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動靜在棲鳳殿後的黛兒也聽到了,她連忙趕來一看到昏迷的依落不由得一驚,“依落姑娘怎麼了?”
“你們快去請御醫。”還是巡邏的侍衛首領稍微冷靜些,他立刻吩咐黛兒和香草去請御醫,然後命人在棲鳳殿和外面仔細查看。
“是否需要稟告皇上?”一個侍衛看着他低聲問到。
“可是,皇上今日是去尚書府飲宴的,怕是……”侍衛頭領猶豫了下,“但如果不說萬一依落姑娘有了什麼三長兩短,怕是我們都要倒黴。你們看着,我現在就出宮。”
“是。”
南宮源此刻正在尚書坊跟楊尚書一家子飲宴,本來是打算晚上來但是考慮到晚上的安全可能會有隱患,所以宴會安排在中午。這楊尚書自打女兒成了皇上的寵妃後在朝中的地位都高了起來,走路都可以橫着走了,今日女兒說了不知道多少次才換來皇上肯來,他自然是得意洋洋,日後在朝中怕是自己就是國丈了。
南宮源坐在上方邊飲宴變看着歌舞,臉上帶着一絲意味不明的笑,而鸝貴妃則靠在他身旁,是不是的擡眼崇拜的看着他。就在這時南宮源發現門外一個宮內的御林軍侍衛正在跟彭洪說着什麼,彭洪的臉色變了吧,他朝裡面望了望不知道該不該進去,這一切自然都落入南宮源的眼中,“彭洪,進來。”
“參見皇上。”一見南宮源有命,歌舞立刻停了下來,彭洪大步走進來行禮。
“何事?”彭洪知道剛剛的事兒皇上八成是看到了,他猶豫了下。
“說。”南宮源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彭洪跟着他這麼久自然知道他這是發火的前兆,皇上不喜歡別人忤逆他的意思。
“稟皇上,宮內傳來消息,棲鳳殿出事了。”彭洪生怕惹怒南宮源,“兩個守着的侍衛都昏了過去,依落姑娘現在也昏迷不醒。”
“什麼?”南宮源挑了挑眉,但是他並沒有動,鸝貴妃和楊尚書都看着他,他們知道那個叫江依落的女人被皇上留在了棲鳳殿,但是好像皇上並沒有要娶她的意思,而眼下他們也不確定皇上是否會因爲那個女人而離席,如果真的是這樣,怕是那個女子就留不得了,想到這兒楊尚書和自己的女兒鸝貴妃對望一眼,眼神中都不約而同的閃過一抹殺意。
“彭洪,命人去找御醫看看,等朕回去再說。”南宮源隨意的吩咐了一聲,擡手示意彭洪出去,“怎麼不繼續跳了?”一聽皇上說話,楊尚書使了個眼色筵席又繼續了好像什麼事兒都沒發生。而鸝貴妃也舒了一口氣,還好皇上並沒有怎麼關心那個江依落,不然自己就算想要除掉她也挺麻煩的。
當日傍晚的時候南宮源纔回宮,他回來之後安頓了鸝貴妃後就立刻直奔棲鳳殿。見南宮源來到所有侍衛、侍女立刻跪下,而依落則半倚靠在牀上,旁邊則站着一個御醫。
“參見皇上。”
“起。”南宮源看都不看其他人一眼徑直來到牀邊,“她怎麼樣?”
“回皇上的話,依落姑娘無大礙,只是被人打暈了而已。”御醫微微頷首。
“打暈了?”南宮源心生狐疑,他看着依落,“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我也不知道。”依落搖了搖頭,“我當時是想去御花園走走,就跟着門外的侍衛一起,結果忘記帶披風,有些冷就請其中一人幫我去拿,但是快到御花園的時候我發現有個影子閃過,另一個侍衛剛去檢查我就覺得腦後一疼,暈了過去。”
“哦?”南宮源將信將疑,他回過頭看着守着棲鳳殿的兩個侍衛,“依落姑娘所說可是真的?”
“啓稟皇上,是真的。屬下當時的確是剛要去檢查就聽到身後異動,結果還沒來得及轉頭就昏了過去。”其中一個侍衛跪着跟南宮源解釋。
“那你呢?”
“稟皇上,屬下本來是進入棲鳳殿給依落姑娘拿東西,也是不知道爲何突然覺得手臂發麻也就昏了過去。”依落聽了他的話心中暗笑,自己不過是放了根針有沒有那麼誇張啊,八成是他怕南宮源遷怒所以故意說了大話,不過這樣也好,至少這樣南宮源就沒有理由懷疑自己。
果然,聽了兩個侍衛的話南宮源沒有說話,他思索了一陣,目光突然看到黛兒和香草。
“你們兩個當時去了哪兒?爲何不守在依落姑娘身邊?”南宮源的聲音中帶着些不悅。
一聽他如此說香草和黛兒立刻爬了兩步,香草先開口說到,“稟皇上,奴婢當時是去替依落姑娘抓藥了,依落姑娘說她頭痛所以命奴婢去御藥房抓藥煎制,奴婢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依落姑娘和侍衛暈倒在御花園靠近棲鳳殿的宮道上。”
“奴婢是……”黛兒突然想到依落之前說讓她製作一個香囊,可是想到這香囊是送給南宮源的,她突然心頭鹿撞結巴了起來。
“哦?你如此吞吞吐吐,想必這件事必然跟你有關了。”南宮源冷笑一聲,“來人,將她拉下去重責三十大板,朕倒向看看她會不會說實話。”
一聽南宮源這麼說黛兒嚇得臉色煞白,“不要啊,皇上!”她看向依落,“依落姑娘,求求你替奴婢說兩句話吧。”
“皇上,”依落掙扎着坐了起來,“你不要爲難她,是我讓她幫我做點事兒,所以她一直待在後院沒有出來過。”
“真的?”南宮源狐疑的看着依落,依落認真的跟他對望着並沒有任何的心虛。過了片刻南宮源點了點頭,“好,既然你都這麼說,朕相信她,不過如果你們下次再敢讓依落姑娘孤身一人遭到伏擊,那麼小心朕將你們的腦袋砍下來!”
“奴婢、奴才不敢了。”
南宮源看了眼依落,“依落姑娘,朕就先回去了,你要是有事兒讓小印子告訴朕就好,小印子。”
一聽南宮源喚自己小印子連忙走上前,“奴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