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靈魑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水祭司動用了風祭司所說的結界,而這結界現在崩塌了,那豈不是意味着……依落死了?想到這兒他突然覺得胸口有種空蕩蕩的感覺,原本以爲自己被困在這裡,如果他們索性能夠贏了五大祭司,也許那丫頭會記住自己一輩子,想到自己能夠被她記住,活在她的心裡,靈魑也有種滿足的感覺,雖然這滿足帶着些憂傷,但是現在,竟然是她死了嗎?那自己豈不是將永遠活在沒有她想念她的世界……
“你……沒事吧?”風祭司看了眼靈魑。
靈魑無力的垂下頭,雙手抱着自己的頭,他緊緊的閉上雙眼,不敢去想也不願去想,不知道從何時開始自己就默默的喜歡着她,雖然知道她有那麼優秀的蒼言在身邊,可是即使不告訴她能夠看着她笑,能夠守護着她就夠了,爲何上天要殘忍的連這點僅有的幸福都要剝奪。
他依稀記得那個一笑傾城的女子溫柔的叫自己小白,替自己出頭,即使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後也爲了保護自己而沒有將真相告訴阿清……她,真的死了嗎?
“你……”風祭司正要說話卻突然發現擡頭的靈魑面臉淚痕,風祭司怔住了,她不知道該說什麼,究竟是什麼人讓他如此難過?她看着靈魑的樣子,有些心疼,這個用裝傻來掩飾自己的男人,這個在她即將毀滅時不顧自己安危出手相救的男人,想到這兒她打定主意,“你別難過,我帶你出去。”
“什麼?”沉浸在痛苦中的靈魑沒太明白風祭司的意思。
“對不起,我騙了你。”風祭司不忍看到靈魑這個樣子,“我帶你出去,帶你去見你想見的人,這個結界可以出去,只是我不想出去。”
“真的!”靈魑只顧着依落的事兒,完全沒有注意到風祭司說她只是不想出去,聽她說可以出去的時候靈魑喜出望外,他心中抱着一絲絲僥倖,如果能夠出去,說不定可以再見到那丫頭。
“嗯。”風祭司點點頭站起身來,“不過我有個條件。”
“你說。”現在對靈魑來說只要能夠出去見到依落,哪怕要他出去後就死估計他也是心甘情願。
“告訴我,你要去見誰。”風祭司看着靈魑一字一句的說。
“我要去見一個女子。”靈魑想到依落的模樣嘴角帶着一絲笑意。
“她對你很重要?是你喜歡的人嗎?”風祭司不知道自己爲何會問這樣的話。
“嗯。”靈魑點了點頭。
“她喜歡你嗎?”
“不,”靈魑有些失落的搖搖頭,“她有喜歡的人,而且她過的很好,所以我沒有告訴過她。”
“嗯,我明白了。”風祭司嘆了口氣,“閉上眼,我帶你出去。”
靈魑想到能夠出去再有機會見到依落聽話的閉上雙眼,風祭司拉起他的手,“在我說好了之前,不要睜開。”靈魑默默的點了點頭,風祭司的手甫一觸到靈魑的時候,她忍不住手微微有些發抖,她仔細打量着這個閉着眼睛的男人,高挺的鼻樑,長長的睫毛如簾幕一般垂在眼瞼上,她無奈的苦笑了下,然後一揮衣袖。
靈魑感覺到耳邊傳來一陣尖銳的風聲,緊接着就聽到風祭司的聲音,“好了。”待他睜開眼時果然看到之前他們戰鬥過的那個地方,靈魑打量着周圍,“我姐姐他們人呢?”
“放心,他們沒事。”風祭司擡起右手,無名指和拇指相扣口中唸唸有詞,靈魑發現他們面前的情景越來越真切,竟是妙惜、塵木和宏豹他們,看到他們沒事靈魑不由得鬆了口氣。
“若風。”風祭司輕啓朱脣,一聽到她的聲音整個結界瞬間解開,一道白影風一樣的竄了出來直撲到她懷中,“吱吱吱。”
“若風,放心,我沒事兒。”風祭司輕輕的撫摸着白貂的腦袋,而白貂則很激動的在她身上親暱的蹭着。
“靈魑!”妙惜他們本來已經被困在結界中,近乎絕望,沒想到這個時候突然結界自己就解開了,而且本以爲已經死了的靈魑竟然完整無損的站在他們面前?
“靈魑,你沒事吧?”塵木也連忙走了出來。
“我沒事。”靈魑看了看衆人,好在再沒有什麼傷亡,他走到妙惜面前,妙惜有些激動的看着他,但是又不能表現出來,豈料靈魑竟然先開口了,“姐姐,對不起,辛苦你了。”
“什麼?”妙惜不由得怔住,他怎麼會在這麼多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呢?
“你……說什麼?”宏豹、塵木和蝶舞面面相覷,其他的蒼風閣的修煉者也你看我我看你,靈魑居然叫首領作姐姐?這是怎麼回事兒?
“靈魑,你……”妙惜正要說話靈魑一揮手示意她放心,他看了看衆人,“各位,有件事情很抱歉,我瞞了大家很久,經過這次死過翻生之後,我不想再躲在人後,也不想我的姐姐妙惜再成爲我的擋箭牌。我要告訴大家的是,我就是西索法界真正的狐妖首領。”
“啊!”
“什麼?”
衆人你看我我看你,一個個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他們誰都沒想到那個平日裡癡癡傻傻、總被人欺負的兔妖族族長靈魑居然纔是西索法界真正的首領。
“你……”塵木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他說的沒錯。”妙惜接過話了,她微微一笑,“靈魑,既然你做了這個決定,我相信你一定有你的道理,你願意站出來當首領,我也覺得很欣慰,這個位置我交還給你。”說完她看了眼衆人,“從今日起,你們記住,西索法界的真正的首領是他,靈魑!”
“參見首領!”雖然衆人有許多震驚和疑惑,但是首領畢竟是首領,任誰都是不敢造次的,更何況這次要不是因爲他,他們可能就會被困在結界中而死了。
“宏豹、塵木、蝶舞,參見首領!”宏豹他們也走上前施禮。
靈魑一擡手,“幾位,你們都是我們西索法界的頂樑柱,不必如此多禮,之前是我一直瞞着大家,還望你們能夠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