了,論心思縝密自己根本就遠不如她。
“丫頭,我不是有心瞞你。”夜曦絕見她此刻每句話都稱自己爲皇上,知道她一定對自己很失望,“只因爲……”
“我知道,因爲她是你的師妹。”依落不待他說便接過話來,“可是你可知道她揹着你還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兒?你以爲先皇所中的毒是誰下的?你以爲是太后嗎?你又以爲那次在傾月宮我差點飲了一杯有毒的解酒茶又是誰做的?你可以問問她。”依落冷笑着看着飄雪。
夜曦絕眸色一緊,“飄雪……她說的可是真的?”
“我……”飄雪不知道怎麼說,她可以大義凜然視死如歸的面對依落,可是面對着夜曦絕這個她喜歡又不能在一起的男人,她實在不希望他知道自己曾經做過的齷齪的事情。
“她下毒給先皇是爲了幫你謀奪王位,她知道只要先皇一死,配合你的部署你就可以輕易的控制北齊的局勢,只是不曾想我卻攪黃了她的計劃,她下毒給我並不是真的以爲我會中毒,只是她希望讓我看到你和南宮煙的親暱行爲,爲的也是打擊我而已。”依落搖了搖頭,“她做這一切都是爲了你,而你卻從未告訴過她什麼是對的,什麼是不對的,甚至你一直在默許她的行爲,所以她纔會一次次的走上歧途。”
此時夜曦墨也趕來了密室,之前他本以爲爲了救芳芷跟那羣黑衣人一定會有一場惡戰,不曾想黑衣人引他離開月湖後就停下了腳步,他們放開了芳芷反而衝着夜曦墨一施禮,“墨王爺,得罪了,我們是奉命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