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兒第一次進入南宮源的寢宮,一見到寢宮內的金碧輝煌黛兒不由得有些眼花。南宮源有個習慣,他喜歡在寢宮內看書、批閱奏章,所以他的寢宮除了比其他的宮殿更大之外,也放滿了各種古籍和奏摺。
“你來見朕有何事?是依落叫你來的嗎?”南宮源見黛兒光顧着偷偷的四下張望,不由得聲音有些冷淡。
一聽南宮源對着自己的聲音如此不屑,黛兒眼神黯了黯,但是很快她在心中默默的告訴自己一定要想辦法爬上去,成爲南宮源的女人,“啓稟皇上,並不是依落姑娘讓奴婢來的,不過奴婢是有事兒稟告。”
“哦,何事?”
“回皇上,黛兒最近發現一件很奇怪的事兒,不知當講不當講。”黛兒故意爲難的擡頭瞟了南宮源一眼。
南宮源心中冷笑,這種智商的女人都敢在他面前賣弄,“你來,不就爲了說的嗎?”
“我……”一聽南宮源的態度如此,黛兒不由得有些語塞,“回皇上,您應該知道早兩日依落姑娘去御藥房拿了許多藥的事兒吧?”
“朕知道。”南宮源嘴角帶着一絲戲謔的笑,他倒是很想知道這個黛兒想搞什麼鬼。
“本來奴婢以爲這些藥都是煎制給依落姑娘的,可是……可是最近奴婢發現依落姑娘根本沒有喝這些藥!”黛兒見南宮源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訝異,她知道自己押對了寶立刻激動的說,“皇上,其實奴婢來稟告給您,是擔心依落姑娘明明知道自己身體不好也不肯吃藥,這樣皇上就會擔心的。”
“你是怎麼知道她沒有喝藥?”南宮源早看出黛兒的心思,不過他找王御醫看過依落所拿的藥材明明沒有問題,爲何她不喝呢?那麼她要這些草藥到底有何用?
“奴婢是有一次無意中發現棲鳳殿內的一株花草有些枯萎,依落姑娘說八成是沒有陽光所以才失了養分。有一次奴婢就想着把花搬出去曬曬太陽,誰知道經過陽光一曬,這泥土中的藥味就都跑了出來,奴婢天天給依落姑娘送藥,自然對這藥味很熟悉了。”黛兒連忙跟南宮源解釋。
“你發現這件事,她知道嗎?”南宮源臉上的神色有些嚴肅。
“依落姑娘不知道,當時她正在午休,所以奴婢就趕緊將花搬了回去。”黛兒眼巴巴的望着南宮源,“皇上,奴婢知道您緊張依落姑娘,所以特來稟明,萬一要是依落姑娘諱疾忌醫,怕是會浪費了皇上的心血啊。”
南宮源好笑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黛兒,她分明就是來告狀,希望自己懲治依落的,不過她對自己言聽計從看來還是有值得利用的地方,想到這兒南宮源站起身走了下來,他擡手扶起黛兒,“黛兒,起來說話。”
“謝皇上。”黛兒感激的看着南宮源。
“黛兒,朕知道在宮外的時候你就對朕心有所屬……”一聽南宮源一語道破,黛兒臉上立刻飛起兩片紅暈,“皇上,奴婢……”
南宮源伸出食指放在黛兒脣邊,“噓,朕知道你跟在依落身邊很委屈,明明你對朕那麼好,可是爲何朕卻獨獨對她好,你是這麼想的嗎?”
“皇上,奴婢不敢……”黛兒看着眼前溫柔的南宮源,他竟然都懂自己的心思,那麼是不是意味着他也在關注自己,自己所作的事情並不是自作多情?
“黛兒,”南宮源拉着黛兒的手輕聲說到,“其實朕知道的你心意,但是朕現在必須要知道江依落的一舉一動,因爲她對朕很重要。你只知道她叫江依落,你根本就不知道她的身份,對嗎?”
“她的身份?”黛兒頭一次知道原來南宮源對依落好並不是因爲喜歡她。
“嗯,”南宮源點點頭,“其實她是北齊夜皇的貴妃。”
“啊!”黛兒驚訝的嘴巴都合不攏了,南宮源接着說,“朕之所以將她軟禁在皇宮內,是想知道北齊夜皇的計劃,而你碰巧之前就認識她,所以其實朕是希望將你安排在她身邊做朕的眼線,替朕關注她的一舉一動,這樣朕纔有機會得到關於北齊更多的消息,你知道朕不止是想當這東臨的皇帝的吧?”
“嗯。”黛兒點了點頭。
“黛兒,只要你替朕看緊她,朕答應事成之後許你貴妃之位。”南宮源知道要想徹底收服黛兒還是要下一劑猛藥的。果然一聽南宮源這麼說黛兒激動的不得了,“皇上,您……您是說真的嗎?”
“當然,”南宮源溫柔的笑了笑,“其實就算你不來找朕,朕也打算找個合適的機會去找你,朕知道你對朕的心意,又豈會視而不見,不過這段時間就只能先委屈你了。”
“嗯,不委屈!”黛兒擦了擦眼淚,“只要皇上吩咐,黛兒必定萬死不辭。”
“好,”南宮源滿意的點了點頭,“黛兒,你先回去吧,記得言行千萬要小心,也切莫在朕在的時候露出馬腳。”
“黛兒知道了。”黛兒連忙點點頭,“那黛兒先走了。”
“去吧。”南宮源衝黛兒微微一笑目送她一步三回頭的出了寢宮。
在一旁的彭洪雖然不知道皇上打得什麼主意,但是畢竟這個不是他所能夠揣測的,他只是靜靜的站着。見黛兒離去南宮源這纔開口,“彭洪,加派人手盯着棲鳳殿。”
“屬下遵命。”彭洪連忙點頭。
南宮源望着棲鳳殿的方向危險的眯了眯眼,江依落,雖然朕不知道你爲何要假借煎藥之名,但是這件事怕是一定不簡單,只要你再有異動一定無法逃出朕的手掌心。
第二日中午的時候碧兒又來棲鳳殿送飯,香草因爲跟碧兒也算熟悉,二人在棲鳳殿外遇到,香草就帶着碧兒進了殿內,“依落姑娘,碧兒來給你送中飯了。”香草連忙對依落說到。
“嗯。”依落本來在書桌前練字,見到碧兒來臉上並沒有什麼異樣的神色,她輕輕放下筆,這時黛兒連忙扶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