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傢伙,多謝你的禮物,這“太虛神水,我就不客氣了!”聶空右手一晃,水球突兀地從掌心消失。
“聶空,你……
原儒終於回過味來,差點氣得吐血,身影瞬間離開原處,出現在聶空身前,五指如鉤,狠狠抓去。
然而,他這快至極點的一爪卻抓了個空,聶空消失了!
原儒怔愣片刻,靈念旋即籠罩了方圓千米空間,卻依然沒有感應到聶空的任何氣息,彷彿世上從來就沒有這個人。
“怎麼可能?”
原儒滿臉的不可思議,一個九階巔峰的傢伙,居然能躲避自己的靈念搜索。原儒有些不死心,兩道目光四處搜尋,四周異常混亂而激烈的戰圈中,依然沒有見到聶空的身影,他究竟藏在哪裡?
數百米外,太叔炎和藍綾的戰鬥已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藍綾早已顯露出了本體,無數藤條瘋狂舞動,如觸手一般從四面八方襲向太叔炎。可惜,兩人的修爲差距太大,藍綾奈何不了太叔炎,火鷲每一次閃現,都要將周圍大量的藤條燃燒成灰燼。
沒多久,藍綾藏匿起來的噬神花花朵,在太叔炎眼中若隱若現。
“呼!”
火鷲噴出一口烈焰,將數十條掃來的藤條燒燬,巨大的噬神花終於徹底的顯露出來,藍綾的身影立在花瓣上,臉色凝重。
“聽那兩個小東西叫你藍綾?”
火鷲飛舞,太叔炎如閒庭信步般向藍綾靠近,沉聲道“你修煉到如今地步,着實不易,若是選擇歸順丹仙宗,我可饒恕於你,並任命你爲丹仙宗長老,更可以給你丹龘藥龘和靈訣,助你成神。“
藍綾冷笑道:“若是不歸順呢?”
“死!”
太叔炎齒縫中擠出這個音符語調中殺機畢露,這花靈能收服最好,若是不能,那就乾脆將她煉化。
“你有這個能耐麼?”藍綾脣角微翹,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容。
“你可以試……”
後面的話還沒說出來,太叔炎便驚呼出聲。
聶空的身影竟如幽靈般出現在太叔炎身後,右手虛按在他後背,一團白濛濛的力量從掌中傾瀉而下將他身軀籠罩。
右手狠狠一扯,聶空竟從太叔炎體龘內扯出一隻巨大的火鷲,白濛濛的混沌神力狂涌而出,將其包裹得嚴嚴實實。
“啊!”
太叔炎慘——聲,聶空扯出的可不是用法象力量凝聚成的火鷲,而是“靈魄幻晶”在他體龘內孕育出的法象。法象沒了,雖不至於成爲廢人,但九成九的實力都沒了,與廢人也沒什麼太大的差別。
“我的法象!”
太叔炎瘋狂地吼叫着撲向聶空。
可這時的他最多也就是二階幻靈師的水準,在聶空眼中他的動作慢得令人髮指,沒等他衝到身前藍綾的藤條就橫掃而來,將太叔炎抽至高空,帶着一臉絕望和驚恐重重地砸落在數十米外再也沒有動靜。
“我有混沌神力,可煉化一切,這火鷲正好是我的第一個機緣!”
聶空意念一動,火鷲頃刻間融化開來,化作一團團精純的力量,如潮水般順着右掌灌入體龘內,然後源源不斷地與混沌神力相融。
太叔炎修煉一百多年,渡過二重靈劫,他法象中蘊含的力量何等雄厚?幾乎是剎那之間,聶空的氣息就以一種令人目瞪口呆的速度狂猛地提升着,這氣息凝聚成實質般的白色煙柱,透出身軀,直衝雲霄。
這裡的動靜頓時吸引周圍所有的目光。
“他這是在渡靈劫?”
看到那白濛濛的煙柱,即便是武侯和莊羽也禁不住吃了一驚,這才發現地面生死不知的太叔炎。
“聶空!”
天地間響起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那煙柱出現的時刻,原儒終於感應到了聶空的存在,身影跨越數百米空間,暴射而來,人還沒有落地,一道碧藍的水龍就已厲嘯而出,冰冷的氣息令人心底發寒。
“一重靈劫,不過如此!”
聶空突然哈哈大笑,衝向霄漢的煙柱驟然消散,太叔炎的法象已被徹底煉化,助他輕鬆渡過一重靈劫。
在修煉成混沌神力的時候,聶空就已感覺到,只要煉化吸收足夠的力量,自己的實力就能夠再度提升,事實果然如此。而且,在渡靈劫的過程中,聶空沒有感受到任何的心魔,一切水到渠成。
這時,他的修爲提升了六七倍,體龘內混沌神力的雄厚程度已達到了非常駭人的地步。
“呼!”
眼見原儒來勢洶洶,聶空意念一動,藍綾便進入獸牌,而他的身影則再次從原處消失。
原儒的水龍瞬間冰封了方圓數十米,卻連聶空的影子都沒撈着,一對面色鐵青,險些把胸膛都給氣炸,心中更是驚疑不定,這人究竟修煉的是什麼,居然能夠吸收煉化他人的法象來提升修爲,渡過靈劫?
“聶空!”
口中陰冷地喊出這兩字,原儒雙目如霜如電,掃視四周……
短暫的震驚過後,四周混戰再起。
海族的十幾人與丹仙宗的十位強者殺得難分難解,海族本就人數佔優,再加上青幽、幽魂鷹王和葫蘆不時地從旁邊偷襲,丹仙宗衆人儘管修爲普遍略高於對手,可還是開始漸漸陷入了頹勢。
武侯、莊羽和太衍的戰鬥卻是另一番情景。
三人都是新晉靈神,武侯和莊羽聯手圍攻,可“人多力量大”這句話並沒有在他們的攻勢中顯露出來。
太衍儘管只有一人,可她繼承的是冥土第一強者大衍靈尊修煉了無數年的力量。在她晉升靈神的時刻,那些暗本源力量就再次衍變爲暗神力。如今抗衡武侯和莊羽,竟是絲毫不落下風。
“轟!”
匹練般的血光將武侯的龘藥龘鼎和莊羽的巨刻崩飛,太衍臉上突然綻放出嬌媚的笑容,浮凸玲瓏的嬌軀竟變幻成本體“回眸草”的形態,血紅的氣息從傲然綻放的花朵中噴薄而出,排山倒海般壓向對面兩人。
莊羽怒哼一聲,身影微動,巨劍拖曳着尖銳的長嘯,直直地劈去。
當刻刃切入血霧的瞬間,縈繞在刻身處的絲絲雷光驟然爆散,在血霧中轟出了一個方圓十數米的空洞。可是,那血霧很快就再次合攏,竟將莊羽連人帶劍都覆蓋在內,只顯現出一個影影綽綽的身影。